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月初和万书留在了外面,以便接应。
秦灵直直地站在了公堂上,身旁是跪着的冯芬芳。
数日未见,冯芬芳看样子过得不错,脸色红润,身体还有些丰腴了起来。
看到秦灵进来了,她大喊,“就是她,大人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冯芬芳大声地哭喊着,让围在衙门外的吃瓜群众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啪地一声,惊堂木一响,冯芬芳瞬间林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京兆府尹白鹿心知肚明,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的,不然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怪罪自己的。
“秦灵。”
“你身边的这个夫人状告你害死了她的孩子,你可认罪?”
白鹿可是不敢让摄政王妃跪下来的,所以也就直接奔入了主题。
“并没有。”秦灵否认道。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秦灵也不知道,这个冯芬芳怎么肺活量这么大,哭得劲劲儿的,还不累,还能边哭嚎边说话。
“好了,你们各执一词,本官也分不清了,明日再审!退堂。”
说完白鹿直接离开了公堂。
留下目瞪口呆的秦灵和哭得眼泪都顾不上擦地冯芬芳。
这一波操作真是6到飞起啊。
白鹿回到后堂拍着胸口,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机智。
摄政王妃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听说太子殿下惹到了她,被摄政王折磨得直接身子废了,再也不能有子嗣了,他可不想试试。
都怪那个妇人冯芬芳,没事敲什么鼓,这还是先皇定下的规矩呢,有人敲状鼓,必须受理案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那个状鼓,就是为了平民能够状告皇亲国戚准备的。
不过一般也没有人敲这个鼓,也没人敢惹皇亲国戚。
今天可倒好,一个妇人,竟然来状告摄政王妃,自己不受理还不行,这一下子就被赶鸭子上架了。
还好自己机智,先跑了,不然被摄政王知道了自己竟然敢审摄政王妃,那自己估计……白鹿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身上的某个位置。
想想就可怕!
然后他赶紧换上便服,准备去王府问问具体的情况,看看明日该怎么审理这件案子。
“秦灵,算你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除非你让我进王府!”冯芬芳恶狠狠地说道。自己休养好身子之后,顾世子就无情地把自己赶出了别院。
同时还给了自己一笔银子。
冯芬芳明白,这笔银子就是封口费。
可是这怎么能够呢。
她去了云府的后门,准备去找那个云小姐。
可是云小姐没有见她,差人给她指了一条路,就是去京兆府尹状告摄政王妃。
那个云小姐说的就是,事情闹大了,摄政王府为了自己的名声,会私下找她解决的,这个时候她说了自己的需求,那么他们自然就会同意的。
她想了想,觉得云小姐说的在理。
于是就直接来衙门外敲响了状鼓!
果然,就有人把秦灵那个小贱人带来了。
看来比自己去甜点坊找她还要好使。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大人竟然跑了。
“呵呵……你晃一下自己的头。”秦灵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冯芬芳虽然是觉得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依言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看?”她不解地问道。
“你听见水声了吗?”秦灵好笑地抱着胳膊,看着冯芬芳。
“没有啊。”她还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噗呲一声,秦灵笑了出来。
然后转身离开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冯芬芳还在后面大喊。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冯芬芳指着一旁的衙役问道。
衙役憋笑憋得难受,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的小的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秦灵带着月初和万书离开了衙门,直接去了天香楼。
她要去找顾凌问清楚,冯芬芳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她怀疑冯芬芳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顾凌正在包厢里跟侍郎家的表小姐看手相呢,这边就听到下人说摄政王妃来了。
顾凌一个激灵,她来了,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出去呢,秦灵直接就进来了。
而那侍郎家的表小姐还一脸娇羞的等着顾凌看手相呢。
“小嫂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顾凌开口问道,然后冲着侍郎家的小姐眨了眨眼,示意她先等一等,一会儿再继续。
侍郎家的表小姐撅着嘴,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也暂时没有多说什么,黑着脸坐在一旁。秦灵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顾世子,冯芬芳不是在别院里么?怎么出来了?”
顾凌这个中央大空调,一看就是不管不顾的,估计都不一定知道。
冯芬芳?秦灵怎么会突然问起她,难道是?
“嫂子,那冯芬芳可是又去找你了?”顾凌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突的,之前萧景曜还特意说了让好好看着冯芬芳,不要让她再出现,若是再去找秦灵,那大哥还不得打死他?
秦灵点头,“嗯,她去京兆府状告我害死她的孩子了。”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还觊觎萧景曜,想嫁给萧景曜。
她那是馋萧景曜的身子,是吉林。
不是吧!顾凌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怎么还去衙门告状了,还是去京兆府。”
在顾凌的描述下,秦灵了解到了京兆府是在国都类似法院的地方,冯芬芳敲响的那面状鼓,是专门为平民准备的,状告达官贵族的。这么多年了,都没人敲响过。
因为,一旦敲响了那面鼓,若是查出来是平民的罪过,那么轻则流芳,重则斩首。
也不知道冯芬芳知不知道这个规矩。
冯芬芳表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规矩,梅依只告诉她可以状告秦灵,可是没说失败了会有处罚,她还只是当能给秦灵添堵然后趁机提条件嫁入摄政王府。
若是她知道,她哪有胆子。
“不对啊,嫂子,她一个乡下来的,怎么能知道去哪里能告你?”顾凌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了解的冯芬芳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无知妇人,怎么可能知道哪个是衙门,哪个衙门能状告皇亲贵胄。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怀疑她后面有人指路。”
要不然,张家的人都回老家了,怎么就偏偏她一个人还留在国都,而且还混的不错,都要嫁给顾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