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坏事,背着我干什么?”
慕九思眯了眯眼睛,狡黠在眼中一闪而过,心知再动肯定又要被发现,竟然是趁着小团子语塞的功夫用了内力,身形一闪就到了胥淮北身边。
还想瞒着她,没门儿!
刚到地方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胥淮北是最了解慕九思的人之一,就知道光凭小团子一道防线压根挡不住小姑娘的步伐,赶紧把人按在怀中,不叫她看面前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就让我看看嘛~”
慕九思双手环住胥淮北劲瘦的腰肢,坏心眼的在上头摸了两把,感受到男子呼吸陡然变重,才乖乖收回作乱的小手不住撒娇。
小团子看着胥淮北,满眼同情。
真是太惨了,竟然喜欢上这么个女魔头。
它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完完整整的叫慕九思听了个明白。
“你皮又痒了是不是?”慕九思冷笑,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她听觉可还在呢,“我只是看不见又不是聋了!”
“略略略哪又怎样,反正你俩也打不到我。”
小毛团子皮得很,现如今是一点儿也不怕她了。
胥淮北听着她们的一问一答,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心中
总有些温馨感。
如果自己和小姑娘有个孩子,只怕也要是这样顽闹的。
这想法一直被他压在心底没说出来,不然以小团子的性格,不把他全部的事情抖落出来就算是有良心了,更别提还能帮着自己隐瞒。
顾不上和小团子拌嘴,慕九思鼻尖耸动,忽然闻到一些独特的气味,“你到底在干什么?”
算了算时间也到时候了,胥淮北吹灭花灯,屋里面顿时只剩下月色,高高的环星阁未曾被街上的花灯照亮,是他展示礼物最好的地方。
慕九思挣脱开腰间禁锢着自己的手,视线投在木桌上,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一大片像沙盘一样的东西,就是胥淮北准备的惊喜?
不怪她不理解,慕九思身为将门之女,所有看见沙盘的场景要么是战场要么是自家演武场,只觉得这东西上上下下都是正气,没有半点绮思,至于惊喜,那确实是挺惊喜的。
谁能想到未婚夫会送自己这个东西啊?
“你准备了这么多天,就是在做这个?”
似乎是看出了慕九思的一言难尽,胥淮北笑出了声,清朗的声音撞击着慕九思的耳膜,叫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偏偏胥
淮北还要紧紧贴着她,执着小姑娘的手一块儿端起了旁边的玉壶,倾斜倒下,蜿蜿蜒蜒的一条亮色就这样在沙盘中活了起来。
那壶里面装满了金沙,在胥淮北特意选取的材料上如履平地,不知道掺杂了什么东西,还发着幽幽的金光,耀眼极了。
这一条金色的河流构成了一条大道,快到结尾的时候还发展出来几条分支,慕九思这才看清楚旁边的沙盘上写着地名。
一个个看下来,全都是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初见思思的时候,我并未想到会和你有这样的未来。”
胥淮北只觉得她特别,不同于任何见过的女子,而后的黄州等地才是他动心的地方。
慕九思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说,能够碰见慕九思是胥淮北的福气。
这样煽情的时候,连小团子都很有眼色的没有出声破坏气氛。
慕九思为自己的直女忏悔。
她万万没有想到,胥淮北竟然准备了这么多,感动的甚至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不停的擦着眼泪,自己的袖子不够用,还要扯了胥淮北的袖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样用心,显得她这种什么都没准备
的很不上心啊!
慕九思甚至算了算日子,也不是什么相识纪念日,更不是两个人的生辰,哪里想得到就是这样平常普通的日子,胥淮北给她来了这么一下。
手指上忽然被套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慕九思哭声一顿,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低头一看哭声戛然而止。
这下子,小姑娘终于发现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是什么。”
“戒指。”
“你、怎、知、道、戒、指?”
慕九思一字一顿,别提多么咬牙切齿了,一只手还扯着胥淮北的衣袖,上头甚至已经被她的眼泪水打湿了一片,颜色较之其他都要深一块儿。
“系统告诉我的。”
胥淮北满脸无辜,把锅全都推到了小团子身上,小团子有口难辨,不住骂着胥淮北坏心眼。
慕九思瞬间失望。
她还以为是胥淮北想起来了,原来还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它只告诉了我,戒指要戴在无名指上。”
胥淮北另外放了一个环状物在慕九思手心,眼眸含笑,还带着一丝讨好,“思思,我想起来了,对不起。”
南玉灵早在某个清晨自缢身亡了,而他丧失的记忆也一瞬
间回到该在的地方,心口绞痛的余韵尚未消退,已经被新一轮的痛楚占据。
他怎么能忘了心爱的姑娘呢?
慕九思满脸空白,今晚的刺激太多,大起大落之下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沉默了一下才带着一丝不确定发问:“这一次是真的?”
“是真的。”
“那你刚刚还骗我!”
不同于胥淮北的设想,慕九思陡然跳起来给了他一拳,实打实的一拳,打得胥淮北往后踉跄两步,捂着肩头苦笑,但没有半点反抗之意。
如果被打两拳就能叫慕九思开心,那这两拳也算是值了。
可慕九思打完这一拳就不打了,冷着一张脸,捏着戒指,也不说给他戴上。
她光是在那儿孤零零的站着。
见状,胥淮北试探着上前,慢慢靠近小姑娘,把一身红裙兜在怀中,黑衣和红裙交织在一起,出奇的和谐。
男子把小姑娘按在自己心脏处,轻轻拍着慕九思的后背,嘴里面还在哄人。
“不怕,我回来了,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刚苏醒的时候有多么淡漠,胥淮北现在就有多么心疼,只觉得自己让小姑娘受了大委屈,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