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瞄了一眼,这么厚一叠。
李保进去,二麻子直接被提了出来,跪倒在高义面前。
二麻子颤抖着,刚才那一下撞击,脊椎好像撞断了一般,他跪着不敢吱一声,完了今天要完了,原本是花了大价钱请李保带人过来帮忙,现在钱也花了,请来的还不是站他这边的。
这高义难怪敢单刀直入龙湖帮,原来身后有陈浩南。
他已经做好了要被打个半死的准备了,只要不打死他,后面都还有机会重整龙湖帮。
他跪下朝高义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有眼不识泰山啊!要打要骂您请便,我绝对不叫一声!”
高义冷哼一声,嗑的这几个头他受了,就当是刚才被骂了一小时的赔罪,该他的那一份他也打回来了,那些人不死下半辈子也难过。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把我兄弟打了个半死怎么算?你在郊区欺男霸女怎么算?你对那个小姑娘做的龌龊事怎么算!”他的声音越来越高,难掩心中的愤怒。
李保一脚踹过去,“该死的二麻子,你是什么东西?在郊区横行霸道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今天敢动到高先生头上?我们南哥都要给高先生3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真TM龌龊!这么小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
高义反过来问李保,“这种勾当,你们在市里没做过吧?”
李保站得挺直,保证着:“没有,绝对没有,只要我们出手了,一定是对方先惹的事,南哥连保护费都没让我们收过,更别说碰小姑娘了,而且南哥身边也只要赛琳娜小姐一个您是知道的。”
对这个回答高义很满意,但多少还是有点惊讶的,刚来城里的时候,听说陈浩南一行人混得很啊?
那他建立灰道都在做什么?等了几天也还没把那份资料送来。
“嗯,最好是这样,你带人去把这里搜一遍,把他的钱都找出来。”
李保得令,带了十几个人去,剩下几十个人留守高义身边。
二麻子回头看一眼,眉头拧成川字,心痛啊!存了这么久的钱,都是现金啊!之前不敢存银行,怕被陈浩南知道,结果还是被他搜刮去。
“玲子!玲子!”门口一阵呼喊声。
高义抬手,“去看看。”
一会,手下带着一对中年夫妻进来,女的头上裹着纱布,额间垂着几丝白发,男的皮肤黝黑,卷着裤腿,看里面这场面,愣在原地。
高义看了边上抽泣的小姑娘,这八成是他父母了。
他用意识让福晚去把那房间门带上。
哎,为人父母的,看了会有多扎心,福晚说这小姑娘马上就要去读大学了。大好的人生......
他要是哪天生了女儿,就等于一只脚站在监狱里了。
他示意手下放人进来,中年夫妇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女人,看她裹着床单的样子,女人直接哭晕过去。
“大叔,就是他。”
男人颤抖着双唇望过来,一双眼仿佛已经把二麻子刀了几百遍了。
他跑过来提起二麻子重重地朝他耳朵咬下去。
“啊!啊!啊!你个疯子!”
男人举起随身带着的镰刀抬手又停在半空中,他望向高义,“我不能坐牢,我老婆身体不好,没了我她就没钱看病了,我...我女儿要是没了我,今后也是活不了了,村里人的唾沫就能淹死人。”
“那你怕村里人说吗?”
男人站起身,铿锵有力回答:“我女儿好不容易救了出来,他们要说我没办法,但要是被我听到,我拔了他舌头!”
高义点头,“不杀他总得打一顿吧?你放心打,别打死了,这种人死了都算便宜的,打伤打残算我的。”
男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眼高义,随即重重一巴掌打过去,二麻子直接倒地,两条鼻血直流。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对他犯下的罪行。”高义背着手说道。
男人提起二麻子,又一巴掌甩过去,二麻子嘴角直接渗出血液。
“这一巴掌打的是他们俩这些年的辛苦养育。”
男人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这次二麻子直接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高义睨了他一眼,“这一巴掌是你毁了她美好的青春。”
高义招呼手下叫来救护车,自己找了杯水朝二麻子泼过去。
二麻子随即醒了过来,他艰难睁开眼,这样下去真的要被打死了!
“打死我..打死我你也算杀人了,衙门的人.......”
哐——
又是一群人推门而入,这次的不一样,一个个身穿武装部队的衣服。
看到来的是衙门的人,二麻子咧嘴笑,“你们也是灰道的,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男人愣愣地看着高义,不知道怎么办,高义让他先退到一边去。
那领头的军官在人群中寻找高义,与他对上眼神后立马过来,“高先生,我们来晚了,还好南哥那边的人先一步到了。”
“你们是?”
军官回答:“陈书记的人。”
这下子二麻子直接吓傻了,他还以为是郊区衙门那边的人来救他的,真是被打懵了,就郊区衙门那边,哪来的武装部队!
高义指了一圈破仓库,“这里的事还是得由你们处理,处理的干净点,还有什么欺男霸女的全部给我抓出来。”
“好的,我们清查下现场。”军官转身去指挥手下。
“等下。”高义叫住他。
“高先生还有什么指示。”
“这个二麻子在郊区衙门有人,你们查查,揪出来鞭尸。”
“收到!”军官站得笔直,朝他敬了个礼,开始忙活起来。
闻言,二麻子彻底绝望了,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呀!早知道就不抓那王志勇了,除了暴打一顿,一毛钱也没捞着,还招惹到他这手眼通天的兄弟!
高义拍着手上的资料,“这是这些年你强制接触的高利贷,强制去的民宅土地资料,老子最不缺钱,你的脏钱我会让人统计好,然后全部回到受害者手上,你,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