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思娇嗔,抱着裙子转身进了内室,她现在穿的还是之前买的那几条,事发匆忙当然没有仔细看,如今再一瞧,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老板给宰了。
要款式没款式,要腰身没腰身的裙子也敢卖她那么贵,果真暴利。
而胥淮北买这衣服,必然也是看出她对衣服的不满意,送来逗她开怀的。
“甜死谁了?我不说。”
天天被这样甜蜜暴击,小团子已经麻木了,想着等任务结束一定要去查查自己有没有糖尿病,不然天天这么顶,谁受得了啊?
慕九思才不管它身为单身狗有多么怨念呢,对象这种东西,都是自己凭本事找的,她要是能认识别的系统,肯定给小团子拉线。
问题是她认识的就一个立场不明的,还同性相斥,最最重要的是还比自家这货强,真要拉线不被暴打才算奇怪。
胡思乱想之中,裙子就套好了,身上的狼牙坠子随她走动一晃一晃的,蓝蓝绿绿的松石也好看,但都不及人好看。
“很衬你。”
第一眼就觉得合适的衣服果然没错,胥淮北越发满意自己的眼光,看慕九思脸上浮现笑容,也跟着高兴。
“不过还
是少了点首饰。”
“没事儿,我本身就不爱戴那些,累赘又麻烦,不方便打架。”
慕九思发现自己喜欢这衣裳的原因了,无他,实在是太方便塞一些暗器什么的了,暗袋空间又大,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塞下一把匕首。
世界上最离谱的事情莫过于我想跟你谈情说爱,你说这衣服方便打架。
但胥淮北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宠着她呀!
“陆清彦那边说两日后进都,咱们先住在他的府上,万寿节那天直接进宫,免得被别人发现什么端倪。”
“这样也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歹是个王府,守卫也不会太差吧。”
她们家一个将军府都重重守卫,郡王府想来更安全才对。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人发愁。
“我也要进宫吗?”
慕九思面露犹豫,看胥淮北点头之后更加哀声一片,得到新裙子的喜悦荡然无存,“可我这样子,一出门不是要把他们吓死?”
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一个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变大了吧?
这确实棘手,胥淮北思考半天,但显然这种非常理能够解决的事情不是他所擅长的,两人面对面坐着,大
眼瞪小眼。
“小姐,该用晚膳了。”
雁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即便是她已经几天没有见过慕九思了,饭菜都是放在门口,等她自己出门来取,纵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胥淮北日日同她相见,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见雁之的声音,慕九思却冒出来一个新点子。
“要不……”
她眼中满是狡黠,再胥淮北三点之前快速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
很难描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什么心情,陆清彦一手拄着桌子,另一手扶额,连胡子都表达着自己的颤抖。
“所以,慕小姐变得这么高,都是因为那仙人给了她灵丹妙药?”
怎么听怎么胡扯,陆清彦都要觉得他们是合起伙来骗自己了,雁之站在一边给他们当证人,指着瑾之眼都不眨。
天知道瑾之接到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感受,直想把远在京城的聘之给拉过来。
难道这就是他之前哄骗雁之的代价吗?
可是再离谱也比不过这个离谱呀!
认命的承认自己是个修仙的,还说慕九思是吃了自己祖传的丹药,才不慎变成了这个样子。瑾之满脸生无可恋,戏
也不好好的演,同陆清彦大眼瞪小眼。
反正话都撂在这儿了,对方信不信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不过扪心自问,换做他他也不信。
慕九思和胥淮北也没有要他多么相信的样子,反正人是在这儿了,他们所求的无非就是正大光明,直接出现在人面前不被指着喊妖怪就行。
也幸好他们一直在路上,否则就不只是需要和陆清彦坦白了。
瑾之怜悯的看了陆清彦一眼,微微摇头叹气竟然真的有点像个神棍,屁颠颠跟在雁之后头,其熟稔程度可见一斑。
他看这既然是生怕他不知道瑾之是胥淮北的人。
看他们这样,陆清彦反而不是那么在意慕九思时大时小的事儿了,反正真相也不是他能够知道的,在意这个简直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于是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子深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一般上了马车和他们一块儿朝着武都而去。
“没想到那女子长相都是不俗。”
这么多天以来,朵雅一直想瞧瞧慕九思的真容,没想到对方愣生生是几天没出门,直到刚刚那惊鸿一瞥,好半天没晃过神来。
但凡慕九思长相再平凡一些,她都不至于如
此,毕竟能让胥淮北看上的人物自然白不是普通人。
可慕九思简直算得上是她们进关以来碰上最美的女子。
甚至……朵雅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南玉灵,只觉得对方美则美矣,比起慕九思却少了一点滋味儿,寡淡至极。
察觉到她的目光,南玉灵指甲掐住手心,偏偏为了面子还要装作自己没看到的样子,连惩罚朵雅都不行。
否则不就是她恼羞成怒,越发比不得慕九思了吗?
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种种情绪积压之下,那一条红线越发的显眼,殷红如血。
“吩咐下去,准备启程。”
“啊?离万寿节还有好多天呢,咱们现在就行动吗?”
朵雅有些犹豫,希雅心心念念的蓝长老不知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到现在还没有抵达,就算她嘴上再怎么和希雅作对,到底还是姐妹。
光是姐妹同心这一条就把她们牢牢得捆在一块儿,这辈子都无法分开。
“也不差这几天。”
南玉灵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颇有些冷淡的看了一眼朵雅,对这姐妹俩的不满已经快要突破心底,一个固执一个冲动,如果能够重新选一次,她定然要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