老头摸着胡子,反复审视向晚。
好像,要从向晚身上看出来一个洞。
向晚也不着急,就安安静静站着等。
良久,老头才哼了一声道,“还没学会走呢,就想爬?老头学了几十年的医术,也不敢像你这么自信。”
“小丫头,你记住,学医不是做饭,把调料扔进去就行了。回去吧,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向晚期待的目光霎时就冷却下来。
她失笑一声。
向红和肖红军骂的还真是不假。
自己是真的啥也不会呢……
原本以为,重生了一回,仗着有空间和灵泉这样的金手指。
她轻轻松松就能做的很好。
没想到,连医学的皮毛都够不着。
不过,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她会努力学习,争取两年后考入京都的大学。
从空间里拿出来自己做的洗发水和生发水。
向晚恭恭敬敬地给了老头。
“这是我自己制作的,天然无公害,还有生发和黑发的功效呢。送给您做礼物,感谢您的打击。”
本来老头还不愿意要。
在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后,老头心头一喜,笑眯眯地接过。
“不错不错,下次来的时候,记得还带上。老头啊,喜欢你做的洗发水。”
这洗发水很合他意,他回去就用上。
向晚又问了老头姓甚名谁。
老头不说,向晚也不再追问。
趁着老头不注意,向晚把那二百五又给留在了书摊。
来的时候就是隐在空间里来的。
在黑市又耽搁了这么久,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这晚上,向晚又忍不住在空间看了一整晚的医书。
现在昼短夜长,早上,向晚做好了今天的卤肉,天还彻底黑着。
又把鸡窝里的鸡蛋都收拾好。
进空间看了看药材的长势。
向晚才趴在桌子上补了个回笼觉。
等庞飞来拉走了卤肉,向晚又继续伏在书桌上看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向晚脑袋一栽,整个人从板凳上滑到了地上。
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娃娃,怎么也叫不醒。
这可下坏了向老爷子。
双胞胎也吓得六神无主。
向早的心跳已经漏掉了一拍。
强迫自己镇定,她摸了摸向晚的脖子和鼻端。
感受到那平稳的呼吸后,向早回头冲双胞胎大喊。
“二姐只是昏过去了,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村长家叫刘大夫!”
刘大夫就在村长家,她刚才正好瞅见的。
双胞胎这才反应过来,飞奔着朝外跑。
刘大夫来的时候,向晚已经醒了过来。
经过一番检查,刘大夫没说别的,反倒是夸了向晚。
“二妮儿,身子骨养的很不错。但今后也要注意了,不能太累。”
说完,又开了跟白队长一样的药。
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听只是虚惊一场,向老爷子和向老太太这才擦了汗坐下。
向红和张秀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失望。
双胞胎和向早早凑在向晚炕前,叽叽喳喳地笑着叫着。
向晚搂过向早,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小早很棒,往后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要像今天这样临危不乱。”
向早不停地擦着眼泪。
向晚晕倒,没有人比她更担心了。
现在向晚醒来,她才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二姐,你以后可别吓我了,我真的很害怕。”
向晚心里也疑惑晕倒的原因,但还是轻抚向早的面颊,宽慰向早。
“没事的小早,二姐这不是好着吗?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呵!都已经晕倒了还啥事没有?我看啊,就是被肖烈那个强奸犯给克的。”
“说不定,你很快就要死了!”
向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是向老太却是听进了耳朵里。
她老一辈的,有些迷信。
想到村里头新出现的那些个流言,捂着胸口担忧道:
“向红说的有道理,二妮儿,肖烈就是个不祥之人,他克你啊!”
“说啥呢!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向老爷子赶紧制止向老太太。
这种话,要是叫村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教育他们。
向红可不觉得,她抓住机会贬低肖烈。
“爷!我奶可没说错,那肖烈,本就是个倒霉鬼。谁沾上了谁倒霉!”
张秀梅趁机道,“还不如把亲事毁掉呢!”
她早就想报复向晚,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这几天,她难得精神头好了不少。
外头的流言,她早就知道了。
一手扶着肚子,她挤开双胞胎,往炕边一坐。
神叨叨地看着向晚。
“二妮儿,毁婚吧。别定不了亲,反倒被肖烈给克死了。”
这话简直就是毫无道理。
所有人都怪异地看着张秀梅,包括向红。
张秀梅却置若罔闻,忽视向晚那冷若冰霜的脸继续劝说。
“从前我卖你,是我不对。我给你相看了一户人家,就是你姥村的,那人虽然瘫在炕上,但有国家的补贴。你嫁过去,只用照顾人就行了,人也不用你生孩子,还不嫌弃你有疯病。”
“二妮儿,你跟肖烈那种人都好过了,谁还愿意要你?瘫子才是你的良配,这样的好亲事,你上哪去找?”
“也就是我,成天操心你,好不容易才给你……”
“滚!”
向晚指着门口,眼中是腾腾烈火在燃烧。
张秀梅被惊了一嗓子,身子不由自主就离开了炕上
“二妮儿,我可是为你好。”
“还他妈的为我好?”
“张秀梅,你还要不要比脸?”
看在张秀梅怀孕的份上,向晚一直都没有对张秀梅怎么样。
结果呢?
自己这才晕了一回。
她居然就敢给私自给她说这么一门婚事。
还瘫子。
那个从小就瘫在炕上的。
都已经四十了。
张秀梅哪来的脸?
居然还说是好亲事,还让她知足。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她上辈子到底做啥恶事了?
摊上张秀梅这样的“妈”?
“瞧瞧瞧瞧!跟着那强奸犯才几天啊?这就满口脏话了。向晚,我可是你妈!”
也不知道张秀梅哪里来的底气。
竟然舔着狗脸,端起当妈的架势了。
向晚跑到炕尾,从炕柜最底下,抽出来一个小包袱。
在张秀梅面前打开。
“张秀梅,瞧瞧这里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