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依旧柔软富有弹性,大概是刚喝过茶的原因,嘴里还有淡淡的茶香,他亲吻着,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
哗啦啦的水声依旧在继续,但浴室里却响起了别样的声音。
白薇然被洗发水刺的睁不开眼睛,但她也能感觉到崔烨尘的迫切和焦灼,他灼热的视线,即使是没有睁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她想要拒绝,可是嘴唇被吻着,只能发出几声呜呜的声音。
很快,那些声音被别的声音代替,身上开始发热,像是喝醉酒一样,白薇然有些醉了,无法睁开眼睛,别的感官被放大无限倍,透过淅沥沥的水声,她清晰的感受到崔烨尘压抑的喘息,和灼热的呼吸,每一下都那么明显。
他的动作也透着急切,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的狼,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依旧很温柔的,做足的该做的事情,白薇然一直抗拒推着崔烨尘胸膛的手,终于改变了,环住了他的脖子。
因为这个动作,崔烨尘像是受到鼓励一样,****般的吻,越发疯狂起来。
过了一会儿,白薇然感觉自己被抱起来,洗发水终于干涸了,躺在柔软的床单上,白薇然睁开眼睛,对上崔烨尘那跳动着火焰的黑眸。
有点点星光在那眸子里闪烁着,荡起的涟漪,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好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她呆呆地看着这样的崔烨尘,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感觉是愉悦的,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只是心里,依旧有些压抑,但是,就这样吧,暂时就这样,她和崔烨尘,既然还要纠缠下去,一直僵持下去,又能怎么样呢。
无法拒绝,无法离开,那就这样吧。
时间并没有很漫长,也许是许久没有彼
此拥抱过对方,他们都开始沉浸在这美好的契合里,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复杂和伤痛,这些感觉也是不会改变的。
床在剧烈的晃动中,身体也在晃动,半闭着眼,她可以看到崔烨尘那模糊的身影,还有脸上的汗水,过了一会儿,崔烨尘又抱起他去了浴室。
白薇然有些奇怪,这么久没运动了,崔烨尘居然很快就结束,一点都不想他。
崔烨尘一边给白薇然清洗,见她头发上有洗发水,就轻轻给她揉搓起头发来,也许是发先白薇然的想法,低低一笑:“你身体刚好,不适合运动过度,想要,过些天再满足你。”
“谁说我想要了,我才没有。”白薇然脸一红,撇过头去。
“好好好,你没有!”崔烨尘溺宠地一笑,继续给白薇然洗头发,可惜他明显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洗个头发这么简单的事情,让他做的一团糟。
不但把白薇然的头发给揉成了一团鸟窝,还险些把他的手指跟头发缠在了一起,他有点傻眼了,“你头发太长了,不好洗。”
白薇然朝镜子里一看,垮下脸来,搓成这样的鸟窝,她等下怎么梳理,“鸟巢那么复杂巨大的建筑,都没有这个乱的,我自己来吧。”
白薇然对着镜子,用水冲了好久,才把头发打理好,低头一看,地上掉了好多头发,她摸摸脸,捡起那一堆头发摊在手里:“我是不是老了,掉这么多头发。”
“本来就老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
“你还说,是因为谁我才掉这个多头发。”白薇然气鼓鼓地瞪了崔烨尘一眼,披上衣服去吹头发,崔烨尘见状,就走过去,自告奋勇的要帮白薇然。
“别,万以你给我吹成了鸟窝,我还要再洗一次。”白薇然赶紧拒绝。
“
放心吧,吹头发我还是会的。”崔烨尘固执的把吹风机要过来,认真的给白薇然吹起头发来,温热的风顺着他的指尖落在头皮上,他的手指也是暖暖的。
白薇然放任自己靠在崔烨尘怀里,过了一会儿,崔烨尘吹好了头发,他看看自己的杰作,掩嘴一笑,白薇然觉得他笑的有点古怪,就要去看镜子。
崔烨尘就把她拉回来,“好啦,这么晚,睡觉。”
白薇然被他抱在怀里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好作罢,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问:“崔烨尘,爸恐吓信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那家人以后都不会再找你麻烦的。”崔烨尘淡声道。
白薇然侧头看了他一眼,想到崔烨尘做事恐怖的手段,有点担心:“你把人家怎么了?”
