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的漂泊,柳无难几人也进到了这河城。
袁红周围环视一周,赞叹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座城,而是另一番江湖之地啊!”
“没错,此城非城,江湖来者皆言此话。”柳无难看着眼前的景色应道。
城中房屋,好似挂起,建在山间一般,水流潺潺,大河小溪接连交错,来往的船只也是数不胜数,山间之上的人来来往往,好生热闹,倒是没有像柳无难说得那样,打打杀杀的景象出现。
岛在中央,不大不小,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艘大船,拦在了柳无难几人面前。
船上这时候走出来一人,身姿绰约,披着一件白色的貂皮,尽显优雅,柔声说道:“剑魔柳无难,听闻来了河城,奴家特来相迎,望阁下可往锦红楼喝上一杯。”
“我若是不想呢?”柳无难很干脆。
女子妩媚着:“那几位也去不了这座岛啊。”
柳无难点头,众人上了女子的船,开去了这女子口中的锦红楼。
盈盈一绕,魂牵梦萦。
女子是锦红楼最美的花魁,豪客千金一掷,难买其一笑倾城。
此番倒是稀奇,亲自出门相迎柳无难。
几人坐在楼上雅间。
沈玲有些生气的意味,对着一旁的柳无难问道:“熟人是吧,人家都请客了,你不敬酒一杯?”
柳无难有些为难,笑着缓解尴尬,然后赶紧解释道:“我见过这位姑娘,但是谈认识,真的倒是谈不上了。”
沈玲不语,但是很显然吃醋了。
柳无难继续解释道:“那次我与郝兄一同来河城,想要见识一下这城中之岛,如梦似幻的景色,也不知怎得,对,是郝兄非要来这楼中,就无意间看到了这位姑娘。”
柳无难继续狡辩着:“我跟这位姑娘的缘分,还要托郝兄的福气。”
“还有那位慕羽公子,我更喜欢。”女子直言不讳,好不矜持的样子。
沈玲这才缓和了过来。
柳无难问道:“姑娘为何拦我们的船,有何事情吗?”
女子放下手中的酒杯,作揖行礼,很礼貌地说道:“江湖臭名昭著的四先生,欲杀阁下,其中的韩文,与奴家有仇,奴家想要与阁下合作,一起杀了韩文。”
“原来如此,那倒是可以一起合作,杀他一人,断其一臂。”柳无难应道。
段方这个时候,很灵性地问道:“姑娘请我们来此,恐已经想好了对策,可否说来听听。”
“公子聪慧,我已经想好对策,各位要做的就是拦住其他三个人即可。”女子说道。
高霜这时候插嘴说道:“那姑娘武功是不是也很高啊,那四先生各个不弱。”
“这位恐怕不太清楚四先生的具体情况。”女子有些打趣。
柳无难趁机说道:“那姑娘不妨给他讲讲,让我们也熟悉熟悉。”
女子冷笑了一下,不屑:“你不比我清楚啊,他们一路暗中跟着你,你来河城肯定有办法解决他们了。”
“我没想到他们四个人还真敢跟我来河城,只要他们来了,那就好办了。”柳无难很淡然地说着。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我要出手了。”女子问道。
柳无难笑而不语。
高霜期待的眼神,问道:“你们能给我讲讲吗?”
女子遮掩嘴角轻声笑了几下,然后放下手袖,讲道:“一个好色,一个贪财,一个好赌,一个杀人。”
好色之人正是韩文。
韩文因为好色,也因此得罪了这位姑娘。
……
韩文,才子进士出身,当时的韩家也是一地富人,算是书香世家。其父为之取名为文,可是此人却爱舞剑,还好色。
好色程度,相当荒淫
韩家下人中好看的丫鬟,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其父也是十分痛脑,花了很多钱,才没有惹出太大的风波。
可是后来韩文对于丫鬟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开始更加的肆意妄为,也因此得罪了越来越多的人,韩家因此遭殃了。
韩文非但没伤心落泪,反而更加的猖狂,无所顾忌,杀人淫女,无所不做恶事。
锦红楼有惨案,便是韩文所致。
虽说此楼行青楼之事,但是韩文所做,致人疯癫取人性命,而女子的一位亦是朋友亦是主仆的翠荷,就死在了韩文手下。
死状之际,面目狰狞,衣衫不整,下身血流,手指模糊,残胸浮肿,身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双眼闭合不上。
翠荷生前反抗过,场面一度混乱,可是无济于事,韩文于她来说,太强了。
四先生乘船入城而来。
韩文不禁打颤,一旁的钱孙调侃道:“锦红楼,韩兄老熟客了吧。听说那楼中花魁,貌美如仙,千金豪掷,都难换其与尔一度春宵啊。”
韩文冷声冷语道:“锦红楼,我来去自如,此番来了,也必须让我尝尝甜头,要不我的名声可就此落了风头。”
钱孙笑笑:“那这次可要仰仗韩兄,给我们几个兄弟也挑几个了。”
“不在话下。”韩文很自信。
“到时候被人打出来,就丢人了。”陈捷冷声说了一句。
韩文有些不悦,便不予理会。
这时候一旁的白涂打趣道:“锦红楼中,听闻有名酒,甚烈,喝不了酒的人浅尝便醉,驱寒除湿效果甚佳。”
钱孙也附和地说道:“确实,这酒便宜,这里的人都能或多或少喝上几杯。”
陈捷继续冷声说着:“听说柳无难他们也去了锦红楼,各位别忘了正事,不行就在锦红楼全力杀之吧。”
“可以。”韩文道。
四人也朝着锦红楼而来。
楼中,柳无难和沈玲密谋着,看来锦红楼就是和四先生一战的地方了。
无忧渡船人,扁舟可登岛。
柳歆然和柳墨烟,先柳无难一行人来到了无忧岛上。
雾气萦绕岛的周边,大到让人看不清十米之外的事物,好似仙岛一般神秘,若不是这无忧渡船人,怕是要找上个几天几夜才能上岛而去。
船停了,登岛处依稀可见。
站着八九个护卫,成两排站立。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报上名来。”岛上一守卫喊道。
柳歆然作揖,柳墨烟紧随。
“在下柳歆然,家弟柳墨烟,有一家事请教无忧先生。”
守卫言:“老先生最近身体有恙,不便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