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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不可一世的陆相曾跪过满殿神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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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扶与他稍稍颔首算作打了招呼。

陆行愣神过后,眼中闪过几分惊喜。

“你……你怎么过来了。”

“今日兰姨递了帖子,我便过来看看。”

她依旧叫着陆夫人兰姨,某一瞬间,总让陆行以为这是她还做青相的时候,她用与当时如出一辙的模样站在他面前,疏离冷淡地说话。

可如今又与当时不一样。

陆行恍惚了片刻,目光触及她头上的珠翠,又回过神。

只神色明显看的要比刚入府的时候要高兴些。

陆夫人下去张罗着午膳,这偌大的前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屋内一时安静,晏青扶是少话的人,陆行倒也习惯,随意找了个话与她聊着。

“最近我在朝中也不曾见过沈世子,倒不知当时江岸城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陆行自然仍不知道背后的人是皇帝,还以为他们如同当时一样,要去江岸城查城主。

晏青扶目光扫了一眼屋内,也未隐瞒陆行。

“江岸城之事主使另有他人。”

“他人?你们这么快就查清了吗?”

陆行稍有惊讶,随即问。

“嗯,当时……”

她一句话匆匆未说完,门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晏青扶就止住了话。

陆行亦正了神色回头看去。

是陆府的丫鬟来叫着两人去用午膳。

几人便一同在凉亭里用过午膳,二人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又说起此事。

“前些天皇宫有封折子,是要拿你禁卫军统领一职,换去刑部理事,这你可知道?”

陆行眼中神色凝了凝,点头。

“知道。”

此事后来亦从八王府递了信出来给他,何况陆府百年世家,对朝中风向最为敏感,他当然知道,这位新帝,不甚喜欢陆家,甚至是讨厌。

“或者说他讨厌的不是你陆家的权,而是陆家的权不能为他所用。”

晏青扶看透他心中所想,轻声点明了扼要。

陆行稍稍沉默下来。

陆家祖祖辈辈都在大昭做官,亦出过不少丞相,虽然如他这般年轻的丞相少有,可陆家手中权势一向不少。

虽为帝王忌讳是常有的事,可陆家本本分分,一心为着大昭,为大昭的帝王。

如今局势明下,朝中大权与上京城真正的掌权者从不是龙椅上坐的那位帝王,帝王年轻难堪大任,若要真正掌权理事还需一段时日,陆家此时听的就必不是容瑾的话。

哪知因此,会惹了帝王不喜。

陆行稍稍拢了衣袖,将心头的想法压下,又说。

“此事虽后来被容祁压了下去,但你想说,皇上存了这个心思,日后也必然会对陆家下手。”

晏青扶与陆行说话向来不用废话,能坐上丞相位置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何况他自小生在陆家,对朝中政事耳濡目染,比旁人更通透。

是以她稍稍颔首,此话略一点出,算作给陆家的提醒。

“那你们……打算如何做?”

陆行若有所思地问她。

他不傻,相反,他清楚晏青扶既然肯与他说这些,就证明如今皇帝已并非全然在王府掌控之中了。

换言之,年轻的帝王,已在背地里偷偷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欲要和王府抗衡了。

不然这封折子,就不会递到容祁桌案上。

晏青扶也不会今天和他隐晦地说起这些。

她摩挲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思忖着说。

“江岸城背后主使,是今上。”

短短一句话传递出的信息却足够让人震惊,陆行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可偏头看去,晏青扶静静地坐在那,神色平静。

新帝容许,甚至撺掇惠安公主夺位?

这是听了就觉得荒谬的一件事。

陆行下意识地觉得此话有假,甚至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长孙府和江家,如今也听命于皇帝。”

她仿若不觉陆行讶然的表情,继续说道。

“他为何……”

陆行尤为疑惑容瑾背地里的这些动作,可话说到一半,他又沉默下来。

能是为何,无非权之一字才能让人铤而走险。

他才几日不曾关注这些,朝中竟然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平和的表面之下撕开是暗流涌动,能平稳坐在一个位置上稳如泰山的人,又怎会全然依靠他人?

