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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太妃,这与自欺欺人有何区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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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西域的事情了,于大夫就在长街寻了个医馆,整日为百姓们看病抓药。

晏青扶过去的时候,于大夫正好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一见是她,面上带了些笑。

“颜小姐。”

“于大夫。”

晏青扶稍稍颔首,随后说明来意。

“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想过问您。”

“颜小姐但说无妨。”

于大夫见她神色略有为难,当即了然,带着她走去了后院。

“今日去一位小友府上,遇着了一盆极好看的花,本是好奇往前看了看,不小心被倒刺勾着划伤了手,虽然无大碍,但还是想请大夫看看,这伤口处可有毒?”

指尖被惠安公主用上好的药敷过,此时已然不流血了,只一个细细的伤口。

于大夫听她说着,没敢怠慢,拿出一方帕子搭过去,细细看了一眼晏青扶的手指。

“伤口用的是上好的药,血色也并无不对,应是无毒。”

于大夫思忖片刻,说道。

“倒不知小姐被什么花的倒刺勾了?”

“这花咱们大昭不常见,我才被吸引着看了一眼,若我没认错,应当是西域的垠花。”

西域垠花?

于大夫面色隐隐一变,蹙眉道。

“还请小姐移步屋内,我为小姐扶脉。”

西域垠花有毒,寻常人家若养着,一般是要掐断有毒的枝叶,只留下花的。

但面前站着的是晏青扶,他也不能确保这养垠花的人家里是不是对这花做过处理,自然不敢轻慢。

直到在屋内,于大夫细细地把了脉象,才轻轻松了口气。

“小姐脉象平稳,并无不妥。”

这便是能确定无毒了。

可既然无毒,为什么惠安公主要费心思将垠花染了色变作遥月骗她?

晏青扶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又想起她被倒刺勾着,那几乎染了半张帕子的血。

“这……”

“不过垠花的倒刺极厉害,小姐若被勾着,想必要受些苦了。”

于大夫这样说,晏青扶才放下心。

“说来垠花,不知道大夫可晓得遥月?”

“小姐问的是,章城的遥月?”

“是,不知道遥月除却粉色,可还有别的颜色的花种,是否容易和垠花混淆?”

“小姐这话说的奇怪,两种不同的花,连生长的地方都不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被混淆?”

于大夫一语点醒梦中人,晏青扶了然,猜测着这次只怕是惠安公主故意骗她的。

可骗她又图什么?

要说下毒,偏生于大夫探不出来。

还是惠安公主觉得她不认识垠花和遥月,所以有恃无恐地摆出来,生怕她不发觉西域的痕迹?

晏青扶心思百转千回,面上笑着跟于大夫话别。

从医馆出来,她坐上马车,就要往王府而去。

才走了没一会,她正在车上想着事情,忽然马车急匆匆地停了下来,外面安静了片刻,有人低着头行礼。

“颜小姐,太妃娘娘有请。”

太妃?

晏青扶愣了愣,才想起这位太妃就是上次她和宁婳在宫内遇见的那位太宗的妃子。

容祁的养母。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和太妃一向没有任何往来,太妃怎么知道她今天出门,还精准地在长街外拦住了她?

晏青扶心下想着,走下了马车,给车夫吩咐了两句话,车夫驾着马车离开,晏青扶跟在婢女身后,去了太妃的住处。

太妃院子里静悄悄的,听不见半点声响,近身伺候的人都谨小慎微的厉害,见了她也只是无声地福身行礼。

没人愿意触这位失心疯太妃的霉头。

跟着婢女进了屋子,最上面的软榻上,太妃正坐在那,见她走进来,施施然喊人关了门。

“太妃娘娘万安。”

到底算得上是长辈,晏青扶也没怠慢,低头福了福身。

太妃斜斜瞥过去一眼。

“本宫记得,你和八王爷有婚约在身,是他半年前亲自去皇宫要的圣旨赐婚?”

