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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容祁也是他的棋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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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罢,晏青扶瞥见长孙昔在一旁怔愣看着她,眼中似乎带了几分哀伤。

没弹尽的尾音忽然戛然而止,长孙昔从思绪里抽出来,还没来得及问她,一只温热的手就轻轻抚过来,擦去她脸上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泪痕。

“既然这样难过,为何不同意离开?”

长孙昔被她这句话一触,颤了颤眼低下头。

“好歹也避过这阵风头。”

长孙府急着要定下这门亲事,此时长孙昔说什么也是无用,不如先离开一阵,也好让长孙家和江家好好掰扯一下这些事。

长孙昔沉默地抿唇,最终仍是摇头。

“还不到时候。”

她如此坚持,晏青扶也无法,只看得一向明媚肆意的人如此难过,她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捏着帕子给她的泪痕擦干净,她朝长孙昔示意。

“昔儿可要试试这把琴?”

是知雅琴,曾经长孙昔心心念念的那把好琴。

纵然这些天她无心碰琴,如今见了这把名琴也有些止不住心中的喜欢,到底没抵得住诱惑,她上前去,伸手碰了碰琴弦。

果真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琴声清悦好听。

触及便爱不释手。

见得她心情难得好起来,晏青扶也跟着笑了笑。

“之前你不是想再学一学琼梅意,今日赶着时候,你再弹一次。”

上次说过要指点长孙昔,她那时身上藏着身份害怕被人发现,终究有些不敢多说,如今一切都已经摊开,她没什么好隐瞒的,赶着时候自然愿意对教教长孙昔。

长孙昔眼前一亮,当下点头应了。

于是这日上午,二人便坐在凉亭里,弹着曲子说了些曲谱的事。

容祁坐在廊前,将这些日皇帝拿不准的大事通通批了文书,一个人留在下面待着也不见有不耐。

直到午间,看得出长孙昔提起长孙府便有些厌烦,晏青扶就径自吩咐人去留了午膳。

因着是晏青扶的小友,容祁对长孙昔也算得上和善,直至临走前,晏青扶送了长孙昔出去,马车外,长孙昔略有讶然地拉过晏青扶说。

“之前总听说八王爷为人冷厉又不近人情,我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胆战心惊的。”

她算得上是第一次进王府,仍记得当时琼梅意这首曲子最先出来的时候,她央了长孙大人来求过八王爷指点一二,后来被回绝,再加上京中上下对这位王爷敬若神明,她心中就多少对容祁有些畏惧。

若非是晏青扶在,再给她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来的。

晏青扶听了她的话,怔愣了片刻,有些忍俊不禁。

但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她当年就害怕容祁害怕的厉害。

晏青扶敛了眼,在长孙昔踏上马车要走的时候,又拉了她交代。

“若是在府中再有什么事……”

“我知道。”

长孙昔正了正神色,轻轻握住她的手应道。

帘子放下,马车载了人一路往长街离开,晏青扶心中放心不下,盯着看了许久。

直到肩头一沉,搭过来一件外衫。

容祁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侧,语气沉沉的似有幽怨。

“这一整日都和她待在一起,人都走了这么久了,怎的还盯着看?”

晏青扶哑然失笑,回过头与他一起进府。

“只是还有些担心。”

长孙大人雷厉风行手腕极硬,半个多月长孙昔就被磨了这么一副沉沉然的性子,若是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事情,她难免不放心。

“若是不放心,就着人盯着长孙府,一旦有变故就把她接走。”

这显然是个好办法,晏青扶稍稍一想,便点了头。

“长孙府要联姻的这个江家,算得上是上京城的首富。”

回了府,知道晏青扶记挂着这事,容祁主动说道。

“既然是商户,怎么就能让长孙府如此急切地要联姻?”

