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表顾遥的亲生父亲,你说的是顾远征那个畜生吗?他敢来,我现场就打烂他的脸。”顾老爷子生气了。
谁都没想到老爷子会现场发飙,抡起拐杖要打魏思萌。
不管咋说,魏思萌都是郑主任的弟子,是医院费了一番功夫请过来的。
就算郑主任不用给顾遥看诊,省医院还有一堆病人等着他看呢。
省医院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魏思萌挨打,这不利于后续搞好关系,合作治疗。
于是现场乱了起来,有人制止魏思萌,不让她再乱说话。
还有些人劝着顾老爷子消消气,“您老人家别跟孩子一般计较,有您在,我们肯定听您的意见。您就别动怒了。”
顾老爷子顿着拐杖,指着魏思萌的鼻子就骂,“你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吗?你不知道顾远征在老婆的床头上,跟小保姆偷情吗?
就这种人渣,他配称父亲吗?你竟然还把他找来,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魏思萌脸红了,“顾叔叔跟我姑姑已经结婚了,你不能说他们是偷情。”
“怪不得你会给顾远征通风报信,原来你是那个小保姆的侄女,你们是一丘之貉,看我不打死你。”
不摆明身份还好,魏思萌刚摆明身份,顾老爷子也不骂了,直接拎起拐杖就打。
郑主任一看闹得不太像样,就赶紧让徒弟把魏思萌拉回来,“思萌不要闹了,一切听省医院安排,如果他们请的大夫治不好,咱们再上手。”
客随主便,郑主任的态度才是正常的。
面对顾老爷子的拐杖,魏思萌也不敢再行使什么监护权了,“你等着,我让顾叔叔来跟你讲道理,你就是个远亲,你有什么资格监护顾遥?”
郑主任一看,自己这徒弟太不懂事儿,直接拽着人就走了。
等他们离开了以后,顾老爷子才简单说了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
“顾遥和顾远征说是父子,其实已经闹掰了,要是顾远征过来,肯定会对顾遥不利,咱们得抓紧时间开始治疗。”
省医院的人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他们请郑主任过来,并不是喧宾夺主,而是为了让顾遥多一重保险,谁也没想到,会弄巧成拙闹成这样。
顾遥的领导也在现场,相比较那没见过面的顾远征,他们自然更信任顾老爷子,于是当即表态,
“顾老爷子,小时大夫,你们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那个顾远征胡来的。”
时琪点头,“还是先治病吧,抓紧时间治疗,等顾遥清醒了,什么事儿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这是正理,于是大家全力以赴,配合时琪开始治疗。
郑主任回到招待所,就把徒弟魏思萌叫过来,“你怎么回事儿?咱们是省医院请过来会诊的,你怎么能私自掺合到患者的家事?”
魏思萌还挺委屈,她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讲了一遍,“我是觉得省医院不靠谱,他们请的那个中医大夫也不靠谱,我是为了顾遥好。”
郑主任摇头,“你不该这么做,我们医生只治病。接下来所有的医疗活动,你都不要跟着去了。
我会对外宣布,你做的事都是你个人行为,跟金坛医院跟我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魏思萌瞠目结舌,她其实挺讨郑主任喜欢的,“主任,你的意思是我瞎胡闹?”
“思萌,这次你做的的确有点过了。”师兄扔下这句,就跟着郑主任走了。
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金坛医院是上级医院,也无权左右省医院的治疗方案,更不应该插手病人的私事。
魏思萌拧眉,“可我是为了顾遥好呀,我要不管他?谁管他?”
郑主任没回头,“别说你是我学生……”
魏思萌万万没想到,郑主任会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生分,可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下了,现在只能等顾远征过来再说。
话说时琪这边,紧锣密鼓展开了治疗,在治疗之前,时琪先使用金针,稳住了顾遥的生命体征,随即开始下药驱虫。
省医院的专家都在一旁观摩学习。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省医院能拿出虚心的态度,时琪就愿意教,“在下驱虫药之前,要先下麻醉药,这个麻醉药是专门针对脑干部位寄生虫的。”
“先使用麻醉药,是害怕寄生虫受刺激之后,出现应激状态吗?”
“是的,如果是肠道寄生虫,就不用考虑刺激问题,因为肠道柔韧性很强,就算寄生虫折腾,病人也只会出现短暂的腹痛,脑干就不一样了。”
脑干主管人的生命呼吸,不能随便动。
说话的功夫,麻醉药已经用完了。
接下来就要下驱虫药,时琪所下的这味驱虫药,是在传统的驱虫药,槟榔,使君子,南瓜子的基础上,又加入了特制成分。
“小时大夫,你认为蛊虫也是寄生虫吗?如果蛊虫只是寄生虫的话,它为什么会造成人昏迷?”
“我怀疑这跟蛊虫的分泌物有关系,可惜……”
由于脑干部位的特殊结构,驱虫之后,虫体的碎片会被吸收,所以无法再回收进行二次研究。
既然无法回收,那蛊虫的秘密就始终无法解开。
想到这一点,省医院的大夫都露出些许失望的神情。
很快驱虫药也被喂下去了。
究竟这药有没有效果,就看顾遥能不能在短期内清醒。
顾老爷子对时琪很有信心,“丫头,你只管放手去给顾遥治病,走南闯北,我就没见过比你医术更高明的人,你如果不行,就没人能救他。”
以前时琪百试百灵,药方都是系统给她的,这次治疗顾遥却是不一样。
然而这里边的原委,没办法跟顾老爷子细说,时琪只能含笑点头,“我会尽力而为。”
当天晚上顾遥并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