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观海眼看着陆九安突然把游轮叫停,瞬间有些懵了,他看着陆九安,诧异地问道:“九安,你不会觉得您你的师父在这艘渔船上吧!”
陆九安的手,下意识的轻轻地抚摸着自己怀里的小桂圆。
从她选择相信小桂圆开始,她就会一直相信小桂圆。
她相信小桂圆一定就是福星。
小桂圆可是连着两次,让他们躲过灾难,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我觉得师父应该在对面的船上。”
贺观海不明白陆九安为何如此笃定,问道:“你确定?万一不在呢?”
“师父在。”
陆九安坚定地相信。
贺观海极目远眺,看见的却是一艘渔船。
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就算我们现在逼停他们,我们也没有权限上去查看,除非港城警方才有搜查证。”
陆九安知道贺观海所说的没有任何问题,可她眼下要做的,那就是拖住对方。
只要她能阻止这船从港城的港口离开,其他的问题,稍后再说。
“贺观海,拜托你,我要阻止他离开。”
陆九安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曾经那么不喜欢贺观海,可现在,也有需要贺观海的时候。
“行。”
贺观海爽快答应。
陆九安和谢蕴宁各抱着一个孩子,小花生和小桂圆明明也只是不到一岁的小婴儿,在这种时候,却依旧十分乖巧,完完全全没有哭闹,这其实也替陆九安省心不少。
对面的渔船,见贺观海的船,挡住了去路,紧急转向换了个航向。
贺观海想着,一直逼停多麻烦啊,不如直接撞过去,他贺大少办事,就应该直接暴力。
在海里发生撞船,虽然会有一点点危险,但他的游艇吨位大,完全不怂。
贺观海对着欲要再度调转方向的渔船道:“撞过去。”
“好的。”
两艘船,在海上“砰”的一下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好在陆九安和谢蕴宁两人做好了准备,并未因为撞击而落海,倒是对面的船,是完完全全没有预料到会撞船,放在船上的鱼篓,都落到了海里。
船这么一撞,上面的东西,都被撞得东倒西歪的。
而且,甚至是因为到了公海还要换船的缘故,这船并不怎么结实,一撞就直接漏水。
渡边雅人阴沉着一张俊脸,冷冷质问道:“怎么回事?”
“先生,撞船了。”
渡边雅人一听,看了一眼裴雪松脚边的海水,上前一步拉住裴雪松的手臂。
他想着,自己就算是死,那也得拉着裴雪松跟着自己一起离开,他绝对不能让裴雪松在这里淹死。
裴雪松可是他建功立业、将功赎罪的筹码。
渡边雅人拉着裴雪松从阴暗的船底走了出来,船底的气味颇为难闻,裴雪松骤然闻到这带着微咸海水的气味,还略微有些不太适应。
渡边雅人用枪抵在裴雪松的腰间,看着撞向这船的那只游艇。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贺家的那只吗?
贺观海那个碍事的狗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贺观海完全没有必要撞船?
除非,陆九安来了?
可她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港城这么大,她怎么能精准地找到自己这艘船?
难道是裴雪松在沿途留下了什么特殊的记号?
不对。
裴雪松一直在车上,他应该是没有机会留下特殊的记号才对。
渡边雅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陆九安是如何得知裴雪松在车上。
“有皮艇吗?”
渔船上的属下颇为难道:“先生,我们原计划很快就把你们送到公海,就没有准备。”
眼下的自己,就像是那瓮中捉鳖的鳖。
渡边雅人一想到这里,双眸里就汇聚着浓浓的杀意,他想,还是自己太过仁慈。
像陆九安这样三番五次破坏他计划的人,他应该早早下定决心,将她送去见阎王爷才对。
“走吧,裴先生,我让你去见你徒弟的最后一面。”
说这话的渡边雅人已然是抱着必杀的决心。
他宁可亲手当着陆九安的面,杀掉裴雪松,他也不会让裴雪松平平安安地回到陆九安的身边。
越是这种时候,裴雪松的心里,就越是紧张。
他一步一步地踩在甲板上,甲板发出吱吱吱的刺耳声。
裴雪松的药箱以及其他的东西,全都被他们收走了,倘若稍后遇上危险,他应该怎么随机应变呢
裴雪松估计了一下自己的水性,掉进海里的话,只要自己能够及时救援,问题应该不大。
最大的问题是,要怎么趁眼前这个男人分心的时候,自己及时脱身。
渡边雅人将裴雪松推到陆九安所在的方向,陆九安一眼就看见了裴雪松,她不禁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桂圆,激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一滴一滴滑落。
是师父。
真的是师父。
师父真的在船上。
她和小桂圆的决定,是正确的。
刹时间,陆九安喜极而泣。
“师父。”
裴雪松看着陆九安这般,颇为欣慰。
自己的徒弟,就是最好的,最优秀的。
“陆九安,现在你师父在我的手上,你如若想要你师父安全,那我们就做个交易!”
陆九安这时,并未激怒渡边雅人,而是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什么交易?”
渡边雅人的眸光落在陆九安身侧谢蕴宁的身上,如果谢蕴宁和裴雪松,他只能带一个人走,那谢蕴宁才是最重要的。
裴雪松手中的药方固然重要,却没有谢蕴宁手中的“龙吟计划”重要。
倘若能顺利的从谢蕴宁手中拿到龙吟计划,那他就算立下了泼天的功劳。
可问题是……
他能顺利的拿到龙吟计划吗?
“用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