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秦大夫才听到动静,从诊所里面跑了出来,他一看到时琪和方大夫,眼睛就亮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收拾不住摊子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挺有秩序的?”
秦大夫拍着脑门,把刚才说话的老大爷也拉了过来,“这是给咱们招揽的人才,一起进去说话吧。”
诊所后边有个小会客室,平时交接班都在这儿,这会儿大夫们在上班,会客室就空出来了。
四人进去坐下,秦大夫就开始给大家介绍,“这位是老朱,原南方中医院的院长,退休以后来青州定居,被我给挖来了。”
“这位就是小时大夫,我们诊所的主心骨,这位是方大夫。”
时琪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老人家是原南方中医院的院长,南方中医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在业内很有名气。
万万没想到,她不在的这几天,秦大夫竟然能招揽到这样的人才……
秦大夫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起他跟朱院长相遇的过程,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朱院长就在咱们那块买了个小院子,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进出巷子走的都是同一条路。”
秦大夫的老婆,因为朱院长往院里拉煤砖的事儿,还跟人家吵了一架。
秦大夫是男人,自然要大度一些,听说了这事之后,主动拎了瓶酒上门道歉,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一起喝了顿酒之后,才发现是同行。
“老朱也挺可怜的,他临退休之前,被自己的学生算计,不得已扔下话,不在南方从业。
我看他闲着也难受,就建议他来咱们诊所坐诊。”
朱院长点头,“是这么回事儿,我看人不准,这是我的报应。”
方大夫乐了,“朱同志你来我们这正合适呀,青州是北方,你在北方坐诊,既可以发挥余热,而且也不违背承诺。”
时琪点头,“朱院长,目前我手头就有空缺的职位。
一个是负责制药厂,另一个是开办分院,你去当分院负责人。不知你更倾向于哪个职位?”
朱院长想了想,“还是制药厂吧,其实我在南方中医院担任院长之前,也是经营过制药厂的。”
时琪点头,把阿三叫过来,让他带着江北制药厂的班子,跟朱院长交接。
交接之后,也要改称呼,要把朱院长改成朱厂长。
方大夫则走到一旁,跟秦大夫说悄悄话,问他离婚进展到哪一步了,为啥老婆现在还上门来闹?
秦大夫说,已经向法院起诉了,“夏春花就是不死心,她总觉得哭一哭闹一闹,跟在村里似的,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受不了也就不离了。”
据秦大夫说,法院已经受理这个案件,并且把传票送到了夏春花手里。
夏春花可是有怂恿别人下药的黑历史,要是秦大夫坚持报警,少不了一个危害公共安全罪。
“夫妻一场,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但她要坚持不回头,我也只能用最狠的招。”
秦大夫也很烦恼,从他的发型就能看出来,原本头上还有几根头发顽强的坚守阵地,现在已经全秃了。
方大夫安慰了秦大夫几句,她太清楚夏春花是个什么人了,这事儿只怕还没完。
时琪在香江雇佣的刘经理很有效率,当天下午就赶到了青州。
他是以香江投资商身份出现的,飞机一落地,就受到了官方的高规格接待。
刘经理表示,自己有意投资医药和卫生产业,当地的官员给他推荐了一大堆企业,就是没有时琪的诊所……
到了晚上,两人通电话的时候,时琪才了解到这个情况,她也十分无语。
“时小姐,你放心好了,我可是投资商,不可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你放心,我会尽快说服他们。”
刘经理急忙向时琪保证,这个名誉上的空壳公司,从资金到运营全部是时琪出钱。
要是不能操纵公司把时琪需要的资金,投到她的项目上,那空壳公司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时琪知道,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她的诊所属于个体经营,且经营状况良好,完全不在需要关照的范围之内。
放下电话之后,这忙碌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时琪就赶往诊所坐诊,秦大夫专门给她介绍,说是有个疑难杂症一直在等她回来。
“这个病人得的是虫症,朱院长也帮她号过脉,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能缓解病情而无法根治。
现在病人想要孩子,希望你能帮她去除病根。”
时琪点头,表示理解。
所谓虫症,就是寄生虫病,根据感染寄生虫的不同,虫症也分为很多种。
快到九点多钟的时候,秦大夫亲自领着一个女病人进来了,这位女病人个子不高,脸色蜡黄,身体瘦弱,肚子却很大。
“这就是高永书同志,她小的时候生活在农村,当时村里吃的水是涝洼水,卫生条件不好。
因此感染了寄生虫,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治愈。”
“什么是涝洼水?”
“这个……”关于这种水,秦大夫也说不清楚,只能让高永书自己讲。
高永书还挺不好意思的,“我们那个地方特别缺水,就算是打井也打不出地下水。
村头有个大土坑,只要下雨,水就会积存在里面,我们就吃那个水。”
涝洼地根本不具备储藏水的条件,当地人不管是饮用还是耕种,甚至喂性口,都用涝洼里的水,因此卫生条件极差。
“土坑里的水,就叫涝洼水?”时琪听了很震惊,她也是下过乡的人,不过所去的乡村,还没有卫生条件这么差的。
“是这样的,打我记事的时候,家里一直都是打涝洼水吃,我以为其他地方的人,也跟我们一样。
后来读了书,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