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的是因为天气剧烈变化、冷热气流交替所形成的。冰雹属于固态降水,和雨水以及雪是相同的,是从发展剧烈的积雨云中降落到地面的坚硬的球状或锥状或不规则的固态物……”
陈柯捡到了这么多东西,虽然有高兴但是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冰雹,他更多的也是担忧。回到屋里以后,先是布置了一番,好抵挡晚上可能会光临的“不速之客”,紧接着,他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关于气象的书仔细看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上面的这一段文字,眉头瞬间收紧,“天气剧烈变化”几个字映入眼帘,看来要有变化了,说不定极热就要过去了,他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是这一刻真的要来临的时候,对于未知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而另一边陈柯家对面别墅里,同样眉头紧锁的还有钟翊宁,她仔细回忆着上一世,虽然已经隔了几年,有一些细节已经模糊了,但是她记得上一世也有冰雹突然降临,然后基地就开始暴乱,好像没过多久便开始降温了。
她有点记不清了,心里乱乱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钟翊宁早就将自家的高压电网打开了,任何触碰到的人都会被这电网击退。
晚上十点,钟翊宁听到外面的风声渐渐大了起来,她打开窗户,拿出温度计测了一下,已经比白天降了好几度了。
到了半夜十二点,凌姨起来上厕所,发现钟翊宁还是沙发上看电影,还没有睡。
外面的风声愈加大了,吹得小区里的很多窗户叮咣作响,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哭泣一般。
“小姐,你怎么还没睡?是有什么事吗?”
“嗯,凌姨,我睡不着。”
“我给你做点夜宵吧。”凌姨见她睡不着,就披了一件衣服开始给她做宵夜。“外面的温度好像开始下降了。”
“嗯,温度似乎降得很快。”钟翊宁感觉上一世没这么快降温。
凌姨给她煮了一碗番茄面,番茄加上潮汕牛肉丸,还有面条。屋子里全是香喷喷的味道,钟翊宁突然感觉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便来到餐桌旁,吃起了面条。
刚吃了没一会,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声,因为小区里没几个住户了,平时都是非常安静的。再说现在都过了12点了,大家也应该都已经睡了吧,这时候有声音,不正常!
钟翊宁快速吃完了剩下的面条,喝了一口汤,擦了擦嘴。“凌姨,你先回屋里吧,关好门窗,不要出来。不要开灯。”
“好。”凌姨听到钟翊宁的嘱咐,在她的示意下又把客厅和厨房的灯都关了,轻轻上了楼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
钟翊宁从空间掏出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又穿上了防弹衣,带上了一个防弹头盔和一双绝缘手套。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来到窗户边观察着外面。
小区里果然进来了挺多人,钟翊宁估摸着现在外面的温度应该在30摄氏度左右,正好适合他们活动。他们中间有一个瘦瘦的人似乎是个领头的,下面还有好几个年轻人,其中似乎还有十来岁的孩子。
借着月光和望远镜,钟翊宁在窗户后面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但是光线和角度有限,并不能将所有人的行踪都收入眼底。
有一个人在领头的小瘦子面前对着钟翊宁的小别墅指了指,似乎说了些什么,钟翊宁用望远镜读到了他的唇语“高压电线”,看来他是发现了这小别墅外面围着一圈高压电线。
领头的小瘦子做了一个手势,那些人避开了钟翊宁家的小别墅,到了那些无人居住的别墅前。
外面传出了砸破窗户的声音,然后是一些拖动物体的声音,汽车发动的声音,砸东西的声音……
钟翊宁看到很多人从那些无人居住的别墅里进进出出,把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都搜刮走了,装上了汽车。
又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钟翊宁警觉起来,来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看,是刚刚那个发现电网的人。
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手上也带着手套,此刻正在用木棍敲着铁门。
“我是附近村里的,我知道有人住在里面,可以开开门吗?”
钟翊宁看他手上除了一根木棍,也没有别的武器,便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怎么了?”
那人见门这么快就开了,而且开门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女孩,顿了一下,笑道:“我们是附近村里的,就是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吃的,村里很多老人孩子都快要饿死了,你在这里住着,又不去基地,一定有吃的吧,能不能给我们一点?”
“谁说不去基地就有吃的,我没有。你们搜刮了这么多屋子,一定找到了不少好东西,能不能分我一点?”
钟翊宁盯着男人摇了摇头。
男人瞪了她一眼,但瞥见她手里的枪,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被钟翊宁这么一说,他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讪讪道:“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手里还有枪,肯定有钱,你若是有囤粮,就分我们一点吧。”
“我没有,你们若是有找到吃的,分我一点吧。”钟翊宁还是一幅很无辜的样子。
男人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这小姑娘家外面有电网,打开门手里拿着枪,一定不简单,他也不过是来碰碰运气,见得不到什么好处,便走开了。
钟翊宁将门关好,透过望远镜看到了男人回去和领头的小瘦子报告着,领头的一直盯着她家的小别墅。
他们还算识相的,没有再来打扰她,从小区里搜刮了一些东西以后,便开车离开了。
不过,有了今晚的第一批,可能还会有其他人进来他们小区。现在城市里已经完全每人管了,能拿的拿,能偷的偷,能抢的抢。
钟翊宁等他们都走了,才上床睡觉,已经是凌晨了。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