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穿过树梢沙沙的声音,宽敞的房间没人说话。
在这安静到极致的空间里,韩颂觉得自己的心跳太大声了,霍廷越似乎都能够听到。
她微微倾身向前,在霍廷越的注视下,轻轻吻上他的唇。
一触即离。
霍廷越却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越吻越深,抬手托着她的腰,往深处探索。
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两个人不知疲倦的纠缠。
韩颂感觉到他快失控的时候,躲开了他,嗓音低哑,“不行,你受了伤。”
她双颊绯红,身上的衣服将褪未褪,无力地靠在霍廷越的胸口,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霍廷越握住她的大腿轻轻一拽,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韩颂愕然地看着他,瞬间脸色爆红。
他怎么敢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霍廷越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种不要脸的要求的的确确是他提出来的。
这一夜,韩颂对霍廷越有了全新的了解。
几番结束之后,已经是凌晨,霍廷越拥着韩颂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韩颂的感情并不好,韩颂执着于和卫淮的感情,三番两次为他伤心难过。
后来,她被人设计陷害,和他一夜春宵。
醒过来的韩颂很崩溃,冲出房门的时候被一群人围追堵截,指指点点。
他将韩颂带离现场,可韩颂还是避他如蛇蝎,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甚至不愿意看见他。
他看见韩颂面对自己时情绪如此崩溃,只能叫人帮忙看住她,想要等她冷静下来再和她商量对策。
谁知道韩呈舒发生了车祸,韩颂听闻噩耗,昏死过去。
画面转到一家疗养院,身体消瘦的韩颂穿着病号服,宽大的病号服被风吹得鼓起,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的半边身子探出天台,有一个人正掐着她的脖子。
他伸手想要把人救回来,可那人忽然松开手,韩颂如同一只被人折断了翅膀,不住的往下坠。
那个杀人凶手转过头,他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也看清了她脸上的怨毒。
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画面特别的真实。
殷红的血迹,绝望的眼神,呼啸的救护车……
她就这么死了。
他十分慌张,四处找寻韩颂的身影,但是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半点踪迹都找不到,只余下一座孤坟。
霍廷越突然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无论是周围的环境,还是那些人的五官,都十分的真实,他甚至能看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醒来的瞬间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差别,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霍廷越躺了回去,将睡着的韩颂紧紧抱在怀里。
早上,韩颂是被热醒的。
霍廷越的体温很高,在这个时节抱着她睡觉,滋味一点不好受。
她抬手推了他一下,霍廷越揽在她腰间的手死紧,根本推不动。
“你是不是醒了?”
此时的霍廷越还被昨夜的梦魇所影响,心里有些空空落落,让他十分不安。
他非但没有把手松开,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了,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他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清晨新长出来的那一点胡子虽然短,但是很硬,这样一蹭有些扎人。
韩颂轻轻推了他一把,“痒……你该刮胡子了。”
霍廷越轻轻一笑,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亲吻她的下巴,“有多痒?”
又扎又麻的感觉让韩颂缩着身体,偏偏霍廷越不放过她,动作越发往下。
韩颂被他磨得不行,手抓住他的肩,手指穿过他的短发,“有……有一点痒。”
霍廷越恶劣的用下巴去蹭她的颈窝,韩颂身体一颤,一边躲一边在他耳边求饶。
霍廷越最喜欢听她细细弱弱的求饶。
韩颂后悔不迭,说好她求饶就饶过她呢。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尤其是早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