大昭并不抑商,但商户和官家之间,到底还是没办法比的。

也不至于让长孙家如此一退再退,容忍着江府公子如此猖狂。

“因为府中夫人是郡主。”

和皇室扯着由头,这富商认得的人脉很多,而长孙府底下这一辈嫡子前年去世,只有一个女儿,孙儿还未长大,自然得想办法早点稳一稳这祖宗基业。

短短一句话,后面便藏着太多的信息。

容祁淡声又说着几近残酷的话。

“世家女,少有能肆意妄为一辈子的。”

莫说世家女,再往上,皇家公主何等尊贵,姻亲嫁娶,也未有一刻如自己的心意。

云家和四公主容楹的事私下里也闹过一波,其中也有太多说不尽的心酸。

晏青扶袖中的手稍稍颤了颤,忽然想起,其实颜府也算得上世家,纵然这么多年避世,可到底也有个将军在朝中。

若没有牵扯着她的的身世,颜府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多半也是要和其他家族联姻稳固地位的。

但命运纠缠牵扯,换了地方又换了名讳,她去了九华山,又入了朝,遇见了容祁。

晏青扶忽然出声笑了一下。

“怎的?”

容祁偏头问她。

“只是在想,若我也是平平稳稳地过一辈子,是个简单的世家女,会不会也有要这样联姻的一天。”

如容楹,如长孙昔。

“不会的。”

“这般笃定?”

容祁毫不迟疑地点头。

如她这样的人必不会只是个简单的世家女,而不管在什么地方遇见,他都会要那么一道圣旨,将人绑到身边来。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握了晏青扶的手,又重复了一句。

“不会的。”

派去江岸城的暗卫按着容祁的意思,表面上对江岸城大肆搜查,京中自惠安公主死后,也算安静了几日,隐约有些风平浪静的意思。

“查到了。”

这日屋内,暗卫回禀过后,容祁捏了手中的文书递给晏青扶。

她接过去看了一眼,目光定在那一行小字上。

“江岸城城主江之,据查证这一个月都不曾离开过江岸城。”

一个月……

自惠安公主回来到现在也至多就一个月时间。

暗卫还不至于连这点小事也能查错,既然城主没来过上京城,那就必然是背后高人的手笔了。

“可曾翻过户部的记册?”

户部记册是最全面的,他们既然从这毫无头绪,不如去户部瞧一瞧。

“翻过了。”

容祁很快回道。

“没有如他这般的。”

晏青扶沉默下来,心中也止不住想了又想。

若连户部记录在册的都没有符合他们猜测的人,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神秘?

难道他们从一开始猜测的方向便错了,此人并非大昭京城的人?

可这个想法刚出,便被晏青扶冷静地划掉。

不会。

若这人并非京城人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京都早就被闹翻了天。

她正想着,容祁将她手中的册子抽出去,伸手抚了抚眉宇间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褶皱。

“此事已派了许多人出去查了,莫要太心急。”

他敛了眼,温声说道。

晏青扶也知道不能心急在一时,如今背后人还没完全露面,他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是以她放宽了心态,也没再去想这事,随手拿了一旁摆着的文书。

“近些日子事情很多吗?”

她都看着容祁坐在那批了一整日了,竟还剩了这么多。

“那夜宫变动用了太多兵力,如今城防军禁卫军都在洗牌重新编制,是要麻烦些。”

禁卫军?

晏青扶眼一晃,瞧见上面的小字。

‘朕有意着云将军接管禁卫军统领一职,不知皇叔是否觉得可行?’

“禁卫军不是交由陆行管着么?”

她捏着手中的文书,隐约觉得有些古怪。

“皇帝想动一动禁卫军里面的人,云景早些年就在边境带兵,想交到他手里先洗一洗牌。”

禁卫军里面也是鱼龙混杂,其实没少有当年容瑾登基之前,那些皇子们安插的人,后来一直没来得及清理,现下得了空,便想趁着如今这件事,好好清算一下。

至于第二个原因,容瑾不曾说,但眼下的二人也都猜得到。

云景是四公主容楹未来的驸马,算得上容瑾自己的半个人。

但陆行和整个陆府立场却模模糊糊。

看似吩咐的事情陆府都做的极好,可容瑾心中明白,陆家是为大昭的江山和坐在宝座上的“皇帝”做的。

不管皇帝是不是他容瑾,他们都会如此。

“那若是如此……皇帝又想让陆行管什么?”

