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玉,你胡说什么?”童如宁震惊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郑芳玉,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表姐居然会在背后捅她一刀!
郑芳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太后,贵妃娘娘曾经在臣妇面前抱怨过丽妃,说丽妃总是与她作对,要让她后悔,臣妇没有想到贵妃居然对两个孩子下手,臣妇……臣妇惶恐!”
“我没有!”童如宁大吼一声。
童家人自然跪在地上求情辩解。
宴会的慌乱,让皇上脑仁疼。
“皇上,要不,我给您算一卦?”白团团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上皇上疲惫的眸子,笑眯眯地说道,“先说我这二娘,的确是不懂药理。”
“二娘,你实话告诉皇上,你身上的香囊和钗子是谁送的?”
郑芳玉瞳孔猛地一缩。
“是贵妃娘娘吗?”白团团娇软的声音里带着笃定,“香囊用的是雪纱布,只有宫中有,而钗子就更明显了。”
“二娘,你身上的这两样散发着百花香的香气,能给二娘赐东西的宫中人除了太后娘娘就是贵妃娘娘了。”
郑芳玉盯着童如宁,见她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年来,她居然一直在利用自己给太后下毒!
童如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一派胡言!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本宫?”
“难道我说错了吗?”白团团好奇地看向童如宁,“这些东西不是贵妃赏赐的?”
“是本宫赏赐,但是本宫并不知晓这些花香。”童如宁迅速说道。
白团团点头:“这就不归我管了,这得皇后娘娘去查了。”
“左右,我二娘不是凶手就对了。”
白团团笑眯眯地说道。
这番作为,让众人皆是一愣,特别是郑家,不解为何白团团又开始帮郑芳玉了。
萧光远也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拱手道:“皇上,臣的夫人是断不会做出如此狠戾的事情。”
“皇上。”郑芳玉突然开口,“两位公主的事情,臣妇的确听到贵妃与嬷嬷吩咐,要给丽妃一个教训。”
童如宁阴鸷的目光射向郑芳玉,然而郑芳玉根本不怕!
既然童如宁敢算计她,那就别怪她还手了!
“咚!”
一道钟声传来,宴会结束。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走出大殿,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互相对望一眼,今日的宴会真是太精彩了!
“县主真是好本事啊!不知县主可能为老夫算一卦?”京兆尹摸着自己的胡子,好奇地问道。
白团团看向京兆尹,缓缓说道:“大人要算什么?”
“自然是算官运。”
白团团将铜板抛出,用手接住后,看了一眼道:“大人,街边神棍算一卦十个铜板,不保真,而我算的却是保真的,所以收您一千两银子吧。”
“咳咳!咳咳咳!”京兆尹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千两银子,她怎么不去抢了?
白团团却是眨巴着无辜的眸子,无奈道:“我师父说了,算得多,窥探的天机越多,会影响我的气运和寿命的,我得多做善事,做善事离不开银子,所以……”
京兆尹干咳两声,一旁的白泽一笑着说道:“申大人为官尽责为民,忠心君上,自然平步青云,年年高升,这些并不需要算卦。”
京兆尹申大人有了台阶,连忙顺杆子往下爬:“白大人高赞了。”
“申大人这边请,有些事情需要向申大人讨教。”
随着白泽一和申大人的离开,白团团也收起了铜板,笑眯眯地与白家人打了招呼后,跑到了陈栀袖身边。
外面凉风一吹,郑芳玉冷静下来,回想起大殿中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步一步在往陷阱里走,而设下陷阱的却是两个孩子!
这陷阱漏洞百出,她怎么就进去了!
“娘,晚上天气凉,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陈栀袖揉了揉白团团的小脑袋,柔声应了一声,理都没理萧光远等人,与白团团上了马车。
“老爷……”郑芳玉快速看向萧光远,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定然是陈栀袖在背后出主意,让白团团陷害于我!”
“老爷,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
萧光远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郑芳玉道:“若不是团团,你现在已经被抓了!”
“老爷!”郑芳玉怒了,“刚才的场景你不是没有看到,明明就是她跟宁南箫设局!”
“不是已经还了你清白吗?你还想怎么样?刚好也通过此事让太后与皇上看重团团,到时候我也能沾光……”
想到此,萧光远眼睛一亮:“赶紧回去!我得让团团给我好好算一算!”
萧家。
陈栀袖推了推白团团:“先回去休息。”
白团团乖巧地应了一声,打着哈欠,牵着若棠的手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了过去。
“夫君,我知道你想让团团帮你算卦,但是……”陈栀袖抬头,柔声说道,“团团已经很累了,而且,算多了会影响团团的性命,夫君身为团团的亲生父亲,想必也舍不得吧……”
萧光远当然不会在乎白团团的性命,他只在乎自己!
但是他肯定不会当众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
“只不过算一次,没多大点事吧。”郑芳玉的声音响了起来,眼里划过一丝阴狠,“若是燕儿有这个本事,别说一次了,两次三次都行!”
“不过是几年的寿命罢了……”
郑芳玉的话音落下,陈栀袖讥诮出声:“是吗?我听团团说,若是有人自愿承担减寿后果,倒是可以转移,既然如此,那我便让团团出来给夫君算一卦,但是减寿便让萧如燕承担吧。”
郑芳玉大吃一惊。
萧如燕脸色惨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死!娘!救救我!”
陈栀袖嘲讽地看着她们:“果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萧光远脸色黑沉,郑芳玉则是捂住了萧如燕的嘴巴,想说什么,却害怕陈栀袖又拉她们下水,简单说了一句后,匆忙回院子了。
“夫君若是没事,我也回房了。”
“等等。”萧光远叫住了陈栀袖,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愁绪,“袖儿可还在怪我?”
“夫君为何会说这番话?”
陈栀袖淡淡地看向萧光远,今日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演戏了。
“若是因为今日的事情,那是因为我担心团团……若是夫君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夫君怎么想我都可。”
说完,陈栀袖便快速离开了。
萧光远:???他还什么都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