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团团到底没有进入空间,而是悄咪咪从空间里拿出来水果,一边吃着一边看戏。
站在中间的朱姣姣怎么也没想到,陈栀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如此不讲情面!
陈栀袖挑眉:“不知道朱小姐还需要什么理由?若是明白了,便可以离开了。”
朱姣姣反应极快,听此垂下了眸子,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我明白,是我贪恋家人的温暖,这些年在白家我很开心,多谢义父、义母,还有……几位哥哥。”
“虽然你们不愿意认我这个妹妹,但是在我心中,你们就是我的哥哥。”
说完,朱姣姣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元沉沉:“义母,您要好好保重身子,燕窝人参要记得喝,还有您最喜欢的雨后晨露我已经搜集了不少,让嬷嬷给您泡便是……”
“你是想用温情打动我祖父祖母吗?”白团团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没用的,在我们知道你给我祖母下毒的时候,你所说的一切就好似跳梁小丑一般。”
轻轻软软的声音,却是格外的清晰。
朱姣姣震惊地看向白团团,刚酝酿起来的情绪上不去下不来,直接哽住了。
白团团弯了弯眉眼:“所以你没有被送官,还是祖父祖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若是再不走,那就只能送官了。”
“没有,什么下毒?我没有下毒!”朱姣姣快速说道,“义父,义母,你们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出下毒的事情来?”
“是你们!”朱姣姣迅速看向陈栀袖,眼眶泛红,“你们容不下我,所以陷害我!”
陈栀袖“嗤”了一声:“想不到朱姑娘在京城这么久,还是那么的……”
“蠢。”
白团团迅速接口,晃动着两条小胖腿:“我外祖父一家全是乡下人,无权无势,怎么陷害你呀?我祖父一家有权有势,这么容易被陷害吗?”
“五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居然不知道,你蠢不蠢呀!”
白团团的话,让陈家人忍不住低头闷笑。
陈星峰与陈凌峰两人到底年龄小,笑出了声。
朱姣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道:“好,就算我弄错了,但是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说我下了毒!我将义母当亲生母亲看待,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这些年来我并未做出抹黑白家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行了。”白寒放下茶杯,“事已至此,恩怨两消,你走吧。”
“不!”朱姣姣猛地抬头,脸上带着视死如归之色,“义父,事关我的清白,我一定要弄清楚!我没有下毒!我没有!”
看着朱姣姣近乎撕裂的声音响起,白泽一挑了挑眉头:“本想着,你毕竟是姑母的女儿,看在亲戚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却没想到……也罢,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便去京兆尹那一趟。”
说着,白泽一便站了起来。
而朱姣姣在听到“姑母”两个字时,脸上的血色全都退干净了,原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我没有……我不,我不是……”
朱姣姣全身都在打颤,下一秒,转身直接跑了!
“真是禁不起吓。”白晗日耸了耸肩,“走了就好。”
“哥哥们没有证据?”陈栀袖疑惑地看向白晗日。
“有倒是有,但是证据不是很足,想脱罪也简单。”白晗日撇了撇嘴,“时间花在这种人身上,不值得。”
“好了,这件事不用再提。”白寒转头看向陈罗,“陈老弟,现在到了京城,咱们先将事情给办了?”
陈罗笑了起来:“全凭白大哥做主。”
于是,三日后,认亲宴!
白家的认亲宴帖子一发出去,众人纷纷懵了。
“这陈家到底有什么厉害的?丞相居然将陈家儿子都写进族谱了?”
“还不止呢!这白家儿子也都进了陈家族谱了!”
“还有那白家小姐,现在的郡主,说是为了感激陈家,不准备改成白了!”
众人议论纷纷,而御书房中,宁承祖扒着皇上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您可要给俺做主啊!丞相他不带俺玩啊!俺也要认亲!”
下面,白寒脑门突突,他知道宁承祖不着调,但是没想到这么不着调!
皇上也是脑仁疼,大声喝道:“人家收义子,你凑什么热闹?你跟陈家有关系吗?陈家那是白家嫡女的救命恩人!”
闻言,宁承祖不干了:“皇上,那陈家也是俺的救命恩人!俺就要给陈家当靠山!俺是侯爷!俺的靠上是您,那陈家的靠山也是您!”
皇上这才想起昨天傍晚宁承祖说的事情,瞬间被噎住了。
宁承祖笑呵呵地说道:“皇上您想起来了吧?我一定要认陈大哥为大哥!”
皇上深吸一口气,极力地压制住心中的怒意:“大哥大哥!辈分乱了!”
“你是想跟白丞相平起平坐?”
宁承祖一愣,挠了挠后脑勺:“这……皇上您说得对。”
听此,皇上松了一口气,想着怎么也能将宁承祖给安抚好了。
然而,下一秒,宁承祖便道:“白丞相太老了,我若是与白丞相称兄道弟显得俺也很老,那还是算了……”
白寒眼皮子抽动了一下。
皇上扶额:“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那这样吧。”宁承祖从皇上的脚边站了起来,“您也知道京城达官显贵那么多,一不小心就会得罪,您也给陈家封个侯爷吧!”
白寒:……
皇上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将旁边的奏折朝着宁承祖丢了过去,怒道:“给朕滚!你当侯爷是大白菜啊!”
宁承祖连忙躲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总得让俺报恩吧!”
“俺知道了!”宁承祖眼睛一亮,“您要不赐婚吧!把俺儿子赐给那白团团,这样就成了一家人了!”
“不行!”
“不行!”
皇上与白寒两人异口同声。
“胡闹!”皇上大声呵斥道,“南箫才多大?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白寒则是拱了拱手:“团团年龄还小,多谢侯爷抬爱。”
宁承祖哼唧两声:“那俺没法子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朕欠你的!行了,风华镇的灾民也有陈家的功劳,便赐快牌匾吧。”
“多谢皇上!”宁承祖高高兴兴道了谢,拉着白寒走出了宫门。
皇宫门口,白寒拱手:“却是没想到侯爷与陈老弟有这番缘分,日后陈家就劳烦侯爷多多照顾了。”
“那是自然!”宁承祖笑了起来,“对了,刚刚议亲的事情,俺觉得挺好,俺就不喜欢京城的大家闺秀,没意思,俺就喜欢你家那个胖乎乎的小团子,给俺做儿媳妇多好!”
“你也别担心皇上不同意,大不了俺坐在御书房门口哭个几天几夜,当初他要给俺赐婚的时候,俺也是这样做的,皇上最是受不了俺哭!”
看着宁承祖得意洋洋的模样,白寒有点心疼皇上。
有这样一根筋的臣子,皇上受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