“如今西域虞为仍在大昭,遍寻找不到踪迹,若说当时是皇上撺掇帮扶惠安公主,那与西域联系的人……”

“也是他。”

晏青扶颔首承认他的猜测。

“简直荒谬。”

陆行眉眼处掠过几分几不可见的怒意。

大昭与西域势如水火,可容瑾作为皇帝,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和西域勾结。

如此之人怎堪大任。

“如今皇上已隐约有了动作,我今日说这些,是想让你多个准备。”

莫要轻易让陆府挨了皇帝的算计。

陆行自然明白她话中未尽之意,冷静下来之后问。

“那你们呢,打算下一步如何?”

如此想着,陆行竟忍不住苦笑一声。

曾几何时,他提及晏青扶时已总下意识地带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陪在她身侧,筹谋算计与行事都在一处,但这个人却不是他。

绕在衣袖的手稍稍晃动了一下,他听见晏青扶说。

“还未下决定。”

此时贸然行事必定是不妥的,他们还不清楚皇帝手中有没有其他底牌,得试探清楚之后再有动作。

陆行颔首,只说。

“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只管传信去相府。”

晏青扶自是点头。

“不过在书房里,还放着之前皇上要我查过的一份名单,你不妨带回去,兴许有用处。”

当时皇帝递给他一份朝廷官员的名单让他一一查过,他依稀记得里面便有长孙家和江家。

既然晏青扶说这两家如今都已经为皇帝所用,那么陆行猜想剩下的人里,多半也有皇帝的人。

他三言两语解释罢,晏青扶点头应声。

“也好。”

“只是名单在相府的书房,是我改日着人送去,还是你今日跟我去一趟相府?”

既然来了,少折腾一趟自然是好的,晏青扶没多犹豫,便说。

“我去相府。”

晏青扶辞别了陆夫人,顺着长街与陆行一路到了相府。

她已有半年多没来过陆相府,此时一见竟觉得有些陌生,跟在陆行身后慢慢走着。

越过廊前,她目光一掠,看见堂下种着的花草……

她记得之前相府并未种过照水梅。

晏青扶以为自己记忆出了差错,便开口问陆行。

“相府之前……也种过梅树吗?”

陆行步子顿住,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院中的照水梅。

继而摇头。

“没有。”

他稍稍沉默片刻,说。

“是后来……觉得好看。”

也是后来青相府没了人,他某次去那里,想起她从前种在后院的那些梅树。

尽然种的不多,但能种在后院里,想必也是极喜欢的。

他鬼使神差一般,从别处也移了几棵种过来。

生怕晏青扶再问下去他不知道如何回话,陆行别扭地转移话题。

“书房到了。”

二人一同走进去,陆行顺着桌案翻找着东西,可找了近半刻钟的时候,也没找到那份名单。

他蹙眉回想了片刻,朝晏青扶说。

“也许是在另一个书房里,你且在这等一等。”

晏青扶点头,陆行大步走了出去。

桌案上被他翻找的凌乱,晏青扶无所事事地顺着窗棂往外看,九月的风太大,顺着吹进来将桌案上的纸张卷的飞起。

晏青扶走过去将窗子关上,回头一看,桌案前被风卷起了一纸信封。

信封未放好,里面那封信隐约露出来,她没有窥探旁人东西的喜好,折了信刚要放回去,目光一掠,在信的背后看到了两个字。

青扶。

她?

