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本是华国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往年本市这个时候,气温高的时候可以达到38-40摄氏度。
而现在呢,外面是零下30多摄氏度,晚上到了零下40摄氏度左右。
基地里很多人没有安装暖气,毕竟没有那么多粮食用来换积分用于缴纳电费和燃气费。
有人组织去附近的山林里砍木柴,搬回来可以点燃了取暖。
李维和郑慧丽参加了这次砍木柴的行动,陈柯住在集体宿舍,晚上也不冷,就没和他们一起去。
钟翊宁的出租房里温度宛如春天,她就摆烂不跟他们一起去了。
这次行动去了好多人,大多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女人去的比较少,女生力气小,去了也扛不动木头。
接近中午十分,温度是一天中最高的时候了,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推着手推车的,扛着斧头的,穿着破洞大棉袄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一时间,基地的主干道上甚是热闹。
现在如果一个人走出基地,在路上很容易遇到打劫的,外面有人抢粮食,也有人抢衣物。还是大家一起出去比较安全。
大部队走后,基地里陷入了寂静,除了百货大楼和办公大楼那边比较热闹,还有人进进出出的。
靠近居民区这边的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了。
钟翊宁今天上午已经完成了训练计划,在家练习了射击,下午就是追剧时光。
转眼到了下午5点多,太阳已经西沉,大部队还没有人回来。
太阳落山以后,基地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整个基地就好像沉入海底的大鱼。
黑暗又静谧。
天黑的早,加上基地里阴郁的气氛,钟翊宁决定早早上床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翊宁感觉元宝在蹭自己,她翻身起来,元宝领着她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一幅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样子。
钟翊宁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外面有很小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开锁。
她感觉不妙,将铁门的电流强度调高了些。
元宝早就知道大门那边是不能碰的,蹲在离大铁门比较远的地方,竖着耳朵也听着外面的动静。
敢来开她的门,说明对方已经打探过,并且是有备而来。
钟翊宁想到了前两天石桂花曾经来给自己送过东西,当时就一直鬼头鬼脑的到处看。
真是“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
她摸不准外面的情况,趁着他们开锁的时候,将元宝带到了凌姨的房间。
“凌姨,醒醒,有人开锁,来者不善,我去会会,你和元宝在屋里躲好了,听到任何声音不要出来。”
说着,她拿出一把枪递给凌姨。
凌姨若是离开她,落到坏人手里,可能很难活命。
钟翊宁把他们房间的门锁好,然后从空间拿出了两把枪,一套防弹服。
将防弹服穿好后,两把枪一手一把。钟翊宁仿佛是站在地狱之门身后的使者,等待着他们。
外面的人蹑手蹑脚将锁打开后,发现钟翊宁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了,都吓了一跳。
来的一共有四人!
石桂花站在门边指挥,开锁的是她男人戴常德,他手上还带着一幅绝缘手套。
两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这两人手里都有武器。
一个握着一把大刀,一个则是举着一把猎枪。
在基地,没有空间还能藏得住一把猎枪,对方绝不是善茬。
此时枪口已经对准了钟翊宁。
石桂花见钟翊宁拿着枪站在门口,刚想开口说什么。
下一秒,钟翊宁已经开枪,她可不想和他们废话!
为首的石桂花夫妻本能地抱头蹲下,他们的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拿着猎枪的男子,子弹还没上膛,就已经倒下了。
谁让他的枪口对准了钟翊宁,那就第一个送他去见阎王吧。
钟翊宁的枪上装了消音器,声音很轻,在外面几乎是听不到的。
那大汉估计有个200斤左右,倒地时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尸体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砰”的一下,撞到了五楼和六楼中间的休息平台墙壁上,停了下来。
站在门外的三个人看着这一幕,都目瞪口呆。
拿大刀的大汉反应过来,拿起大刀就冲门上砍,一旁的石桂花着急大喊:“有电危险!”
但已经来不及了,电流通过大刀传到了他的身体,他开始翻着白眼,抽搐起来。
“哐当”一声,大刀落地。石桂花夫妻,看着触电的同伴也倒在地上,但他们却不敢动他。
“妹子啊,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石桂花自以为万无一失,她找到了基地中最强壮的杀手,带着绝缘手套,研究了两天如何开锁。
她还幻想着住进温暖的房间,占有钟翊宁的一切资源,然后强迫钟翊宁为她接客。
如果她不答应,就……
现在,美梦破碎了!
她清醒过来,忙拉着戴常德跪下求饶。
“晚了。”伴随着钟翊宁轻声说出的一句话,她举起了左右上两支枪,扣动了扳机。
加上之前破庙里村民的两具尸体,现在空间里已经堆了6具尸体了,得尽快找个机会处理了。
不然从空间里拿食材,总觉得有点……膈应。
门口残留的血迹很快就凝结了。
钟翊宁观察着四周,楼道里寂静无声。
她转身进屋接了一桶热水,拿了一把拖把,把门口的血迹拖干净了。
等她再进屋时,凌姨和元宝已经出来了,她手里还握着手枪,双手抖动着。
“小姐,你没事吧?我听着外面没声音了。”
钟翊宁放下水桶和拖把,“我没事,都处理了。”
凌姨放下了手里的枪,上前握了握钟翊宁的手,接着拿过了她手里的水桶和拖把。
“我来吧。小姐,你辛苦了。”
其实杀人之后,会有一瞬间的快感,但很快又有一股罪恶感会涌上心头。
他们也曾是别人的父母、兄弟;也是别人的儿子、朋友;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快乐的回忆。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也许他们也不会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