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深的听觉只捡想听的听。
主动。补偿。几次。
这句话连在一块儿,极具诱惑力。
一时间,程宴深反应慢了半拍,许久都没给回复,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难看。
不知是不是暖黄壁灯的原因,沈惊棠竟意外的从他的眼眸中感受到几分温情。
他躺在床上,而她坐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非常的暧昧,非常的危险。
他目光赤裸裸,沈惊棠几次想抬手捂住身前风光,但她都说了这样的话,再扭捏可就有些矫情了,只好红着脸催促。
“阿宴,你给个回答呀。”
她说末尾的“呀”字时,像是在撒娇。
嘴角的弧度是怎么上扬的,程宴深已经记不清了,等他察觉到时,是沈惊棠的一声惊呼,“阿宴,你笑了!”
“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现在这程宴深这里,消气等于没福利。
她现在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他怎么会做柳下惠,当即,嘴角弧度很快便收敛了些。
眼看着他收起了笑,沈惊棠急了。
身子弯下,杏眸着急,“阿宴。”
他穿睡衣,她穿睡裙,但布料却是单薄得很,现在两人紧靠在一块儿,软硬交叠,两人眸中情绪皆是一怔。
沈惊棠第一反应便是要起来,结果,男人率先抬手扣住她的肩膀。
四目交接,他轻动唇,眼底欲念极重。
“刚才你说你多主动几次,真的?”
沈惊棠:“……”
她现在说假的还来得及吗?
但为了不让程薇薇失望,她只能点头,含羞带怯的看向他的喉结。
“嗯。”
她性格温软,说主动时,浑身烫得跟只蒸熟的螃蟹似的。
以往知道她害羞,他不会故意调侃逗弄,但今天,却是例外。
他放在她肩上的手下滑,直接掐住她的柳腰,指腹在上摩挲。
“说到做到?”
沈惊棠声轻如蚊蝇,“嗯。”
又是一个单字的回复,他瞥了眼她紧拽着自己睡裙的双手,掌心都溢出汗了。
看来,真是紧张到不行。
可两人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她一直害羞下去,也不是个事,程宴深决定开发她。
当即,腰上发力,直接托着她靠在床头,她顺着这股力坐在他的腿上。
期间滑过某处时,两人的身体皆发生了变化,她脸皮薄,倏的下红得彻底。
程宴深则是不显山不露水。
他靠坐在床边,她坐在他腿上。
这会儿,两人直接可以平视。
平视也就代表着两人眼神没法闪躲。
说实话,沈惊棠有点怕这样的程宴深,男人漆黑的眸目光熠熠,里面有情欲,也有爱意,他的感情向来直白,半分不收敛。
沈惊棠瞧着却有些心惊。
太热烈的感情会叫她沦陷。
就如此刻,他这样闷不做声的看着她,她的视线会不自觉划到他殷红薄唇上去。
他的唇形生得极美,她只看了这么一眼,便忍不住想凑过去。
事实上,她扶着他的肩,主动亲吻了他,像是小孩找到了心仪的玩具,先是摸索着这个玩具好不好玩,等确定这个玩具该怎样去玩,她这才敢放肆。
她亲吻他的所有经验来自于他,轻啄过后,她怯生生的抬眸和他对视,目光黏糊到一块儿时,她这才敢试探性伸舌。
木材遇上烈火,火烧连营。
之后发生的一切,便说不上到底是谁主动,程宴深手上移抓住风光时,笑意落在她耳朵,滚烫不已,他笑问:
“想哄我,所以没穿内衣?”
沈惊棠哪里敢应话,只是轻轻的咬了下他的下唇,控诉表示不满。
然而她这个举动落在程宴深那,却是明晃晃的撒娇,紧接着,左手缓缓下移。
摸到一抹湿润时,验证了最初他的猜测,夫妻间的情话,尽管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但他还是凑到她耳边和她说。
男人嗓音低哑,性感撩人,“怎么胆子这么大了?真不怕我欺负你?”
沈惊棠害羞闭眼,双腿夹紧。
她在心里道:你现在就在欺负我!
睡裙是之前刘美美陪她去买的战袍,轻薄如蝉翼,在暖黄灯光下,程宴深能看出她的弧度,像蜜桃一般,纯洁且美好。
就在她撕开袋子给他套上期间,他隐约感觉,大了些,最初,她羞涩腼腆,挂在枝头还未成熟,经过几月他的精心照养,竟成熟了许多,仅是看一眼,便知内里甘甜。
被他含进嘴的那瞬,沈惊棠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早已给他套好,现下,一发击中,他双手托着她的臀,慢慢适应。
而上面,他浓密的黑发是那般显眼。
痛感袭来时,她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十根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一切变得敏感起来。
“唔……嘶……阿宴,别……”
断断续续的娇吟声从她樱唇中溢出。
娇声入耳,宛如悦耳的钢琴曲。
清脆悦耳,似流水潺潺流动,叫人心旷神怡。
随后,紧接着是拍击声,这回是海浪拍打着礁石,礁石风雨如磐,不生不灭。
说是她的主动,最后的主动成了她撕了一个又一个袋子,亲自为他戴上。
不同的体验感叫她眉目更显风情。
慌乱中,她抱住他的脖子,贝齿狠狠的咬了一口,等到她有所反应,低头一看,上面郝然有了一个红肿的牙印。
彼起此伏,一遍又一遍,她没留指甲的手,最终还是把他的后背当画纸。
甚至,漂亮精致的锁骨和脖颈也没放过,深夜两点多时,她汗涔涔的趴在他肩上,全身彻底卸了气。
耳边是男人喘气的声音,“乖乖,人果然是有无限潜能的,今晚,你很棒!”