“是。”

晏青扶稍稍颔首,觉得这位太妃多少有些来者不善。

“抬起头来我看看。”

上面安静了片刻,太妃开口喊道。

晏青扶抬起头,对上她一双意味不明的眼。

但她也未多言,这样看了会,稍稍颔首。

“嗯,坐吧。”

旁边赶忙有婢女为她放好了软凳。

晏青扶也未多拘束,跟着坐了下来。

“我若没记错,你是,颜国公府上的女儿。”

坐下后,太妃开门见山。

“回娘娘,小女是颜国公府上长女。”

“今年夏日,才因为私卖兵器,被贬职,举家流放西北的颜国公?”

太妃慢条斯理地扣了扣桌案,一错不错地注意着晏青扶的神色。

她话说的不好听,但晏青扶没有半分怔然和怒意,抬起眼看向太妃,轻轻应声。

“正是。”

“如此说来,颜小姐也算罪臣之女?”

太妃笑了一声,已然有意刁难。

她和容祁的关系本就算不上好,失心疯是在外人面前的伪装,此时私下,撕开那一层表面的平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她当然有恃无恐。

“小女不懂太妃一句罪臣女何来?”

晏青扶扬了扬眉,眼中夹杂了几分冷厉,话音略抬高。

“皇上都说了祸不连府上子女,颜府两位嫡女里,次女如今还在皇宫做娘娘,亦未受半点牵连,那就是小女也无罪。

太妃这话,是置皇上的金口玉言于无物?”

“你想拿皇上压我?”

太妃嗤笑了一声,语气充斥着几分嘲弄。

她连容祁都不怕,台面上的傀儡皇帝能奈她何?

“小女没有这样说,太妃空口无信,可不要随意扣帽子。”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我现在让人拉了你出去打杀了?”

太妃眯了眯眼,语气冷冷的。

“太妃若是觉得自己能,那就随意。”

但她这样随意散漫的语气更让太妃怒火中烧,她站起身走了两步,到晏青扶近前,狠狠低头看着她。

“你别忘了,容祁还欠我一条命,我儿子的死他心中有愧,我想折磨他,就大可从你下手,也让他尝尝失去最重要人的滋味。”

晏青扶蓦然眉眼一凉,脸上的散漫尽敛,坐直了身子。

“太妃娘娘,容小女提醒您一句。

十皇子的死是自己野心勃勃沟壑难满,与容祁可没有半点关系。

您养育他,他心中感恩,才念着情分护您在深宫安好,但这绝非是因为他心有亏欠。”

太妃不屑地哼了一声,面色未有动容。

“你说不是便不是?他这样的白眼狼,我本也没指着他做什么,但皇儿都要被处死了,我求着让他去为皇儿求情,他竟然,竟然一点也不愿意。”

太妃眼中掠过几分痛,哆嗦着说。

“到底是不愿,还是不能,太妃心中不清楚吗?

您自己都没办法的事,指着才十多岁的儿郎去做,未免也太强人所难。”

晏青扶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话中的漏洞,太妃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闭嘴。”

“他是太宗最喜欢的儿子,和西宫皇后的嫡生子,太宗摘星星捧月亮地供着,想保下一个皇子,还不是最容易的事?”

“当时太宗已至暮年,大权旁落,皇子夺嫡,整个京城腥风血雨,这些难道您都忘了?”

晏青扶是特意去翻过上一代的史册,此时自然记得清楚。

临了最后的那段时日,太宗手中已无大权,纵然容祁说得上话,也未必能保下十皇子。

太妃那时浸淫权术,连自己都没办法的事,却偏生要怪罪到容祁身上。

“因为十皇子死了,您怨恨自己没护好他,怨恨是自己的亲儿子死了,而不是……养子,才将这怨恨转移到了容祁身上,麻痹自己是他没有用才救不下十皇子,这与自欺欺人有何区别?”