晏青扶眉眼一怔,心中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折开了手中的东西。

是一封信。

是陆行写给,“去世”的她的信。

“青扶,今日京城下了一场雪。

春三月的日子下雪,在上京一向罕见,可今日是你离开的第三个月。

我看着这场雪,想起你当时被先太子算计,一个人留在京城去世的那一日,是不是也这样大的一场雪。

真是对不住,在你曾最无助,可能唯一也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我却没在上京。

细想想,从你初登相位,到如今两年,我们同台共事,相处却寥寥无几。

于你看来,兴许我只是和旁人都没什么差别的同僚,可对我来说,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每次在相府论及的公事,其实都是我百般心思想与你多呆些时候。

还有阿娘,她亦很喜欢你,总热情地扯着你去陆府,每每我回去,也总向我过问你。

我对她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喜欢不能轻易说出口,但若是可能,兴许她过了两年,会有个和儿子一样在朝中理事,聪明厉害的儿媳。

只是儿子比不得她厉害,还盼着她以后别为了这个人嫌弃儿子。

但太遗憾了,这些话告知她还不过两个月,便再没有了实现的可能。

回来之后,我总想着你那时疼不疼,没有人陪在身边会不会也很孤寂,我想若是可能,也许当时,我宁愿替你饮下那杯毒酒的人是我,或者百里扬鞭回了京城,替你先将太子杀了。

今日京城的雪很大,我又去了郊外看你。

春三月的雪还凉,墓碑前我替你扫过,也开始想你在那边,会不会也很冷。

或者已经投胎转世,换了新的人生吧。

做丞相太苦太累,虽你做的很好,但我仍在佛前求过,盼你来世投个寻常人家,得庇佑安安稳稳。”

云台寺高,石阶冷硬,但向来不信神佛不可一世的陆丞相,曾在寒雪覆满白的春三月,悄无声息地跪过满殿神佛。

她此一世未免太苦,愿来世许她富贵寻常人家,折我半世命数,庇她安稳。

信在此时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过,透着沉稳有力的字迹,仿佛窥见当时写信之人的认真。

落款的最后一句,是被写过又划掉六个字,浓重的黑墨沾染了最后那点地方,便窥不见是什么话。

时间落在今年春三月,她转世回来的那一日,他曾在陆府的屋内,着墨一点点写过这封,原本再不会被人看到的信。

身后极轻的脚步声临近,她没顾心头的复杂,下意识将信复了原位放回去。

陆行转角踏进屋内的刹那,见她神色如常地站在桌案边,用和以往一模一样的语气出声。

“找到了吗?”

陆行目光掠过桌案,似乎觉得有哪不对劲。

可桌案走前就被他翻的凌乱,此时也看不出什么。

他挥掉心头的想法,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当时应当是他查过,顺手放在了另一个书房。

晏青扶接了过去,听见他说。

“信上的人都是皇上让我查过的,你回去可仔细看看,再让容祁想一想,这其中可有人有什么怪异之处。”

晏青扶点头,又道。

“有劳。”

陆行哑然失笑。

“何须客气,好歹你我也算同朝共事,就算只为大昭,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帝王心思太狠,刚愎自用又与外敌勾结,不管如何聪明,都不适合做皇帝了。

陆府就算只为大昭,也该寻个更好的人做皇帝。

这句话说完,屋内一时又安静下来。

晏青扶捏了手中的书信,敛下眼说。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陆行眼神一黯,但很快也点头说。

“好。”

他目光触及凌乱桌案上,支在桌沿露出的一点信角,眼神一顿,稍稍往前走了两步将信封推进去。

晏青扶只恍若不觉他的动作,抬步走出书房。

陆行跟在身后很快出来。

“我送送你。”

说是送,其实也就是跟着到了大门外,早有马车侯着,陆行看着她坐上去,马车从门口离开,往长街另一边去。

他站在门边看了许久,直到那点黑影渐渐消失不见,才转头回了书房。

书房里从来没有下人收拾,一向是他亲力亲为。

陆行将凌乱的桌面收拾罢,看向被他放在桌边的那封信。

原本是压在砚台下的,他翻找东西时竟顺手拿了出来。

鬼使神差般,他将信封拆开,又将那张薄薄的纸拿出来。

上面的字已是午夜梦回他反复看过无数遍的,如今眉眼认真地又看过,他忽然合了信,引过一旁的烛台,明黄的火光跳跃,静静地将东西燃尽。

如今这东西于他,已是再无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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