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笑了:“让旁人听到了,还不说我太猖狂?”
“也是。”祈煊笑着把奶粉喝光了,才说:“休养生息要时间,我们的家有点儿大,身为家主母的阿暖要受累了。”
苏芸暖微微挑眉,起身正儿八经的给祈煊福礼:“那就请祁公子往后余生,多多关照了。”
情动的祈煊把苏芸暖拉入怀中,下颚抵在苏芸暖的额头:“也请苏小姐多多关照在下,往后余生留在身边,白头偕老。”
如果能共白头,那就是自己的幸运,苏芸暖如是想。
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可苏芸暖这边的事情确实需要仔细交代一番。
都安排好后,苏芸暖和祈煊往京城来。
三进京城,苏芸暖的心情每一次都不一样,当她看到拆除了那道城墙的京城,心情瞬间就开朗了,偏头看着祈煊:“你跟他们不一样。”
“当然。”祈煊帮苏芸暖拉了一下斗篷:“大乾王朝的未来会很好。”
大晟国成为了历史,京城依旧在这里,但京城就是京城,没有了内皇城的区分。
或许是因为没有了那堵墙的缘故,外城处处都井井有条,街道洒扫的非常干净,穿着寻常棉袍的百姓也没有了之前颓废的样子,平常人
的精气神都有这么大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是祈煊带给他们的。
苏芸暖这次没有住在钟府,而是住进了修缮一新的摄政王府。
再次回到这里,见到白伯和熟悉的人,苏芸暖忍不住又感慨万千,从自己第一次来京城到这一次,这座府邸经历了不少悲欢离合,到最终住在里面的人换了又换,竟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如今的摄政王府的匾额摘掉了,苏府两个字有点儿耀武扬威,因为上面盖着皇上的玉玺,苏家只有苏芸暖一个人,拥有整个京城最气派的宅子。
“小姐。”白芷和香兰过来给苏芸暖行礼,抱夏开心的嘴角翘起来了。
苏芸暖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是夫人把我们带回来的,说是小姐身边需要人照顾着。”白芷扶着苏芸暖往正屋去的时候,说:“周嬷嬷也过来了,往后我们跟在小姐身边,入宫后再调/教一些人手。”
到了正厅落座后,苏芸暖才说:“你们什么时候到京的?”
“半月前,大寨那边的账目都交给了弥月土司,朝廷在那边设立了漕运衙门。”香兰端着茶送到苏芸暖面前,说。
苏芸暖点了点头:“正好,那些个买卖往后咱们都不插手了,到年底
也不用做什么,等过了年再说。”
“小姐回来怕是也不得闲,若是消息传出去,只怕每天来府上的人都会络绎不绝了。”白芷准备好了换洗衣物放在一边,小暖炕上铺好了褥子:“您先歇一歇,回头歇好了也好应对。”
这一路上还真挺累的,苏芸暖躺在热乎乎的小暖炕上,翻了个身:“京城里怎么样?”
“可太平了,钟老夫人昨儿就差人送来了册子,说是等小姐回来歇好了再说。”白芷给苏芸暖盖好了被子:“钟老夫人也嘱咐了好几遍,说是这趟回来就万事不着急,得有来日方长的心。”
苏芸暖嗯了一声,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祈煊送苏芸暖到这边后,就去了宫里,这些日子不在宫中,许多奏折都得批阅,勤政的他根本没有偷懒的机会。
两个人入京的时候就是下半晌了,等他批阅完了奏折来见苏芸暖的时候,得知苏芸暖还在睡觉,让抱夏几个人下去歇着,一个人进了暖阁,坐在炕边看苏芸暖睡得香甜,随手拿过来一卷书,点了灯歪在旁边看书。
看几眼书,忍不住就要看看苏芸暖,索性凑过来躺在旁边闭目养神了。
许久没有这么踏实的感觉了,片
刻竟也睡着了。
“好饿。”苏芸暖翻了个身坐起来,看到旁边的祈煊睁开了眼睛,忍不住笑了笑:“我饿了。”
“嗯,我也饿了。”祈煊起身出去,吩咐摆饭。
白芷几个人伺候着主子们用罢了饭就都退出了,亲近的人都知道/上一场大婚是假的,但京城更多的人知道在皇上还是摄政王的时候,就迎娶了苏芸暖,所以摄政王府改成了苏府,苏芸暖回京就住进了苏府,大家都猜测年前就得封后大典。
此时,两个人在百花盛开的后花园里遛弯儿消食,抱夏把早就准备好的换洗衣物送去了浴房。
“入宫吧。”祈煊说。
苏芸暖偏头看他:“这么着急?”
祈煊抿了抿唇角,能不着急吗?自己恨不得今晚就接媳妇儿入宫,要不是还有封后大典这样的大事,怎么都熬不住了!
“年底还要宴请群臣,明年还要推行新政,国事繁忙姑且不说,阿暖,我想当爹了。”祈煊拉着苏芸暖的衣袖:“我回去准备好不好?”
苏芸暖噗嗤笑了:“嗯。”
祈煊楞了一下,赶紧把人拉入怀中:“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你好好的歇着!”
像是怕苏芸暖反悔似的,祈煊急匆匆回宫去了。
第二天,苏芸暖准备好了礼物要去拜见钟老夫人,结果在大门口就被堵回来了,钟老夫人带着儿媳崔织娘先到一步,随后来的就是祁红鸢。
三个人进屋落座后,只是寒暄了几句就开始提封后大典了。
“阿暖,上回完婚的事做数吧,咱们直接操办封后大典就行。”祁红鸢是个急性子,开口就说。
钟老夫人放下茶盏:“皇上的意思是正儿八经从皇宫正门迎娶,这也是给咱们阿暖的抬身份。”
“红鸢姐姐,这终身大事可急不得,再者皇上和皇后大婚的事要办忙叨了,会让天下人笑话的。”崔织娘笑着说:“要我说啊,就是阿暖愿意了,皇上都不肯的。”
看她们几个说的来劲儿,苏芸暖抿着嘴儿笑了:“其实,我不在意这些,祈煊昨儿说回去准备,由着他准备就是了。”
这话一出,顿时几个人都笑出声来。
祁红鸢喝了口茶,笑呵呵的看着钟老夫人和崔织娘,说道:“这么说,咱们得进宫去问皇上了?”
“可别着急,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该下早朝了,我猜啊,今儿早朝就这一件事,皇上下朝一准就往这边来。”崔织娘笑着说:“咱们也来个守株待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