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距离基地不到两公里,基地经常有人去凤山上砍树带回来当柴火,点燃后取暖。
现在是中午12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早。
钟翊宁打开家门,元宝依旧跑到门口摇着尾巴来欢迎她们。
当元宝看到只有钟翊宁一个人进来后,它还往她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一起回来的凌姨,小家伙冲着钟翊宁叫了两声。
“汪汪~”
(我的铲屎官呢?)
“凌姨被坏人带走了,一会儿我就去救她。”
外面太冷,一会儿可能还要打斗,需要足够的能量才可以抵御寒冷,让自己精力充沛。
钟翊宁吃了一份红焖羊肉,一碗米饭和一份炒芹菜。
元宝盯着红焖羊肉流口水,碗里的狗粮瞬间不香了,它的眼睛里全是戏,仿佛在抗议:我的待遇太差了。
“乖,狗狗不能吃这些带调味料的,我给你加个罐头吧”
养了狗子就要对它负责,这些油腻的加了很多调味品和花椒大料炖煮后的羊肉不适合元宝这样的狗子。
钟翊宁从空间拿出一个专门给狗狗吃的罐头,也是羊肉口味的,还是进口的。
“喏,这个给你。”
她把罐头倒在一个空盘里放在狗粮旁边,元宝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吃完了饭,眼看时间还早,钟翊宁拿出了一套恒温内衣,一套防弹服,羊绒衫和防寒服。
她又找了一个背包,装了一些土豆。
她想要的是粮食,但自己的空间不能让她知晓。
元宝见她又要准备出门,咬着她的裤腿不放。
钟翊宁俯身抚摸着元宝的狗头:“宝,乖,现在外面太危险,很多人惦记着吃你的肉肉呢。”
元宝愣了一下,乖乖松了口。
外面极寒,很多人需要物资和柴火。有幸存者出来活动,就有人出来打劫。很多人好不容易找到物资,却失去了生命。
更别说元宝这么一条大胖金毛,多少人看到了都会垂涎欲滴。
在屋里把衣服一件件都套好,正准备出门,传来了微信语音聊天呼叫声。
是陈柯打来的。
“喂,凌姨回家了吗?广场这边和百货大楼,办公大楼我都找了,没有看到。”陈柯气喘吁吁地说道。
钟翊宁这才想起来忘记和他说了,害人家白白奔波。
“对不起忘记和你说了,她已经到家了。”
她语气平静,完全不似说谎。
“好好,那就好,回家了就行。那再联系,别忘了把你的简历发我。”
电话那头传来陈柯的声音,钟银宁脑海中浮出陈柯露出八颗牙齿笑的样子。
“好,晚上我发给你。”
说完钟翊宁挂断了语音通话。
在门口站着聊了几句,她都热得出汗了。
钟翊宁拿起背包,穿好鞋子,戴上帽子、围巾和手套出了门。
顺着楼梯往下,楼道里一片死寂。
她一路朝着基地大门口走去。出了基地以后沿着导航提示前往凤山。
虽然才两公里,但是路上没人扫雪,山路陡峭,非常滑,很难走。
刚走出基地一公里就有两人拿着棍棒朝她冲过来。
也是,她的衣服干净靓丽,一个人在这走着确实太招摇了。
那两人围着头巾,露出一双贪婪的眼睛,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几件衣服,应该也是抢来的。
两人看中了钟翊宁的衣服也想想,还有她背上沉甸甸的背包。
两人一前一后靠近他,还没举起棍棒,钟翊宁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动作快速轻盈如闪电。
“砰”一下,前面的男人的身体砸在厚厚的冰面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着,喉咙间鲜血不断涌出,很快没了呼吸。
等后面那个过来时,以为前面的兄弟是摔跤滑倒了,凑前检查才发现同伴已经被一刀封喉。
面对这种人钟翊宁可不会心慈手软,这样的天气想想她的衣服和食物,不就是等同于要杀了她吗?!
钟翊宁都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继续向前走着,若是后面那个男人还敢上前,将会是一样的待遇。
后面的那个人早就目瞪口呆,一个年轻小姑娘出手居然这般凶狠。
惊讶震撼转瞬即逝,活着的人马上动手扒下了死者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套到了自己身上来御寒。
丝毫不介意衣物上还残留着死者的体温。
饥饿的人看着同伴的尸体,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转头艰难地离开。
见后面没有人跟上来,钟翊宁收起了袖间的短刀。
短刀留下了已经干涸的血迹。
上了山,遇到几个在结伴砍柴的幸存者,大家看着她不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一整套防寒服加上背上一袋子粮食。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狼狈模样。
钟翊宁从他们旁边走过,顺着山路一直往山上走。
往日郁郁葱葱的山林,如今一片死寂。遍地都是枯草枯木,有些已经被人砍得一片狼藉。
她走了一段见四下无人,拿出了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山上的凉亭和四周。
并没有发现陷井。
外面是真的冷,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团白白的气。
因为戴着口罩,一部分呼出来的气体顺着口罩往上,在眼睫毛处结成了冰。
距离三点钟还有半个多小时,提前出来就是想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她有没有同伴。
钟翊宁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爬到一棵枯树上,继续用望远镜仔细观察。
周围并没有发现异常。
过了一会,快到三点了,亭子附近的冰雪上有三个人的身影在缓缓移动。
三人到了亭子里,中间被绑起来的是凌姨,旁边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其中一个应该就是杨黎,另一个人看身形像个男人。
他们两人警惕地看着四周,等待着钟翊宁的出现。
钟翊宁不介意让他两多等一会,但眼看凌姨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她就起身朝着凉亭走去。
“钟翊宁。”眼看着钟翊宁从山下走上来,杨黎眼睛里透着光。
就知道她肯定舍不得凌姨。
她等着这个机会等了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见两人下楼,她只不过找人和凌姨说了句“凌姨,有个熟人找你有事,你单独和我过来一下,马上回来。”
没想到愚蠢的凌姨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