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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她就枉应这一句青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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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扶一时心头触动,素白的手扣在椅子边沿,稍稍用了劲。

她眼中神情变了又变,才敛下眼,侧颈勾出个漂亮的弧度,她笑着说。

“好啊,八皇叔。”

她话应的随意散漫,容祁一时从她话中听不出几分真意,眼神一顿,刚要再探究,晏青扶已经语速极快地转了话题。

“明日我得出一趟府。”

“无事出府做什么?”容祁止住话也没再试探,问道。

“明日要在南街处理姜家和何束,我想最后见一面何束。”

晏青扶没隐瞒,如实说道。

“你想试探他黄奕的下落?”

容祁何等通透,她只说了一句就猜到了关键。

“嗯。”

黄奕久久没被韩少卿发现,藏在遄城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不管为大昭,还是为……她自己,黄奕都不能久留了。

“也好,只是你若想见他,何须等明日。”

容祁点头应允。

“这会他们还在宫中,若是我带你去,难免有些惹眼,等晚间的时候该从宫中带到刑部,等那会,我带你去一趟,也好明日避开人群。”

他思虑周全,晏青扶想了想,随即点头。

容祁这才坐回了桌案边,处理今日送来的文书。

晏青扶仍旧拿了本书坐在窗棂边,一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

“近些天边境不安分,许是西域,或者虞为有了动静。”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时辰,容祁用朱笔回完最后一本文书,随口和晏青扶说道。

声音落在书房里,半天没听到回声。

容祁抬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晏青扶已经支着脑袋睡了过去。

七八月间午后的阳光最好,光线顺着窗棂映进来,恰好打在她极漂亮的侧脸,因为睡着,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那一双凤眸里看不见清冷,也没有往常的谋算和谨慎,平添几分温柔和恬静。

带起的微风拂过她发梢,便将那步摇轻轻晃起,一动一静,最为得宜好看。

他静静看着,一错不错,只觉得恍如画中人一般,让人只下意识屏息凝神。

轻轻合了文书,他站起来,顺着走过去,刚要把她手中的书抽走,心念一动,忽然起了意。

容祁便又走回桌案旁,随意抽了一张宣纸,落座在她对面,抬手勾勒着。

他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少有停顿,只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晏青扶,似乎不错过她任何细节一般,将手腕处的镯子,和耳边的耳铛也勾勒在画上。

一张画画了近一个时辰,他停下动作的刹那,晏青扶也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晏青扶看着他手中未来得及收走的宣纸,下意识地问。

“什么?”

容祁便拿了过去给她看。

那画像上是明丽的午后,王府的窗边,窗外栀子花映的正好,女子慵懒地倚着桌案,手里勾了一本书,正阖上眼假寐。

紫衣潋滟,秀色空绝。

“是我?”

他画的实在和她太相似,连眉宇的神情似乎都栩栩如生,鲜活灵动。

“嗯。”

容祁眼中盛着笑意,便又看她问。

“好看么?”

晏青扶眨了眨眼,耳边蒸起些热意。

“一向听闻八皇叔画技绝佳。”

这便是间接夸赞的意思了。

可容祁似乎非执意要个答案一样,从她身后半揽着,圈着她的手指向画像。

“所以,是好还是不好?”

来了王府之后,似乎容祁越发习惯这样抱她,或者在随意的动作间与她亲密,但也不知道何时,晏青扶发觉自己也早习惯了这样,竟没生出半点不适应。

这念头只在脑中晃了片刻,又被容祁追问。

“你说若题字,题点什么上去好?”

晏青扶摇摇头。

这幅画本就画的好,意境自成一体,若再写东西上去,倒有些破坏了。

她少在别人画像中见过自己的样子,如今看着由容祁画出来,竟也有一些微妙的感觉。

让她没忍住看了又看。

“喜欢?”

容祁问她。

晏青扶稍稍犹豫,便点头。

“可否送我?”

向来她开口的事,容祁少有拒绝。

可这次他只低头想了片刻,便缓声摇头。

“不行。”

少从容祁这听到这样的答案,晏青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过一幅画。”

“一幅画也分好的价值和不好的。”

容祁轻轻一笑,又说。

“此画于我而言,也如稀世珍宝,我珍之爱之,若送人自然是万万不舍的。”

这是说的什么话?

晏青扶暗暗瞥他一眼,耳根红透。

她是发觉容祁说话越来越没边了。

“但这画的可是我。”

“若下次画再送你。”

容祁仍是不应。

“这次的和下次的能有什么区别?”

