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夏至发泄完心中的郁气后,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孟和平和邱傲雪二人气不过,两人疾步追上佟夏至,邱傲雪又气又怒道:“佟夏至,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了?”
“你们怎么了?”佟夏至转过身,阴恻恻地看着邱傲雪和孟和平,“你们但凡有点良知,就不要出现在九安面前。”
邱傲雪被佟夏至这话气笑了,她语气微冷道:“九安是我的女儿,这事……”
“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佟夏至深呼吸了一口气,收敛神色道:“你们记住一点,远离九安!”
佟夏至转身离开时想了想,孟和平和邱傲雪二人还是太闲了,她得给她们俩找点事情做,省得他们俩就跟苍蝇似的嗡嗡嗡乱叫。
孟和平和邱傲雪二人站在原地,他们看着佟夏至开车离开。
两人默默地看了一眼彼此,又无奈地朝着公共汽车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
……
陆九安原先一直担心小花生和小桂圆坐飞机会害怕,好在,小花生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就是小桂圆在飞机起飞和降落时,吓得哇哇哇的哭了几声。
从京城到港城只需要几个小时,但气候却是天差地别。
港城现在还能穿短袖,在下飞机前,陆九安和裴雪松听空姐报了一下港城的气温后,两人就把外套脱了装进包里,只穿着短袖出了机场。
裴雪松是以教授的名义来港城大学任教的,港城大学那边派了司机来接机。
司机举着牌子等候在机场出口。
陆九安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裴雪松的名字。
“师父,接我们的人在那。”
“好。”
陆九安背着背包,手里推着推车。
裴雪松则是背了一大背包,手里还拎着两大包。
“您好,我是裴雪松。”
司机看着裴雪松,又看了看陆九安,问道:“裴老师,这就是你徒弟吧?”
“是。”
司机从陆九安和裴雪松的手里接过行李,放好在车的后排箱。
陆九安和裴雪松各抱了一个孩子,坐到了后排。
在京城不同,港城高楼林立,路上全是各种汽车。
从机场出来没有多久,陆九安怀里抱着的小桂圆瞬间“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任凭陆九安怎么哄,小桂圆就一直在哭,不仅哭声大,还一个劲地从陆九安的怀里往外在拱。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陆九安,温声道:“是不是你们京城没有汽车,小孩子第一次坐汽车有点晕车?”
小桂圆哭得这般可怜,陆九安心疼都来不及,更没有心思去听司机声音里的那种优越感。
裴雪松在小桂圆哭泣时,第一时间给小桂圆拿了脉,想要确认小桂圆是不是身体原因导致的放声大哭。
好在,裴雪松拿了一下脉,发现小桂圆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师父,小桂圆没生病吧?”
“没有。”裴雪松微微拧眉。
陆九安突然想到以前她听人说,小孩子若是没有任何身体不适,却一直哭闹不止的话,有可能就涉及一点点玄学。
陆九安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有没有问题,然而,在此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之前,陆九安也只能用用这个办法。
“师父,我们先停车休息一会儿吧?”陆九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裴雪松看着小桂圆小小年纪,哭得如此声嘶力竭,也颇为心疼。
“好。”
裴雪松对着司机道:“师傅,你能不能将车停下来,我们休息一下?”
司机一听裴雪松说要停车,瞬间不悦道:“裴生啊,不是我不停,而是学校出车有规定的,我要是晚回学校,不好交差啊!”
裴雪松听见司机这么一说,道:“那你可以先开车离开,我们在附近休息一会儿,稍后我们自己坐计程车去港城大学。”
司机因为是本地人,对从京城来的陆九安和裴雪松,更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加上他觉得小桂圆的哭声宛如魔音传耳,着实让人听得心烦意乱。
司机见裴雪松提出这样的要求,直接踩了一脚刹车,先是撇清自己的责任道:“那我可得先说清楚哈,是你们主动要下车的,可不是我赶你们下车的,别到时候找到我老板那里告我一状。”
“是我自己主动要下车的,劳烦你将我的行李送到我的住处就行。”
“行行行。”
陆九安背上背的包,装的全是孩子们要用的东西。
她背着背包,抱着小桂圆下了车。
裴雪松也抱着小花生下了车。
两人刚一下车,司机似乎是生怕他们反悔似的,直接猛踩油门,径直开了出去。
陆九安生怕汽车的尾气喷到小桂圆的身上,抱着小桂圆一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
刚开始小桂圆还在哇哇哇的嚎哭,怎么哄都哄不住的那种哭。
可这一下汽车,小桂圆瞬间就不哭了,她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陆九安的脸庞,一脸的小委屈。
在飞机上时,陆九安在空姐的帮助下,给小桂圆喂了一次奶。
显然,小桂圆就不存在饿肚子所以才哭的这回事。
裴雪松见小桂圆也不哭了,松了一口气,道:“九安,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
港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一座座高楼高耸入云。
陆九安初到港城,略微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听裴雪松这么一说,自是欣然同意。
“好。”
陆九安和裴雪松在街边找了一间卖云吞面的铺子,各点了一份云吞面。
大概是换了一个地方,饮食习惯也需要有极大的改变,陆九安这会吃着云吞面,也觉得嘴里没滋没味的。
不过,她是饿过肚子的人,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浪费。
哪怕味道不符合陆九安的口味,陆九安也没有浪费,而是强迫自己把云吞面吃完。
陆九安吃完云吞面后,借了档口老板的开水给小花生冲了奶粉,小花生抱着奶瓶,吃得开心极了。
这时,坐在陆九安和裴雪松旁边一桌的一位老人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在地上。
陆九安作为医者,几乎是本能的第一时间去检查老人的身体。
“九安,他心脏病犯了,得立刻进行急救!否则……”
陆九安当机立断地从背包里拿出金针盒,她拿出金针,正准备施针时,两名身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两人冲了过来阻止她用针。
“不许动!”
陆九安一手抱着小桂圆,一只手握着金针,俏脸一沉质问道:“他如果死在这里,你们能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