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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读书人的气节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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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一种不惜丢掉生命也要去证明、去坚守的东西。

读书人会为什么而死?

为家,为国,为黎民百姓,为道义,为光明,为书籍。

绝不会为贪生而苟活。

王卷死了。

宁静而又温馨的小木屋之中,平时总会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和饭菜的香气。但现在突如其来的官兵打破了这份平静。

官兵穿着兵甲拿着长长的戟闯入这个有些小的院子内,他们踹翻了木门和栅栏毫不客气地闯入,然后将王卷的妻子和儿子抓了起来。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妻儿甚至连呼喊都还没发出便被粗鲁的捂住了嘴,捆绑了起来。王卷上前想去解救,却被拦了下来。拦他的是一个男人,是这些官兵领头。男人留着长胡子,眉眼细长的,颧骨略高。眼尾的皱纹和肉眼可见的松弛的皮肤显示着他的年纪。他笑眯眯的望着一脸震怒的王卷道:“先生,别生气啊。我们这次来可是有要事相求的。”

王卷对于这个男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不过是一个愚蠢的王侯手下的走狗而已,他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妻儿,见他们没什么大事才厌恶的看着他道:“呵,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吗?”

这个男人叫李炳,掌管玉城的王侯司马旐最信任的人。司马旐派人来找过他很多次,都被他赶了回去,这次让李炳来恐怕是要用强的了。

李炳丝毫不在意王卷的态度,他依然笑着,一副和善的模样:“先生,我们已经打过那么多次交道了。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而且这次还是我亲自来,希望先生赐教。”

王卷皱眉,冷声道:“何事?”他是一位读书人不会放着向自己来问问题的人不管的,即使那人并不良善。

李炳:“先生,几年前您从您师傅那里得到了某种东西对吧?”

王卷皱眉,不知道李炳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你什么意思?”前几次来的人都是在请他去给司马旐做事,难道其实另有图谋?

看着王卷明显警惕了起来的样子,李炳笑的更和善,“先生,不要紧张。我们前几次来是我们主子觉得您继承了您师傅的学识想要召您去任职,可您不肯去,来请了您那么多次您都不肯去。这么多年,你肯定很烦我们时不时对你们的打扰了,我们也烦了。所以,这次来我们打算直接跟您说只要你把你师傅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我们主子说了再也不来烦你。如何?”

王卷的师傅曾在司马旐手下做过事,但是在某一天他师傅突然给了他有一本书,然后没过几天就死了。当时的司马氏正处于混乱时期,这应该不会有谁在意才对,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司马旐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你要什么东西?”王卷并不打算把那个东西交出来,因为他师傅嘱咐过他不能交给任何人。此刻只能装傻。

李炳笑意淡了些,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看向王卷说:“先生,我劝您想清楚了,如果您不交出来的话,你的妻儿们会怎样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他的话音刚落,王卷便看到自己的妻儿的脖颈处都各横着一把森然的短刀。

王卷眼睛倏然一缩,“住手!”他无法忍受,绝对无法忍受他的妻儿因为他而受此磨难。

李炳眼神冷漠的看着王卷,刚才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先生,劝你快点做选择。要么你自己乖乖把那东西交出来,你们全家依然能过着以前的生活。要么你们三个一起上西天,我们自己去找那东西。”

王卷气得发抖,咬牙指着李炳道:“司马旐真要将人逼到此种地步吗?!”

李炳:“不,先生。这是您自己给自己选择的路,与我主没有任何关系。”

自己选的路?

对,他自己选的路。是他自己要成为一个读书人的,是他自己要来到这里的,是他自己不愿与司马旐谋事的。可是不能交,他也交不出去。可是他的妻儿怎么办?

人总要在现实和理想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紧迫的情况让王卷突然想到了他师傅曾经跟他讲过:“读书人,为天地,为百姓,为社稷。抵达一个目标的路有很多,但是选择那条路全在于自己。读书人是有骨气的,是有傲气的,不能路还没走到一半就把这些东西全丢了。”

想着想着,他抬头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

妻子与他在一起三十余年了,他们总是默契的。一个眼神,妻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妻子的嘴被捂住了,可眼睛却眨了眨,带着包容和笑意。儿子也已经长大了,他也明白了自己父亲的决定,他是赞同他的父亲的。

王卷至此,突然笑了起来,眼中有些泪。

他看着李炳,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撼动的坚定和光亮,“李炳,你来晚了,那东西你找不到的,你永远也找不到。”李炳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随即下令让两个士兵控制住了他的身体。然后笑道:“是吗,那你就亲眼看着你的妻儿去死吧。”说完,短刀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她们的脖子,温热的鲜血迸溅出来,那是生命最后的颜色。李炳以为他会疯狂的大喊大哭,毕竟在他眼里什么读书人全是一群懦夫罢了。

但王卷没有,他非常平静,只是眼中流了泪,却依然带着不退让的神情看着李炳说了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司马氏皇族会遭报应的。”