这个“棒”夸得沈惊棠面红耳赤。
全新的两盒被她拆封,拆得手发麻。
趴在他肩上的这刻,她想,明天她大概是不能再继续赶制旗袍了。
针线都拿不住,还怎么能绣花。
程宴深抱着她休息了一会儿,五分钟后,才抱着她去洗澡。
这个澡两人洗得囫囵,如果不是她从始至终紧闭着眼睛,他真怕自己会继续。
他在换被单,整理狼藉时,她便靠在沙发上睡觉,在快要睡着时,程宴深把她抱回床上,相拥而眠时,她没什么意识的问:
“老公,你还生我的气吗?”
刚两人全身心交流时,她喊了无数遍老公,以至于程宴深这会儿没太有感觉。
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给了她安心睡觉的答复,“不气了。”
他也舍不得和她生气。
只是有些时候,生气是夫妻情趣。
尽管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是摸到手机给程薇薇去了一条信息,【来住可以,除了吃饭时间可以出来,其他时间自觉锁在房间,一旦你影响我和我老婆交流,立马滚蛋。】
虽说现在是深夜,但对于夜猫子程薇薇来说,她才开始夜生活。
本来她在写暧昧剧情很上头的,这会儿收到亲哥这条信息,当即瞪大双眼。
键盘直接甩到一遍,她看他发来的这条信息足足看了几遍,几遍过后这才回复。
【假妹】:放心吧哥,我很懂眼色的。
她回复得好听,心底想法却是:等我先混进你家再说,之后的事之后再谈。
但程宴深也是人精,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妹妹心中是何想法。
不过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翌日大早,闹铃响起,两人谁都没理。
一直到快十点,简晓东在外按门铃,程宴深这才有那么一点点意识。
正想轻手轻脚放开沈惊棠时,她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抱住他。
“再睡会儿。”
此时的她,软乎乎的,没平时那般冷静,程宴深瞧着喜欢,没忍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随即,他贴着她的耳朵说:
“你再睡会儿,我得去挣钱给你买睡裙。”昨晚那条睡裙,直接成了碎布。
这会儿沈惊棠是迷糊睡着,听到他这话,也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要是她是处在清醒的时候听到这话,必然会羞得拿了被子盖脸。
最终,程宴深在十点半出门,上车去公司,简晓东站在门口等他时,刚抬眸,便看到了他脖颈上刺目的划痕。
平时程宴深穿衬衫,偶尔会解开两颗扣子,可今天却是全扣上了。
可这扣上,却是显得有几分禁欲。
禁欲中又带着浪荡,正如正与邪。
上车后,程宴深认真的在处理文件,简晓东犹豫许久,到底是没忍住提醒。
“老板,你要不要用创可贴贴一下,待会儿你得和沈老先生签合同,这要是被他看到,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他说的尽量含蓄。
可程宴深却是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不用,那样太麻烦了。”
简晓东:“……”
一路抵达公司后,好巧不巧,他的专用电梯突然坏掉,立着块牌显示正在维修中。
发生这样的事,是简晓东始料未及的。
当下怕耽误老板时间,连忙去按员工电梯,结果刚按,里面出来一电梯的高管。
看到他们,简晓东有了想死的心了。
老板今早迟到,放了他们鸽子。
他给的理由是老板临时有事,会议推迟到晚上线上开。
然后,他突然又想到老板脖子上的刮痕,刚准备挡在他身前,结果大家的视线全都直白的看向程宴深的脖子。
高层们大多数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当下,有什么可不懂的。
但在程宴深这个大老板面前,他们可不敢说闲话,只是礼貌恭敬的问了声好,便全部出了电梯。
程宴深全程只冷漠的点了下头,随后很快进了电梯。
待到电梯关上后,高层聚在一块讨论起来,“这是有生之年吧,程总撒谎了。”
“这哪里是临时有事啊,程总这分明是被家中的猫给困住了。”
“话说,程太太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爪子这么锋利,这两人不会是吵架了吧!”
“你懂什么,爪子锋利,那说明程总行,两人爱得也深啊!”
“而且我瞧着好像不止有刮痕,我好像还看到了一个牙印。”
“……”
个个身价上亿的高管聚在一起聊天讨论,和菜市场买菜的大爷大妈没区别。
就在他们讨论得正欢时,身后突然扬起一道冷漠的声音。
“有这个时间聊天,不如多加几天班。”
听到这熟悉又冷沉的声音,众人屏气凝神,个个面色发僵,心底忐忑。
不是进电梯了吗?怎么突然出来?
简晓东陪着程宴深往外走时,视线扫过高管们发僵的脸,记下他们的名字后,默默在心底给他们点了一根香。
老板进了电梯又出来,是因为收到了江南沈老先生的信息。
老人家现在机场,问他有没有时间去接,这要是旁人,肯定没这种待遇,但沈老爷子曾教导过程宴深,他自然要去。
只是没想到,公司高管居然这么八卦。
八卦就八卦,居然还被老板抓到。
简晓东都替他们尴尬。
不过替他们尴尬归尴尬,很快他就顺着程宴深的意思,给他们每人去了一封邮件。
这个月他们都得加班工作。
去机场的路上,程宴深给沈老爷子去了一通电话,语气温和,“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您可以和李叔坐在里面等我。”
电话里,沈盼山笑声爽朗。
“小宴啊,你沈爷爷我身体硬朗得很,我就站在这出口等你,什么咖啡馆不咖啡馆的,我只喝茶,不喝那玩意儿。”
听到他这话,程宴深浅浅勾唇一笑。
“那行,您等着,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