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观海想问又不敢问。
贺老爷子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好。”
整个贺家,其实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什么影响。
对于贺家其他人来说,我又没有做过这些事,那这些事自然是与我无关。
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霍沉和童话的新婚之夜,也变得略微没有那么喜庆。
尽管童话和霍沉结婚,两人都是奔着过日子去的。
可是,当两人独处一室时,那一种不太熟悉的尴尬却依旧蔓延在整间新房。
霍沉和童话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还是桃姑端着托盘,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少爷。”
霍沉如释重负地去打开门,一看就看见桃姑端着的托盘里有红酒与红酒杯。
“这是给你和太太准备的。”
霍沉从桃姑的手里接过红酒与红酒杯,桃姑提醒道:“陆小姐家的小花生和小桂圆今天来滚床了,你们应该趁着这个机会……”
霍沉瞬间羞得满脸通红,不等桃姑说完话,直接将房门关上。
桃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十个月后,她就能照顾小小少爷了啦。
霍沉端着红酒,来到童话的身边,童话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霍先生,以后请多关照了。”
童话这般落落大方,就越显得霍沉有些拘谨。
他端着酒杯,与童话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道:“霍太太……”
“霍先生。”
今晚是新婚之夜,再是不太熟悉,再是忸怩的两人,也很快就进入各自的角色。
桃姑在楼下,听见天花板上传来的动静,会意一笑,悄悄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
……
这次出的事,让谢蕴宁也心生警惕。
他时时都守在陆九安和孩子们的身边,生怕自己一不在,陆九安和孩子们就遇上危险。
傅司年那边也在督促警察尽快找到幕后指使者。
可像这样的案件,在港城时有发生,加上如今科技并不发达,办案的速度并没有傅司年想像中的那么快。
哪怕傅司年这边再怎么催促,却也没有办法干扰当地办案的流程。
而贺老爷子在给足了贺家人一晚坦白的时间,然而,直到第二天,也依旧没有人肯站出来承担此事。
贺老爷子也很生气,整个港城,谁不知道陆九安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亲自找到警察局局长,让局长把这件事好好调查清楚。
贺家所有人自然都需要接受盘问,一一澄清自己没有嫌疑。
只要做过的事,就自然会留下痕迹。
贺家摆出态度,警局这边自然就严查到底。
直到……
幕后指使者浮出水面。
三日之约,如约而至。
贺观海带着厚礼,再次来到港城大学陆九安家。
他将带来的礼物,一一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陆小姐,这一次的事件的幕后指使者,我们查出来了。”
陆九安看向贺观海,温声问道:“是谁?”
贺观海轻咳了一声,实在很难为情地说道:“是我们家的老管家。”
对于老管家,陆九安是有印象的。
但以陆九安观察人的态度来看,老管家绝对不是这件事的真正指使者。
换而言之来说,他只是一个背锅的。
“何以为证?”
贺观海为难道:“老管家亲口承认。”
陆九安又步步逼问道:“他承认什么?”
“他承认这一次是为了我。”贺观海不知如何面对陆九安,只觉得无比尴尬地说道:“老管家说,他是想要抓住你们,逼迫你给我治病,陆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你觉得我会信?”陆九安嘲讽冷笑,讥诮问道:“还是你会信?”
贺观海沉默良久。
的确,他也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是老管家所为。
老管家也没有疼爱他疼爱到甘愿付出这样的代价。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陆九安顺手拿过电话,温声问道:“喂……哪位?”
“九安,贺家的老管家畏罪自杀了。”
傅司年的声音,从电话的话筒里传了出来。
陆九安一下站了起来,看着谢蕴宁,冷声叮嘱道:“蕴宁,你在家里带孩子,贺观海,我们现在去一趟医院。”
“好。”
谢蕴宁不放心地叮嘱道:“九安,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
陆九安坐着贺观海的车,径直到了医院,手术室外面,傅司年迎了上来。
“老管家自杀了。”
贺观海错愕地问道:“自杀?”
怎么会自杀?
按理说,陆九安并未出事,就算是犯罪,也是犯罪未遂,按着港城的律法,那也是罪不致死!
他为什么要自杀?
陆九安问,“怎么自杀?”
傅司年道:“上吊。勒痕很深。”
陆九安更是纳闷。
原本在警局接受调查的管家,是怎么能够拿着绳子上吊的?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对着门口的警察摇了摇头,道:“送来的时间太晚了,抢救无效。”
贺观海错愕至极地一下坐到椅子上,老管家死了。
就在昨晚,老管家还在负责霍沉婚礼的相关事宜,今天,老管家就死了?
原本,贺观海还在对此事执以怀疑的态度,而老管家的死,让贺观海明白,这所有的事,不是老管家所为。
至少,如果实施者是老管家,那么……指使老管家的人,是另有其人。
陆九安慢悠悠地问道:“贺观海,你现在还觉得所有的一切,是老管家所为吗?”
贺观海摇了摇头。
他走到医生面前,轻声道:“医生,我能去看看老管家吗?”
“可以。”
在医生的带领下,陆九安、贺观海、傅司年以及警察一起去见了老管家。
老管家的脖子上,有着深深的勒痕,他的脸庞一片青紫,整个人看起来面目可怖。
陆九安仔细地看了一下老管家尸体的状态,又查看了一下勒痕。
心里蓦然一惊,对着身旁的警察道:“他不是自杀,是投毒,我建议你们最好做一个尸检。”
贺观海震惊地看着陆九安,问道:“投毒?”
陆九安最近在港城大学学的是西医,空闲时偶尔还听了几节法医的课。
“不,准确意义上来说,是有人给他喂了毒,再做出自杀的假象。”
负责看守老管家的两名警察道:“不对啊,他录完笔录后,来看他的人,也只有他的儿子啊,该不会投毒的人是他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