分明坐着,但她此时抬头与太妃的眼神对视上,也不显半分弱势,反倒她眼中的冷厉和步步紧逼让太妃看了都有些心惊,没忍住退了一步。

“您整日在这皇宫演着失心疯,演着演着您自己便也信了。”

她顺势站起身,看了一眼忽然泪水涟涟的太妃。

“失心疯骗得过别人,骗得过您自己,但骗不过您的心。”

她心中是清楚自己下意识掩盖了什么真相,什么无理取闹的东西,才会被自己的这番话戳中,乱了心神。

太妃中年丧子,她固然能理解这样失子的疼痛,但是若她非要将这样一条人命无理取闹地摁在容祁头上,想让他一并跟着后悔自责,她当然是半点不应。

“别说了。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砰砰几声,太妃忽然举着手边的瓷瓶砸了满地,似乎是受了刺激,她又开始疯起来,指着外面喊。

“牙尖嘴利的东西,果真和他没什么区别。”

晏青扶闪身避开,又听见她道。

“人呢,都死了吗,把她给我扔出去——”

“不劳您费心了。”

身后一只大手过来,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离这满地的碎片里。

淡冷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容祁走到身前,将她拉了拉护到身后,看向太妃。

“你来做什么?”

太妃见了他,眼中闪过几分厌恶。

“若无事,我自然也不愿意多见太妃一面。”

上次送太妃来此,离开的时候他便说过,已然是最后一次叫她母妃了。

太妃听了他的称呼,眼尾似乎颤了颤,很快又站直了身子,扶着身后的桌案。

“但太妃将她带过来,又多加为难,事情牵连到王府,和我自己的人,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容祁看着太妃,问道。

“不知太妃,为何今日要叫她来此?”

他对太妃清楚得很,若是无事,她只怕半辈子都会住在这里不沾染一点外面的事。

太妃对他厌恶,对与他有关的事更是不会关心,但除了他,也断不会为难别人。

为何今天竟然叫了晏青扶过来?

容祁下意识地觉得有蹊跷,便直言相问。

太妃听了他的话,动了动唇,紧接着哼了一声。

“无事便不能叫她过来?你别忘了,你明面上的母妃是我,她日后嫁进王府也要叫我一声母妃。”

“仅仅是因为这?”

容祁看着她状若镇定的神色,淡声问道。

“怎么,这样不行?”

太妃摆明了要认死这个理由,说完这一句话,便转身坐回自己的软榻上,不再开口。

容祁心知问不出什么了,便稍稍俯身,随后转头攥住晏青扶的手腕,一路离开了院子。

“以后她若再着人找你,不必过来。”

容祁是在从皇宫回去的路上恰好碰见了车夫,车夫本就得了晏青扶的话,又在长街外碰见了容祁,便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容祁这才赶着过来,恰好碰上太妃摔了瓷瓶。

那凌厉的瓷片飞溅起来,差点溅到晏青扶身上,看的他一阵心惊。

他心中担忧着,下意识地握紧了晏青扶。

听得出他话音的不平静,晏青扶回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抚他。

“我今日也是想着只见这一次。”

容祁对太妃感情的矛盾,她心中清楚得很。

容祁想起自己过去的时候,听见晏青扶为他扬声反驳太妃的话,心中一软,稍稍叹了口气,将她抱到怀里。

“无需做这些,青青。”

太妃的想法偏执得很,凭这几句话必然起不了作用。

而他不想晏青扶为他,向别人低头。

“我知道。”

晏青扶明了他的话,轻轻点头。

“但她今日突然找你过来,必然不是一时起意……”

容祁心中仍然想着这事,觉得有蹊跷,转头喊了译岸去查。

而他们走后,太妃也渐渐平静下来。

身旁的贴身婢女着人将地上的杂乱收拾罢,走到太妃身边。

太妃本闭目假寐,听见动静睁开眼。

“去给惠安公主传话吧。”

“是。”

婢女福身应道。

“顺便告诉她,日后这样的事别再寻我帮她了。”

她偏安一隅,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外面的风波是一点也不想牵扯。

婢女闻声,欲言又止。

“那您今日还……”

“最后一次了。”

她扬手止了婢女的话,淡淡道。

“颜家小女和我无冤无仇,我本也无意要为难她。”

冤有头债有主,哪怕是容祁身边的人,她也不想为难无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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