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氏一眼便认出来了,当初她走了时候,就是这个男人放她们走的。
原来是刘氏的亲哥哥。
刘氏真是好手段,还好自己当时也是懒得跟她斗,她只想带着江柚柠过安稳的生活。
刘启东表面上没什么,但看江白氏坐在主位,心里也是很不爽的。
没想到这老头子还能找到江白氏,这都快要病危了,叫她回来是什么意思?
想分一半的家产?
自己兢兢业业替他干了十几年,好家伙,到头来,叫原配回来分家产。
当他们刘家人是什么?
“大夫人,好久不见了,您见老爷子了吗?”
刘启东一语双关,还算体面地叫了一声大夫人,又问她是否见过老爷子。
“这不是被你们拦着了,我想见也见不着啊。”
“大夫人这是什么话,江家谁敢拦您呀,估摸着是老爷子还没醒吧,等醒了我陪您进去。”
高义插嘴,“她们老夫老妻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刘舅舅咋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想跟进去盯着老头呢,想都别想。
“你们就是想回来分家产吧?当初自己要走的,怎么,现在发现外面日子难过就回来了?真不要脸。”小姑娘抱着手,没好气说道。
高义怼回去,“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丈母娘要是不走,那你跟你妈都进不了家门是吧?你怎么这么不记恩呢。”
小姑娘拍桌站起,指着高义骂道:“你他妈滚出去!你谁啊?哪个屌丝也敢议论我们江家的事。”
高义整想过去打烂她的贱嘴,但是为了江柚柠的体面也就忍住了。
“你一个外室的孩子都敢在这大呼小叫的,我怎么管不了?我就要管了你怎么着?”
见两人吵起来,刘启东出来游说:“闭嘴!”
转头又变了张脸面对高义,“别跟她计较,她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自然是傻傻的出来掺和了,有事您跟我说即可。”
高义听出来了,这是拐着弯骂他呢?
那句闭嘴也是对他喊的。
他坐了下来,背靠椅子,“对嘛,外人,瞎掺和什么呢?原配始终是原配,原配让站着,妾室就不能坐着,原配要往东妾室就不能往西,刘舅舅,您在江家干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就是比她们懂,跟你这个明白人说话就是舒服。”
刘启东气到默默咬牙。
一口一个妾室的,连句二夫人都不叫。
这时,主屋的仆人出来了,“老爷子醒了。”
几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阿姨,您带着柚柠进去吧,我在这守着。”
江白氏带着江柚柠起身,二房的几个也想跟进去,被高义死死堵在门口。
连刘启东都别想进去。
高微怒吼着,“你让开!我爸爸醒了,你什么意思?不让我这个亲生女儿进去看一眼自己爸爸吗?江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妈到底是二夫人!”
高义靠在门框上,一只脚拦住去路,“你知道就好,跟她们出来,你再进去,否则,先过我这一关。”
高微冷呵一声,“你进门说话就这么冲,你当这里是海市呢?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物,敢拦我妈和我舅舅。”
“就是啊,这位先生,你说话也太过分了吧,一口一个二奶,妾室的。”
刘氏也搭腔,她早就派人查过这几人了,江白氏就是一个村妇,她女儿不过也就是个小学老师罢了,再贵族学校也没本事傍上个大款,反而找了个打工仔。
这个姓高的从厂里出来就再也没有工作了,更不是什么人物。
高义无语,这些人不看新闻的吗?
估计是这段时间盘算着怎么坑掉江家的家产,已经和外界断链了吧?
也是,那次上新闻,他用的是张局座安排的假身份,海氏那边又有陈氏兄弟在,这些小喽,肯定查不到什么。
“你查,随便查,你不过是查到我之前在厂里上班,觉得好拿捏,你要是能查到我离开之后的动向,我跟你姓,我改名叫刘义好吧?”
高义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微更气了,刘启东也被他那嚣张的气势惹毛。
“这位先生,你离开海市说话会这么冲吗?”
“很冲吗?还好吧,跟你们这些人,脸都不要的,有必要好好说话吗?”
“你!”刘启东气得指着高义。
“别指我,我最讨厌别人指我。”
刘启东转身去拿手机,脸色很不好看。
高义白眼翻上天了,刘启东是哪位?龙国有这个人物吗?
西普他都没放在眼里,或者说,整个地球,都没放在眼里。
今天要是福晚跟来,关门放福晚咬他们。
刘启东拿出电话,一脸要他死的表情。
电话接通,“喂,给我查个人,海市的,叫什么高义,把所有叫这个名字的人的资料都发给我,马上!”
“5分钟之内没给我,你就别干的。”
挂断电话,刘启东帮了把椅子坐在高义对面。
等着吧,他倒要看看,她们大房没有儿子,又找了个什么货色。
高义跟看笑话一般,“5分钟你也太为难人家了吧?5个月你随身跟着我你都查不出来。”
刘启动不屑,这是他在云市的情报网,专门查那些生意对手,和集团股东的,会差不多一个小人物?
海市他也是有点熟人的好吗?
他看了一看手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氏几个都围在身边,就等着看高义笑话,刘启东是什么人,出了这个门,在云市搞死他们都没问题。
要不是当时没能力,会让那两母女轻易离开?
过了一会,高义开口:“时间到咯,查到了吗?”
刘启东难堪地看了眼手机,没动静,这时,电话打回来了。
他一脸得意,特地把手机开了免提,把音量调到最大。
“喂,怎么样?查到了吗?重名的很多是吧?”
电话那头结结巴巴,“额,刘总,这......”
刘启东骂道:“少叽叽歪歪,说结果!干了这么久不知道我脾气吗?”
“刘总是这样的,我们联系了海市那边衙门的熟人和灰道的熟人,得到的结果都是这个人我们没有资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