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明天,去钦天监再将大婚的日期提前一些,自己还没有付出与行动,就被这个丫头发现了。
那就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了,真可惜。
于是顾瑾瑜主动转移话题,“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没有时间陪你,要不,等我忙完了,我就带你出去狩猎,你不是喜欢吃野味吗?”
一听到顾瑾瑜要去狩猎,沈清就想起前世的时候,顾瑾瑜就是在自己回来两年后,自己的生辰死于野外狩猎的。
就身子一颤,恐惧的大喊,“不能去,不准去。”
沈清抓着顾瑾瑜的手异常的用力,指甲几乎都刺进了顾瑾瑜的皮肉,脸上的恐惧也让顾瑾瑜很是意外,还不等顾瑾瑜问沈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一提狩猎,沈清就这么激动。
看着沈清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的惨白,冷汗都出来了,赶紧答应,“好,我答应你,我不去,听你的,你说不让我去狩猎我就不去,都听你的……”
“清清,不要怕,我在,我不去了……”
可是面对顾瑾瑜的保证,沈清仍旧感觉到不安,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一直对顾瑾瑜说,“不准去……”
顾瑾瑜也不知道沈清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自己一提狩猎她就害怕成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停答应着安慰着。
好一会儿,目光有些呆滞的沈清,才留着眼泪紧紧的抱着顾瑾瑜的腰,就像随时会失去他一样,抱的很用力。这样反常的沈清,让顾瑾瑜放心不下,可是不管心里有再多的疑问,沈清的这个状态就不适合问。
于是就准备脱掉自己的外袍,陪着沈清休息,可是沈清看着他的举动,认为他是要离开,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于是顾瑾瑜只好脱掉靴子,抱着沈清躺倒床上。
轻轻的拍着沈清的后背,哄着她睡觉。
顾瑾瑜哄了许久,沈清才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熟,不过抓着他衣服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而且睡的也不安稳,顾瑾瑜一直耐心的安抚,沈清才好了一些,顾瑾瑜心里想着沈清的反常。
就是不明白沈清为什么一听到自己要带她去狩猎,她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可是为什么?
认识沈清也两年了,她素来都是沉稳的性子,很少见到她这般方寸大乱的样子。
就是因为狩猎?
闹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顾瑾瑜睡的很晚,沈清醒的时候顾瑾瑜还在熟睡,沈清拉开床幔,看着窗外的天色,有些惊讶的推醒顾瑾瑜,“快点,不然你上朝要迟到了。”
顾瑾瑜困倦的睁开眼,拉住沈清的手,将人重新抱进怀里,蹭蹭,继续睡,“我今天休息,不上早朝。”
听到顾瑾瑜这么说,也放松身子,闻着顾瑾瑜独有气息,闭上眼睛。
前世的时候,自己跟太子殿下没有交集,所以对于他的死讯没有丝毫的感觉,可是今生他让自己动了心,有了情,听到他提到狩猎,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可是就算是此时此刻自己在心里想想,都恐惧的头皮发麻。
沈清的紧绷,抱着她的顾瑾瑜自然感受到了,轻轻的拍着沈清的后背,“清清不要怕,我在呢!”
听着顾瑾瑜的保证,沈清才将自己的脸靠在顾瑾瑜的胸口,过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等太阳高高升起,两人才起床,沈清吩咐人去母亲的院子传话,不用等自己用早膳,去传话的丫头回来,刘伯也跟着来了,原来是给太子顾瑾瑜传话的,让他在将军府等祁均无下早朝回府,有事情要商量。
沈清听到自己的外祖父去上早朝了,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刘伯,不明白状况的刘伯还是点点头,将军上朝这不是正常的吗?
孙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惊讶?
可是沈清没有理会刘伯的惊讶,得到刘伯的肯定就看向一边老神在在的顾瑾瑜,这厮自己叫他起床上早朝,他不是说今天休息吗,难道是骗自己的?
“本太子今天休息!”
可是面对沈清的惊讶质问,顾瑾瑜淡定的来了这么一句。
人家是太子,想休息一天自己又不能阻止,所以沈清听了顾瑾瑜的解释,就没有说什么,两人用了早膳,祁均无也下朝回来了。
在书房看到顾瑾瑜,穿着带着一身褶子的衣裳,祁均无握握拳头,昨天晚上太子殿下来了府上,祁均无当时就知道,本来想去将人抓出来,赶走的,可是想起那次外孙女的话,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因为憋着气,一晚上没有睡好,本来早朝之后,祁均无的那口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可是现在看到太子殿下的褶子衣服,真想将人给揍一顿。
这是自己不明着反对了,太子殿下就明目张胆的穿着这身衣服,在将军府里走动,要告诉整个将军府的人,太子殿下昨晚留宿在将军府吗?
越想肚子里的怒火,烧的越旺,忍不住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顾瑾瑜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可是沈清房间里也没有自己的衣服啊,看着大将军的这幅样子,顾瑾瑜有些解气的在心里说道,就算有,也早就被你们祖孙给丢掉了。
“但是,太子殿下现在毕竟还没有和清清成亲,传出去了,收到伤害还的是清清。”祁均无知道太子殿下也容不得人伤害自己的外孙女。
听到这句话顾瑾瑜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想起昨晚沈清的反常,顾瑾瑜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祁均无争执什么。跟祁均无商量完事情,在去沈清的院子的路上,碰到了沈舟白。
看看顾瑾瑜的衣服,沈舟白脑中就想起那次自己抓包的画面,防备的看着顾瑾瑜说道,“走吧,我也要找妹妹。”
看到他们祖孙一样的反应,顾瑾瑜也没有说话,有了外人在自己做什么都不方便,真的想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那样沈清就是自己的人了,再也没有人能理直气壮的阻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