容祁摇摇头,没再应声,将画便又收起来。

“日后若有想题的字了,再拿出来吧。”

这是他第一次画晏青扶的样子,不管好坏,总想珍藏起来。

第二日,大昭瑾帝元年八月初一,是处置姜家的日子。

昨夜何束从死牢被送到刑部的时候已然太晚,容祁和晏青扶也没再来刑部,今日倒是特意赶了个大早过来。

本是两人一起来的,才刚到刑部,便有宫中的人来喊了容祁入宫。

“我让译岸留下等你。”

虽然在刑部,但容祁到底担心会出什么事,离开刑部前,特意与晏青扶说。

容祁若不在,她想试探何束更方便,也不必多担心何束乱说什么,这更中晏青扶下怀。

是以她点点头,抬步进了刑部。

刑部尚书早得了容祁的指令,一路引着她去了牢房。

“小姐,这是王爷特意吩咐过的,这死牢里就他一个人,臣先带着他们退下,您若有事,可随时喊臣。”

刑部尚书送了她过去,仍有些不放心。

这颜小姐到底是日后的八王妃,虽然不知道一个好好的千金贵女要进死牢做什么,可刑部尚书还是做足了礼数,并且带了足够的侍卫守在外面。

这一旦出了事,宫中皇上饶不得他,八王爷自然也饶不了他。

晏青扶便一颔首,让刑部尚书离开。

死牢里只剩下晏青扶和何束两个人,何束经了一场大变,人已经和以往不一样许多,瞧着憔悴,也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昂和神采。

“颜家女……”

何束见来人是她,动了动唇嗤笑一声。

“你一个官家贵女,在这时候来死牢做什么,就不怕……”

他脚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忽然凑近在牢栏上,诡笑一声。

“就不怕我这个将死之人,拉着你一同下地狱吗?”

晏青扶静静地看着他,站定在他三步外。

何束本不在意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又席地而坐,似乎是在等着晏青扶主动出去。

“昔年是从科举一步步爬上来的尚书郎,家世贫困潦倒,爹娘拼了命将你从荆州送来上京的时候,可有想过如今这一天,为了帮助乱臣谋反而入狱,最终牵连你年迈爹娘流放,而自己将要人头落地?”

晏青扶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在何束已等的不耐烦闭上眼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淡声说道。

刚阖上眼的动作猛地睁开,何束死死盯着她,一双眼透出几分猩红。

“你闭嘴。”

若是一般贵女被他这一句一喊,再加上他此时狰狞的面容,只怕多吓得不敢说话,可何束只见眼前的人眸中透出几分悲悯和轻蔑,扬起了头,神色锋利,一句一句又说。

“跟着黄信的时候尚还有几分聪明,黄家倒台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可惜却偏偏拎不清,要跟着姜家再赌一次荣华富贵。”

尚书的位置并不低,可何束野心太大,沟壑难满。

而何束听了她这句话,乍然睁大了眼睛,戒备地盯着她。

“你是谁?”

一个小小的贵女哪能有本事知道他之前和黄信勾结在一起过?

这事藏的严严实实,可连皇上也没查到。

“我是谁不重要,可何大人,流放一路艰苦又危险,你是将死之人,难道还要为了姜家和黄信,再搭上你年迈爹娘,和陪你几十年夫人的性命吗?”

何束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已然坐不住了,大步跑到牢栏处,死死地看着她,又狠声道。

“你到底是谁?”

“你和黄家还有牵扯吧,四月时,黄奕能进云台寺刺杀新帝,是你勾结着把他放了进来,对吗?”

她一句话说的严丝合缝,竟没有半点错漏,何束瞳孔一缩,在她这样平淡又随意的眸光中,竟然看出几分胜券在握,和洞察一切的笃定。

“你怎么知道的?”

他被晏青扶一双锋利又透析的眸子看着,一时竟然下意识地问出来了这句话。

刚问出口,便听见晏青扶嗤笑的声音。

何束这才发现自己露出了马脚,猛地回过神,摇头否认。

“我不认识黄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愿意承认?”

晏青扶扬眉,袖中的手微微勾着丝线,她凉声说。

“那就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为什么临到死前,也要如一条忠心的狗一般,护好了自己这两个主子。”

“你话别说的这么难听,颜容沁,你别以为我是将死之人,就没办法把你千刀万剐。”

这话刺耳,何束狠狠地看着她,厌恶地说。

“你都说了是将死之人,将死之人说的话,有什么值得我畏惧的?”