李炳冷笑一声,说了一句:“先生大义。可司马氏永存!”随后,长戟刺穿了他的胸膛。

而那句:“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是王卷最后的呐喊,他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不停。

这声呼喊传到了山上,传进了长明的耳朵里。

听到这声呼喊,长明立刻意识到出事了,与白月对视一眼后,立刻抱着白月闪到了山脚下,回到了小木屋。但还是晚了一步,小木屋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断掉的木块散落满地,有的还沾上了王卷和他的妻儿的血。而今天早上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进入长眠。长明蹲下去一个一个的探着鼻息,白月已经僵硬了身体。

看着地上的尸体和鲜血,白月想要尖叫,可恐惧突然堵住她的声音,令她无法发出任何而声音。她很想干呕,看着田姨沾满了泥土和鲜血的脸,她只有生理上的不适和大脑的不确定性。为什么?明明田姨那么爱干净的,明明她们约定好了要一起做春饼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同类的死亡使白月此刻终于直观而深刻的认识到了死亡的样子。大片大片的红色占据她的全部视线。她看着那摊鲜血缓慢的蹲下去,然后伸出手触碰到它。因为恐惧她的触感似乎比平时要敏感很多,血的触感从指尖传入大脑让她感受到了另一个生命的流逝。一个不自觉的想法开始在脑海中浮现。

是否有一天她也会这样狼狈的躺在地上的死去呢?

人们总会通过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来投射到自己身上,有些东西可以有前人之鉴,但死亡只会让人愈发不安。

白月就是如此。但是强烈的恐惧感加上大脑不受控的想象她自己死亡的那个画面,让她的思想开始跑偏,她想如果她要死了的话,她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死,穿着她最喜欢的裙子死。

这个想法一出来,让白月从恐惧中回了神。然后发现,长明正握着她的手,闭着眼睛。在太阳的照耀下,他对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尸体,嘴里似乎在念着什么。

长明念的是浮魂咒。可以让死去的人的灵魂顺利的进入轮回,不会受其他因素的影响而在世间苦苦徘徊,这是他第一次为人类做些什么。王卷是一位好老师,半个月来教了他很多东西,还会叮嘱他在学习的时候也不要忘记多锻炼身体。为了那些他曾经得到的善意,浮魂咒是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了,希望他们来世还是一家人。

等他念完睁开眼睛,白月才开口道:“我们给他们埋了吧。顺便也给那只丑豹子挖个坟。”

长明点点头,眼睛里一如既往,平平淡淡。

白月和长明都是行动派,让长明把三具尸体都烧成了灰之后,他俩便火速挖了三个坑。然后把骨灰一个一个的都埋了进去。

王卷他们住的地方很偏,很少有人来。所以白月他们在一处距离小木屋不远的地方立了三个碑。说是碑但其实就是一个让长明现削的木头片,很简陋。但三个小土堆排列的很整齐,他们是一家人,生前住在一起,死后也是要在一起的。

丑豹子的坟距离王卷一家比较远,因为白月怕他死不干净,扰了人家一家人的平静生活。

简单的下葬。没有哭声,没有哀乐,没有满天飞的白纸钱,什么都没有。他们赤条条的来到世上,又简简单单的离开。

“长明,要是有一天我也这么死了,你必须给我洗干净了,在烧了我。不然我做鬼都要缠着你。”白月挽上长明的胳膊,表情特别凶。

白月不知道她在这个世界死亡会怎样,但是为了保险一点,先给自己找个能处理后事的人。想她年纪轻轻就开始给自己准备后事,这种感觉确实奇妙。

长明摇摇头:“你不会死。”

这话说的特别肯定,仿佛她死不死都是他做主的一样。

白月小小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这种自信从何而来。虽然他是天生地养的,但白月也不认为他能干预人类的生死。但也没反驳,毕竟孩子刚刚学做人,有自信是好事,她可不能打击他。但也没顺着他说,只是点了点头道:“你别忘了就行。”

太阳不知不觉就落向了西边,橘红色的大圆球挂在那里,提醒着人们到了休息的时间了。

玉城靠近边关,但人们的生活却十分丰富。尤其是在节日期间。春朝节是春天里人们重要的节日,在这一天人们会从早上就开始准备野菜,准备酿酒的东西,准备春天的新衣服。而到了晚上,人们则要围着一个大大的火堆,唱歌、跳舞。向里面不停的倒酒,祈求庄稼顺利生长。

太阳落下之后,夜市便热闹了起来。各式各样的灯笼挂满了整个街道,街道旁一两层的小楼上全是人,他们穿着玉城特有的服饰,拿着一株青翠的鲜草。只要见到人,不管认不认识,都要拿着鲜草向他的肩膀上扫一扫。寓意着他们将幸运分给其他人。

在这个人人都乐呵呵的节日里,白月和长明两人却坐在屋顶上发呆叹气。嗯,准确的来说,只有白月一个人在叹气。她好愁啊,真的。

刚到人间就埋了三个人,论谁心情都好不了。而且她还有任务在身,她现在的感觉就像她一个新手玩家刚开始做任务,任务完成度还没到百分之一,却发现任主线务越来越难,并且出现了几个支线任务。

她想了一下午了没想明白,王卷一家怎么会突然被杀害呢?而且屋子被破坏的那么严重,凶手应该不是单纯的只是想要杀人,那凶手想要什么呢?