大昭的丞相也多少会司管一些地方,如陆行之前管着禁卫军,她前世算得上刑部的半个人。

这个念头刚出,容祁砍过来一眼,语气略沉。

“皇帝想将刑部分给陆行管。”

便是接替之前她管的东西。

“为何?”

晏青扶眉头一皱,觉得此事越发古怪。

她当年能分到刑部管,正是因为布衣出身,没有家世,先帝因为黄信的事情,利用着她又防备着她。

可陆行不一样。

陆阁老是两朝元老,陆夫人出身高贵,陆行是陆家唯一的嫡子。

怎能分到刑部这种地方管?

“拆权。”

容祁的声音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两个字便点到了最主要的地方。

容瑾想将陆家手中握着的权一同拆了。

“荒唐。”

晏青扶一时忍不住,竟轻斥了一句。

这话说的僭越,容祁却跟着一同点头。

这一步棋走的的确荒唐。

容瑾急迫着掌权,这权势日后也总要交到他手里,总不至于如今这样急着大动干戈。

陆家手中的权势不小,一朝全动了,大昭朝堂也要抖三抖。

所以容祁拎了朱笔,很快落下几个字。

“此事容后再议。”

便是不同意了。

剩下的折子里倒没许多要特别处理的事,容祁扫了几眼,又说。

“禁卫军本就交在皇帝手里,陆行掌管的也并不多,亦不常去掺和这事。”

禁卫军大多由先前的副统领管着。

说起先前的副统领,晏青扶脑中飞快地闪过些什么,让她一时想起来了那日宫外和陆行的对话。

“还有一事。”

“什么?”

“当时巫师被救走,定罪副统领背叛皇室听了惠安公主的话,将那夜换班提前,可后来我在宫中遇见陆行,陆行说那些天皇宫修缮废殿人手不够,连着半个月晚间换班都提前,有一些人被调去一同修缮废殿了。”

半个月。

容祁忽然抬起头。

他当时知道换班一事还是偶然翻看了摆在容瑾桌案上,还没批过的折子,也没多想,便对容瑾提了一句,才发现了副统领欺上瞒下提前换班以至于出了纰漏。

后来容瑾处理了此事,他也没再让人往下细查。

可若是……若是真换班了半个月,还是皇帝下的命令,为何那日大殿里,容瑾却要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容祁蹙眉,很快喊出译岸去细查这件事。

入夜,皇宫

从八王府送出来的折子批好后又进了御书房,容瑾在一摞文书里径自抽了其中一本,摊开之后,正是那条要调换禁卫军统领的事。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拒绝的话。

他嘴角勾起点了然的笑,也不见生气,合了折子说。

“带下去吧。”

下面的人来收拾文书,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您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在此时提出这样的想法必然会被容祁拒绝。

容瑾抬起头,道。

“要的就是明目张胆。”

正是明目张胆地去走这一步错棋,才能让他的好皇叔放下警惕,仍觉得他是哪个和以前一样一无是处的小皇帝。

动禁卫军是必然的事,但不是现在。

可就算不是现在,他也要呈了文书上去,让容祁以为他迫不及待地走这一步棋,以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心眼和心思。

他表面不仅要蠢,还要做到最蠢。

容瑾饶有兴致地撩了衣摆坐下,感受着身下那虽金碧辉煌但冰凉彻骨的龙椅,稍稍阖了眼。

“这一局棋才刚开始,皇叔以为自己是掌棋者,却不想如今的风云中,人人都是棋子。”

屋内静悄悄的没人,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又说。

“我是皇叔的棋子,但同样……”

容祁也是他手里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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