“放心,我虽然会让手下动手打人,但这种角色,还不值得我动手,一点点钱就可以摆平。”崔烨尘刮了一下白薇然的鼻尖。
“哦!”白薇然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崔烨尘有时候,真的很恐怖,她一直没有忘记。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崔烨尘睡着了,白薇然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她坐起来,走到柜子里,翻出一盒药,取出两片药片,就着桌上的水喝下去。
床上的崔烨尘忽然坐起来,问道:“你在吃什么药?不舒服?”
白薇然把杯子放在桌上,淡声道:“一点维生素,吃了可以增加抵抗力的。”
“别乱吃药,医生没让你吃维生素。”崔烨尘皱起眉。
白薇然眼神闪了闪,嗯了一声:“这是医生叮嘱过的,可以吃的。”
崔烨尘眸色一沉,但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把人又拉到怀里来,把一个盒子递过去:“刚才忘记给你了,送你的。”
白薇然打开盒子,看到里面名
贵的耳环,上面的宝石在灯光下闪闪生辉,她淡淡一笑,把盒子放在柜台上。
“不喜欢?”崔烨尘见白薇然没有什么表示,有点遗憾,女人不高兴,闹脾气,送礼物不是最合适的办法,怎么在白薇然这里,就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喜欢!”白薇然没有再说话,顺手关了灯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身边,崔烨尘也没有睡,即使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好像是已经和好了,但身边的女人,依旧在沉默的抗拒着他,早上离开的时候,白薇然还在熟睡,崔烨尘都已经离开了。
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到屋子里,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找到白薇然昨晚拿出来的药瓶,把一颗药用手绢包起来,崔烨尘连公司也没有去,就直接去了叶之麟的医院。
叶之麟找来专门的医生,把药丸做了鉴定,出来后,表情有些奇怪,“这药是谁吃的?你这么紧张,是白薇然还是陆山行?”
崔烨尘回答道:“是薇然吃的。”
叶之麟皱起眉来,片刻后又觉得好像也不算太奇怪,就说道:“这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对白薇然的打击很大,表面上,她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但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她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
“抑郁症?严重吗?”崔烨尘沉下脸来,这种病他倒是在报纸上见过几次。
“只是轻微的抑郁症,这种药是初期治疗的,问题不大。”叶之麟把检验单递给崔烨尘,“你们还没有和好吗?白薇然最近状况如何?”
“不太爱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比较安静,也没有说要去上班之类的事情,特别乖,给钱就花掉或者捐给孤儿院,送东西就放着,昨晚我们发生关系的时候,她也没有抗拒。
”
“这就对了,有抑郁症的人,比较讨厌在人群里呆着,因为那样,很容易产生负面情绪。”叶之麟摸摸下巴,他是医学毕业的,虽然很久不碰,并且转为经商,一家又一家的开医院,但医术还在。
“只是连上班都不提,整天呆着,显然也不是办法,看你这说法,她是连人生规划也完全放弃了,这不是好兆头,得多注意些,要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保证她感觉不出来。”叶之麟建议起来。
崔烨尘想了想,摇头:“这个蠢女人一定自己去看过了,我带去医生,她要是察觉出来,反而不好办。”
“也许,女人在这一方面特别敏感,你呀,别太彪悍了,偶尔让着点吧。”叶之麟也只能说这些了。
白薇然一觉睡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她从柜子里先翻出药盒,吃了两片药,昨晚幸好崔烨尘没有多问,反正她最近吃的药挺多的,崔烨尘也想不到那方面。
坐在椅子上,白薇然迷糊了一阵子,才去洗漱,现在的社会挺好的,有什么不对,靠药物就能压制,就算心里承受不了,药物也能帮忙,让人放松下来。
走到镜子前,白薇然看到昨晚崔烨尘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眸光闪了闪,随后,拿起梳子梳头,这一梳头,发现不对劲了,她的头发跟扫把头一样根根竖起,就算是长头发,也冲起来老高。
白薇然有点炯炯有神,崔烨尘竟然把她的头发吹成扫把头,这人是不是也太厉害了点,生活废吧。
下午出去了一趟,支开保镖,白薇然悄悄走进医院,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表示,她的问题不大,吃一段时间药,生活上面,再放松一点就好。
白薇然知道自己的心结在哪里,那个孩子的失去,到底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