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尔一听,立刻停下了脚步,高永书说的对呀,只要时琪给志愿者们治好了病,那他不仅没有错,反而还有功劳。
“好主意,我这就送最严重的两个人过去。”
辛格尔行动很快,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送诊就很积极了,毕竟这是他的同胞。
犯病最严重的两位志愿者,已经反反复复痛晕了几次,拉出来的全是鲜血。
辛格尔能感觉到,他们肚子里的寄生虫不一般。
又是找担架,又是找车,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把两名志愿者给弄上了车,然后直奔诊所。
到了诊所门口之后,辛格尔才发现不对,往常诊所门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看门大爷还在,看辛格尔火急火燎的样子,看门大爷打了个哈欠,
“今天啊?今天诊所不营业,时大夫早两天就通知了,今天全体医护人员出去郊游。”
啥?
大好时间不上班,跑出去郊游?
辛格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周末,也不是龙国的节假日,这是干嘛呢?
“你不知道吗?这是私人诊所,时大夫怎么安排,大家就怎么做。”门房大爷又打了个哈欠,就准备关门。
“你等等,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负责了,万一有病人怎么办?你们时大夫就没有提前作出安排吗?”辛格尔拽住门。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早两天就通知了,其他病人都知道,就连住院病人都安排好了。
像你们这种急诊病人,可以去省医院呀,我们诊所又没义务等着你们,谁知道你们啥时候犯病啊?”看门带也很不满。
这话说的很客观的,辛格尔又没有提前预约,谁知道有人会犯病?
辛格尔几乎绝望,出去郊游最少一天,回来就是晚上了。
看这样子,时琪压根不打算让员工上班,难道说,她是早有准备,所以提前躲出去了吗?
想到这里,辛格尔忍不住骂一句油滑,可惜,即使对方油滑,他也拿对方没办法。
辛格尔能等,两名志愿者等不了了,他只能赶紧把志愿者送到省医院去。
省医院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病号,硬是搞不清楚原理,辛格尔只能把他们得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省医院的大夫们大为惊讶,竟然还有这种奇怪的寄生虫病?
不过,治病救人,医生本分,省医院的医生们倒是也没说什么,咬着牙齿接了诊,就开始绞尽脑汁做治疗。
可惜,他们对于治疗虫症全无经验,一直忙活到半夜,出血还是没有停下来。
雪上加霜,辛格尔得到了消息,又有两名志愿者发病了,症状更加严重。
不管省医院能不能治,它都是青州条件最好的医院,辛格尔只能把另外两名志愿者也送了过来。
考虑到他们特殊的病情,省医院专门成立了一个特殊病区,只收白头钩绦虫感染者。
志愿者病倒的越来越多,已经有人打越洋电话,给咖喱国内交代遗嘱了。
除了安排财产,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追究辛格尔的责任。
辛格尔的老师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坐上飞机往青州赶来。
高永书跟着一起着急,因为时琪郊游,通知了别人,根本没有通知她,她已经两天没有吃到打虫药了,不知道会不会造成病情反复?
到了第二天,辛格尔又去诊所找人,得到的还是同样回答,说时大夫领着所有的医护人员去郊游了。
“为什么还要郊游?她不用开门做生意吗?”辛格尔都要急疯了。
“大家都挺忙的,歇一歇怎么了?你就不能去别的医院看一下吗?”
辛格尔转身就走,他不能等了,他要向医疗部门反映这种情况。
可惜,跑了一圈硬是没人受理。
根据现行的法律,没有一条规定,说诊所必须要开门营业。
更何况,时琪的诊所并不是公立诊所,而是私立诊所,她愿意赔钱,哪怕一年不开门,也是她的自由。
“辛格尔先生,您不是咖喱国的人士吗?据我所知,咖喱国挺讲自由和人权的。
所以你无权要求时大夫的诊所开业,实在不行,可以让你的同胞们回国去治疗嘛。”卫生部门的主管打着哈哈。
“你们……”
辛格尔气的无话可说,截止到这一步,他已经明白了,时琪心知肚明,早就挖了大坑,就等着他往里跳了,而他却说不出对方任何错处。
就拿丢药这件事来说吧,时琪是100%的受害者,任谁都会说一句,时大夫真可怜,秘方被人盯上了。
谁能证明,时琪早就准备好的药是假货?
就算辛格尔说出去,大家也只会骂他活该,谁让你包藏祸心呢?
如果辛格尔不包藏祸心,不去偷药,那就啥事都没有啊。
当天晚上,省医院给两名志愿者下了病危通知,说是拿这种病毫无办法。
辛格尔可以选择其他医院治疗,如果要继续留在省医院,就必须签下免责通知。
辛格尔的老师还有几名心急如焚的家属,已经从咖喱国赶过来,看过病人之后,大家都意识到,事已至此,回天乏力。
辛格尔颤抖着手,签下了免责协议。
几名患者家属商量了一下,直接打电话回国,要求起诉辛格尔。
到了这种地步,辛格尔已经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
第二天早上,病情最重的两名志愿者死亡。
消息传到咖喱国内,引起震动。
青州当地的媒体,也对此事做了报道,说是外籍人士集中爆发寄生虫病。
青州医院已经尽全力,做好防疫和治疗工作,祝愿这些外籍人士早日康复。
另外提醒广大居民,无论是居家,还是外出旅游,一定要注意卫生,病从口入,尤其是要注意洗手,千万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