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翊宁和凌姨喂完元宝以后就端着菜和酒下了楼。
陈柯已经把桌子都收拾好了,宋昊天正在摆放碗筷。
钟翊宁看到桌上有一盘冒着热气的土豆丝和一盘豆芽菜。
“今天没有提前准备,还好凌姨你炒了菜。”陈柯见她两进来,忙接过她们手里的盘子摆在桌上。
“今天可以尝尝凌姨的手艺了。”
宋昊天看着桌上两人带来的四个菜,笑着说道。
“哈哈,我就是随便做的,你们也没有提前说,我这就做了四个菜,要不你们先吃,我再去做一个。”
凌姨见陈柯家似乎也没有别的菜,三个年轻人,加上她,吃这几个菜,还要喝酒,恐怕不太够。
“我去吧。”
钟翊宁朝着凌姨使了一个眼色,就走出了屋子。
留下一脸茫然的凌姨,“小姐……”
凌姨刚想说什么,但很快就领会了钟翊宁走之前朝她投来的眼神,心里了然。
钟翊宁回到六楼以后,打开门,从空间里拿了两包之前打包的章鱼小丸子,这玩意儿配米酒味道非常不错。
就是一盒有点少,她怕不够吃,就拿了两盒出来。
章鱼小丸子从空间里拿出来时还带着温热的余温。
钟翊宁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空盘,将两盒章鱼小丸子都倒了上去、
“我回来了,之前凌姨做的章鱼小丸子,我加热了一下。”
钟翊宁端着盘子再次回到了陈柯家里。
宋昊天听到章鱼小丸子几个字,一下子来了兴趣。
“哇,凌姨你也太厉害了吧,还会做这个,我都好久没吃到章鱼小丸子了,就连海市基地的厨师都不会做这样的小吃。”
说着,宋昊天就赶紧拿筷子戳了一个尝了一下。
“太好吃了,这味道和我之前在小吃街吃到的差不多,凌姨,你真厉害。”
宋昊天吃了一颗小丸子以后,还不停地夸赞凌姨手艺好。
钟翊宁和凌姨微笑着交换了一下眼神。
陈柯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也勾了勾唇角。
三人回忆着往年的中秋节,一起有说有笑地吃完了这一顿晚餐。
晚上,钟翊宁躺在床上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一年的中秋节居然是近几年来最热闹的一次,刚刚在晚餐时,宋昊天又讲了笑话逗她开心,她也终于被其中一个冷笑话给逗笑了。
陈柯则是默默关注着她,每当她杯子空了,他总会第一时间问她要加水还是再来点米酒,他还会在她需要纸巾的时候递过来纸巾,再她想夹菜的时候,将一整盘菜递到了她面前。
对于爱情,她也说不清楚,钟翊宁只是觉得这种被人关心,被人关注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让她回到了父母还在的时候。
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的记忆都模糊了,但依稀记得那时候一家人一起吃饭,父母也总是会这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
钟翊宁回忆着儿时的情景,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钟翊宁还没起床就收到了陈柯和宋昊天的信息。
“阿宁,陈柯要带我去一趟海边,听说你们之前已经去过海边了,今天你就在家休息吧。”
“钟翊宁,李维邀请我一起去捕鱼,我带宋昊天一起去,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
钟翊宁看了一眼手机,睡意全无,便起身开始锻炼身体。
锻炼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她正准备去洗漱,手机又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凯文教授发来的信息:
“钟翊宁,你到生物实验楼来一趟。”
还以为今天可以休息,没想到任务来得这么快。
钟翊宁回复了一个字:“好。”就开始洗漱,吃早饭。
看到钟翊宁回复的信息以后,捧着手机的人,邪魅地笑了一下,露出一排黄黄的牙齿。他将手机里自己刚刚和钟翊宁的消息都删除了,然后将手机轻轻放回了熟睡的凯文教授身边。
等钟翊宁到了生物实验楼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凯文教授,生物实验楼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钟翊宁摘下了围巾和口罩,她猜想可能教授正在赶来的路上吧,便自己先朝着关着狼的房间走去。
她穿着一双保暖靴,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空荡而略带回音的脚步声让她感觉有点脊背发凉。
“怎么这么安静?!”钟翊宁在心里暗暗嘀咕。
她找到了关着狼群的房间,走了进去,两个笼子里的狼看到有人进来便骚动起来,发出了低沉的怒吼声。
钟翊宁走到笼子旁边,正准备俯身仔细观察一下,身后的大门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是关门的声音,钟翊宁回头看了一下,阮超进来了,还是穿着一身防水衣,脚上还是防水鞋,手里提着一个小桶。
“钟翊宁,你来了啊。”
今天的阮超表情有些怪异,他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眯着的眼睛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钟翊宁看了一眼他的笑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她下意识地往门口走了两步,只是轻轻回了一声“嗯”并没有想和阮超攀谈的打算。
见钟翊宁打算离开,阮超放下了手里的小桶,一闪身挡住了开门的路。
“让一下。”钟翊宁皱着眉头,脸已经冷了下来,眼底浮现起一抹淡淡的杀气。
“别害怕,小姐姐,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长得真好看。”阮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一双骨节粗大的手伸了过来,似乎想要抱住钟翊宁。
钟翊宁一闪身,逃到了旁边。她注意到了他指甲缝里有一些黑色的污垢。
“赶紧滚,别找死。”
钟翊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刚刚闪身的瞬间,她已经用意念从空间拿了一把匕首藏在了外衣口袋里。
阮超扑了一个空,脸上明显有些微变,“小姐姐,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床上功夫一定也不错吧?嘿嘿。”
说着,他又一个箭步上前,朝着钟翊宁的胸口扑过来。
“你找死!”
钟翊宁说着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了匕首,她的左手快速将匕首外面的保护壳拔掉了,右手握着匕首一下子就顶到了阮超的脖颈间。
冰凉的触感传来,阮超脖颈间的皮肤已经破了,很快鲜血渗了出来。
他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钟翊宁用刀顶着脖子。
“饶命啊!”
阮超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