她晏青扶前世查处的人数不胜数,连最恶毒狠辣的黄信都是她亲手送进来的,她踩着太多错臣佞官的血一路坐稳了丞相位,若是还能怕何束这一句威胁,她就枉应这一句“青相”。

晏青扶看着何束被气的越发狰狞的脸,忽然又说。

“你有底气说这句话,无非是黄奕答应了你,不供出他的下落,他会把今时今日所有害你到这般田地的人都杀了,再保下你年迈的爹娘和年幼儿女,对吗?”

何束手乍然攥紧,一双老眼已带了审视去看晏青扶。

她引人话和破心防的办法实在高超,老练的不像一个贵女,倒像他之前打过无数交道的一个人。

“没有,我不认识黄奕。”

他摇头否认。

可端从他的反应和语气来看,无论如何也不是不知道黄奕下落的样子。

晏青扶早猜着云台寺皇帝遇刺一事太过简单轻易,明明云台寺布下天罗地网,御林军谨慎得很,若不是内部出了内鬼,黄奕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刺杀新帝。

再加上黄奕藏在京中的人和兵器,这些若无人打点,自然是不行的。

而最光明正大藏人和兵器的地方是哪?是刑部和兵部何束。

而这个往昔就和黄家有牵扯的何束,自然成了她第一个怀疑的目标。

“你知道黄奕太多秘密了,就像胡大人一样,你以为黄奕会放过你吗?”

在云台山,黄奕被她套话主动说了一批兵器在胡大人处,回去的晚间容祁就已经派人去查处胡家,可翻遍了胡家上下,也没找到黄奕口中的兵器。

而胡大人也暴毙在家中。

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转移走兵器,还能杀了胡大人,黄奕在京中的爪牙当然不止一个。

“胡大人的下落,如今也可以是你的。”

何束显然也想起胡大人当时的惨状,面色一白,却仍是不说话。

“胡大人尚且为他鞍前马后都得了这么个下场,而你是将死之人,对他没有半分用处的将死之人,他连你都不想办法救出来,又怎么会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何家父母呢?

黄奕只是在骗你。”

她语气微沉,又像是只在陈述事实一般,没带半点个人色彩,但整句话下来,却处处是引诱。

她在用何束最在意的人,引诱何束说出来黄奕的下落。

“你总归会死的,黄奕这样狠心毒辣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拥护?他为了不想暴露都会安抚你不要说出来他的下落,又怎么会露于人前,还是御林军面前,去救你父母?

人死如灯灭,索性你死了,这些都不知道了。”

她语气略带可惜,悲悯地看着何束。

“而你父母,年迈的父母,兴许没出上京城,就被他嫌麻烦和怕你留有后手而处置了。”

“别说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整个戳中何束的伤疤,他反应激烈地抬起头,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晏青扶也顺势止住话,定定地看着何束。

而何束对上她清透冷静的眼,脑中竟然一时都是她说的话。

“怕我留有后手,所以要处置我的爹娘?”

他喃喃了一句,眼睛猩红。

“人死如灯灭……”

是了,他死了,黄奕到底怎么做,他也不会知道。

而黄奕这么无情冷酷的人,能做出什么事,他当然也预料的到。

怕他留有后手吗?那他……

何束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有犹豫。

“有皇家派去跟着的官兵在,只要黄奕不出手,你爹娘最少能好生生地去跟着流放。

何况……”

晏青扶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话音带着让人信服的沉稳和笃定,又似乎是诱导。

“我不止是个贵女。

何束,我只需吩咐两句,保你爹娘在流放路上不受苦,是最轻易的事。”

这是在隐晦地向他保何家父母的命。

“这天下终究是皇家的。”

何束眼中挣扎着,痛苦着,终于,晏青扶似乎是觉得无趣了,转头要走的刹那,何束喊住她。

“之前在遄城城主府,城主和他是近亲,其实早背叛了大昭。

但他这几日也无消息传过来,来和我联系的都是他的暗卫,我听说……他如今也在上京城。”

往前走的步子猛然止住,晏青扶厉色看向何束。

那眼中的锋利似乎看的他站不住,一时有些心惊。

“他如今在上京城?”

他竟然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是。”

在上京城,上京城……

晏青扶眼中神色一时晦暗下来,唇色抿的几乎发白,没再理何束,转头出了大牢。

刑部尚书一路送她出去,刚踏出大门,她就喊出来了付溱。

“去查,如果查得到哪有黄奕的下落,杀了他……”

晏青扶连说的话都有些颤意,一双眼蹦出几分狠意,又重复道。

“一定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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