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堂主,小姐今天恢复了一些。”为首的青衣女子回道。
“那就好,郝嬷嬷的药果然有用,”褐言书听后松了口气,随后他期望道,“青衣,我想进去看看姐姐。”
“少堂主,您稍等。”青衣欠身后进了房间,一会过后,她从房间出来,摇了摇头,歉意道,“抱歉少堂主,大小姐说她现在谁都不见。”
褐言书眸子黯然了下来,有些失落,“好吧,你记得照顾好姐姐。”
“好的。”
他转身想要离开,又退了回来,“对了,你告诉姐姐我找到那两个人的弱点了,今晚他们会自己送上门来,我布置了陷阱,一定能抓到他们。让她一定要安心养伤。”
“少堂主的话奴婢一定带到,小姐听到消息肯定会很开心。”青衣女子喜上眉梢。
褐言书走后,青衣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昏暗。
所有架子上都空了,地上到处都是花瓶、珍宝碎片,还有被撕得稀烂的书本、字画。
青衣越过一地的狼藉,来到里间,对着床上的人说了褐言书要求带到的话。
“真的吗?”嘶哑的声音响起,“那个废物总算是有些用了。让他抓到人以后送到我这里,我要亲自报仇。”
“好的,小姐。相信少堂主很快就会把人带来的。
“到时候我要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青衣赶紧倒了一杯水端着上前。
“滚...咳咳...滚!”
青衣女子立刻停止了前进,连退了几步。
“咳咳...蜜露...咳咳...给我...”褐琴书咳得撕心裂肺。
青衣脸色骤变,没有立刻行动,“小姐,您...还是不要再喝了。”
“咳咳...给我...你想我...死?”褐琴书嘶哑的声音带着怒气。
青衣咬牙,犹豫再三还是按照她的要求,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瓶子递了上去。
一只枯槁的手从床帘里伸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
随即,伴随着咳嗽声,床帘里传来了一阵吞咽声。
许久过后,咳嗽声平息了。
“青衣,我的话你是不听了是吗?”
青衣身子一抖,猛地跪了下来,“小姐,您最近喝蜜露喝得太频繁了,您”
“放肆!”
一个东西向着青衣砸来。
“唔”
她的额头顿时就被染红,鲜血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到了地上。
“小姐,息怒。”她伏在地上。
“你自己去领罚,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褐琴书森冷道。
“是。”青衣脸色苍白如雪。
“你把所有的蜜露留下,然后给我滚。”
青衣抬头,“小姐,您”
“嗯?”
“好的。”她把十几个瓶子放在桌子上。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小姐有事就喊我。”青衣欠身后就退了出去。
青衣离开后,床上的人下了床,向梳妆台走去。
不久后,伴随着东西碎裂的声音,房间里响起了女人的尖叫。
客栈里。
“你真的没事吗?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秦舒星对守在粉红蝎子面前的小蚊子担忧地说道,“其实你不用帮忙我们也是可以的。”
“没事的姐姐,我可以的。我想帮忙。”小蚊子微闪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其实他上次的吃力只是装的,那时他还不信任秦舒星,所以不想暴露所有的实力。
“那好,这只蝎子就拜托你了。你要是很辛苦就不要勉强。”秦舒星见他这么坚持,也想到他应该没有表面的这么弱,就没有再阻止。
还没到一刻,小蚊子从隔间里出来,把透明球递给了秦舒星,“姐姐成了,这是咒语。还有这个你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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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嬷嬷,这是挑出来的,手脚麻利的下人,特送来东院帮忙。”管家恭敬道。
门内粉衣女子轻笑,“那嬷嬷我就收下了。”
来人虽然被称为嬷嬷,但面容吹弹可破,身姿妖娆。
只有她嘶哑的声音和浑浊的眼神暴露了她已是老妪的年龄。
在二管家离开后,她对门外的十几名战战兢兢的下人摆手,“跟嬷嬷我来吧。”
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片花田。
放眼望去花田里都种着同一种花。
它们藤蔓蜿蜒,攀附在半人高的架子上。
花朵呈碗口状,鲜红欲滴。
层层叠叠的花朵齐齐迎着太阳开,一点都不怕灼热的阳光烤焦它娇嫩的花朵儿。
一阵微风吹过,传来一阵气味。
“好臭啊。”其他人都不敢多看,只有人群里的一名圆脸婢女隐晦地打量四周,她皱起了眉头,心里嘀咕,“这气味我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今天起你们就在这里干活了,先从采花开始。”她宣布了一些规则和采花的要求。
“午时三刻已过,现在正是采花的时候,”她指着不远处的木房子,“里面有工具,自己去领。”
“最近赶工,你们手脚麻利一点,偷懒的可是要给明华花做花肥哦。”
她娇笑着消失在了原地,刺耳的声音还在田边回荡。
“是。”来的男男女女都小心翼翼道。
来的人都领了一个篮子,开始下花田采花。
圆脸婢女跟着大部队下了花田。
一个婢女魂不守舍,刚下田就不小心摔了一觉,把一片花压倒了。
她还没有爬起,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你竟然敢伤害我的花,做花肥虽然有些不够格,但是...哼!”
随着她的轻哼,地上如花般的女子瞬间就成了一把骨头,再过了几息,连骨头都没了,原地只留下一堆粉末。
这过程就短短的几秒,婢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在婢女消失的同时,压倒在地上的花藤长了起来,长得更加的茂盛,花朵更加鲜艳。
“小心点,我的花儿们最近可是吃得很饱。”
这一幕让剩下的人如坠冰窖,即使在这炎炎的太阳下也直冒冷汗,他们双腿发软,但是死命支撑着,不敢倒下去,怕成为花肥。
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圆脸婢女,她后背都湿透了。
她刚刚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那嬷嬷的到来。
“还不快去干活?”
她森冷的目光看来,呆立在原地的人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