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尉和知州大人面面相觑。
“沈大人,你会看病?”
徐州尉疑惑地问道。
看向沈长安的眼中满是不相信。
沈长安没有回答他,而是阎恒恩开口。
“徐州尉,沈大人曾经将我的病医好,在这方面你们且稍安勿躁。”
徐州尉冷哼了一声。
谁都知道徐州尉和阎恒恩的关系不好。
所以此刻也没有人出来插手两人的争论。
沈长安催动着金椅到了长史大人的身旁。
后者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极为难看。
沈长安右手微微一握。
一条条金色的纹路顺着胸膛蔓延向了四肢。
脖颈处的青筋皆是散发着金光。
见到这一幕,那些郎中们皆是震惊地看了过来。
他们离得最近,所以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
在沈长安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极为浓郁的寿元气息!
作为郎中,他们自然也想着能够延长自己的生命。
只不过在那些什么神丹妙药眼前,沈长安身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仙人!
但是很快,那股气息便悄然不见。
沈长安身上的金光如火星子一般,跳跃了出来。
徐州尉眉头一皱,看着沈长安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余的高官见状都是好奇地看了过来,眼里啧啧称赞。
跳跃着的光点渐渐隐入了长史大人的体内。
沈长安闭上眼睛。
周围人以为他在按脉什么的,皆是不敢出声。
不对劲,这位曹长史的体内经脉和气团为何这般有规律的淤堵?
沈长安内心一跳,心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他没有出声。
几分钟后,沈长安睁开眼,所有的光点收回到了体内。
大殿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没有先前这么亮了。
“沈大人,长史大人如何?”
周围的郎中忍不住说道。
他们有些紧张地看着沈长安。
生怕沈长安说出什么不一样的病症。
如果沈长安真的说了,那么他们一个个都会被打成庸医,然后被流放出城!
沈长安淡淡说道:“全身经脉淤堵,腿骨断两根,胸腔气团淤积,不躺几个月起不来。”
闻言,郎中们心中皆是暗暗松了口气。
“不愧是沈大人,这一会的功夫便探出了具体的病症。”
一旁的高官们皆是点头,但是难免有一丝失望。
徐州尉冷笑道:“还以为沈大人能探出什么不一样的来,不过也就是和这些郎中所探的一样罢了。”
郎中们皆是默不作声低下了头。
沈长安眼里闪过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眼神,很快消失而去。
他想了想说道:“郎中们自然能够给长史大人服药,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说完沈长安便和阎恒恩走出了大殿。
知州大人和徐州尉目送着两人离开。
“你说这沈长安不厉害嘛,这几分钟碰都不碰便可探准病情。”
“但你说他厉害嘛,这也不过是和这些郎中探的一样,没什么新鲜的。”
……
“恒恩,有件事你得帮我。”
还没走出府衙,沈长安说道。
“嗯?什么事?”阎恒恩看了眼沈长安。
忽然他说道:“你不会是在长史大人身上发现什么了吧?”
沈长安点了点头,低声道:“长史大人可能不是被古刹之重伤的,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什么?”阎恒恩愣了一下。
这么多的郎中在场,而且他们也的确是见到长史大人的身体很不妙。
但是沈长安现在却说不是古刹之重伤的?
难不成是被其他人所伤?
可是这怎么可能,除了古刹之,还有谁会对长史大人下手?
阎恒恩虽说和长史大人不对付,但是当时不在清城中,难道还有人与曹长史有仇?
“我现在还不确定。”沈长安沉吟道:“你去帮我查一下,最近清城府衙中最大的一笔赈灾金。”
“查它的具体金额,拨款时间,以及拨款对象等等,多详细要多详细。”
“赈灾金?”阎恒恩皱起了眉头。
他在府衙中偶尔听起过,因为清平州乃下州,所以朝廷拨款的次数不算多,但也不少。
现在怎么查起赈灾金了?
“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有消息了立马告诉我。”沈长安叮嘱道。
出于对沈长安的信任,阎恒恩点了点头。
“行,我去帮你查。”
……
夜晚,醉月阁。
沈长安没有点烛灯,而是坐在黑暗中沉思。
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个大体的猜测。
这城中的一切看起来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曹长史体内的状况很是隐蔽。
在外人看来,像是奄奄一息。
在郎中看来,气血不顺,骨头挫伤。
但是沈长安却察觉到了曹长史体内经脉和气团之间的不寻常现象。
今天故意将永生树的寿元光点展示出来便是为了遮人耳目。
他以永生树的“命探”之力才能摸探出曹长史的异常。
如果不这样,那么便只能和郎中一般,探出来的都是表面。
之所以没有当场说出,便是他心中还不确定,先不能暴露。
一缕清风拂来。
沈长安猛地回头。
然后发现那名白衣女子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里。
沈长安的眼神有些凝重。
他尝试过在醉月阁中找白衣女子,但是的确如后者所说,即使是沈长安,也无法感应到女子的具体位置。
“你来干什么?”沈长安问道。
“告诉你一个消息,灭雷宗的人在城里不断地暗杀百姓,你们清城的羽林卫没发现而已,城里已经暗中死了一批人了。”
“暗杀?为何要这样对待百姓?”
“据我所知,灭雷宗有一个阵法,需要活人的血来祭献,阵法形成后便可降下天雷,威力巨大无比。”
沈长安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白衣女子也是有些严肃地道:“你如果再不快点制止灭雷宗的人,到时候天雷阵法配上古刹之,我不一定有把握能够擒他。”
“哪里死的人最多?”沈长安咬了咬牙问道。
“没有固定区域,但是似乎城南死的要频繁一点。”
“城南?”沈长安从窗外看了出去。
夜色下,城南一大片的坊铺像是一只匍匐在地上的巨兽。
“我知道了,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