越想越愁,越想越觉得她的任务完成不了。于是在她第八十八次叹气之后,长明终于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白月两眼空空,仿佛失去了梦想的咸鱼:“我在想怎么强制退出游戏。”

长明:???她是不是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白月感知到长明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又叹了一口气说:“你说,谁杀了田姨他们呢?”

“军队。”

白月不解:“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军队?”

长明:“因为土地上有很多脚印,那些脚印排列的很整齐,旁边还有一个个的圆形的孔。这种站队方法只有军队才能做到,而且夫子身上的伤口就是戟所造成的。除了军队,普通人家不会有这种兵器。”

长明说得头头是道。白月看着眼前好看的不想话的男人,心中咂舌,这种学习天赋就是强啊,现在都能推理分析了。还会观察周围了,他真的,白月哭死。遥想刚来人间时,长明整天都很冷漠,明明大街上那么多人,他愣是跟看不见一样,问他今天都看到了什么,他就回答说什么都没看见。那段时间,白月简直想把长明的眼珠子扣下来放在河里涮一涮。

那时候和现在比起来,简直实现了由废墟迈向楼房的质的飞跃啊。

白月欣慰的看着他,感觉自己的任务又有了希望。

长明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感觉心里那簇小火苗又开始烧了。

好在白月没看太久便移开了目光。但是手臂却缠上了他的胳膊,说:“男朋友,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呀?”

长明看着下面的热闹,反问道:“你想给夫子他们报仇吗?”

白月愣了一会,没想到长明会说报仇这个词。但是她笑了笑说:“男朋友,我要是有想法会直接说的。现在是我再问你哦。”

长明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按照书上说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会因为感情而去报仇。但我不知道我对夫子有没有感情,他的死对我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但我身为他的学生,是不是应该为他报仇比较好?”

他眼神罕见的流露出了迷茫。他已经诞生几百年了,但从未迷茫过,他只是看着世界的一切,就像现在这样。就算下面的人们再热闹,笑的再开心,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像一滩永远不会流动的水。但或许是白月的影响,又或许是他从未与人有过这次深入的接触,他开始迷茫了。即使那种感情依然微弱。

可白月知道,水永远不可能不会流动。如果有那也是冰。冰总会化的。

白月抱住了他,和他脸贴脸说:“没关系。你也可以不用去报仇,不用逼迫自己。只要把这个人记在心里就好,如果有一天突然想起来了,想为他报仇了,那就去做。不想我们就不做。”

白月永远想的很开,她从小到大事事顺心,家庭和睦,父母和姐姐哥哥都对她十分疼爱。对于田姨他们的死,虽然难过,但也并不会去想着为他们报仇之类的东西。因为在白月心里一个人的非正常死亡的原因应该交给专业的警察之类的人去找,凶手最后的结果是靠法律去判定的,而不是自己去寻找。

这是白月与长明或者说与这个时代不一样的地方,她会靠着她自己的行动方式帮助长明。

“砰!”盛大灿烂的烟花在夜空绽放,烟花是唯一可以在夜空中绽放的花朵。

热闹的气氛从地下蔓延到天上,感染了白月。

她拉起长明的手:“我们下去跟他们一起玩吧。”

白月拉着长明的手站了起来,眼睛里是漂亮的焰火和下方的人群。而长明的眼睛里,是焰火前的她,温暖的她。

这一天晚上,他们在人群中欢笑,在焰火下跳舞,在夜空下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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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月他们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之中的时候,司马旐正在发脾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人都死了,还找不到那本册子!你们就这么无能吗!”精致的茶杯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李炳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叠在额前,低着头:“主人息怒。那册子虽还未找到,但王卷却已经死了。奴确定,这世上只有王卷知道那册子的存在,他死了,也等同于册子消失。一个不在任何人记忆中的东西,对于司马氏的皇权地位构不成任何威胁。”

随着李炳的话去想,司马旐的怒气慢慢被平息。他易怒,可李炳是伺候了他多年的老人,说话也知道怎么说最能让司马旐接受。

但司马旐想起前不久去往王都面见王上时,司马昱那个混球做的好事,火气又差点上来。但是还好,谁也不知道册子的下落了。“司马昱那个白眼狼,我迟早要活刮了他,把他踢出司马氏!”

李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想着,司马昱是当今圣上司马凌的胞弟,行为虽有些出格,但想要剥夺他司马氏的身份怕是不容易。不过这也与他无关,只要他的主子司马旐不去做蠢事,他也就丢不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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