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花辞病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喊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你骗我来精灵森是为了什么?”
“如果这具身体就是我的,那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雷花花?花辞病?花辞病?雷花花?
她紧紧抱住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下,老六的话让她彻底世界观崩塌。
老六依旧淡然道:“你就是你,花辞病。”
“当你解开封印的时候,一切就都明白了,而解开封印的前提是先解毒,否则万一毒发你就嗝屁了。”又会是惨死下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救下精灵之子不仅会得到他的眼泪解毒,也能获得整个精灵族的投诚。”
老六声音不在强硬,似循循善诱,“你要努力变强成为大陆的主宰,否则怎么与天斗?怎么去解封印?”
“而且你的封印让你修为永远原地止步,你只能寻找外部力量帮助。”
“还是说你就想这样一辈子,不想解开封印?不想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花辞病呆愣愣地瘫坐了有半个时辰,极力消化着老六的话。
老六被屏蔽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狗系统说的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但有一点很对。
她要变强,要解开封印,要查明封印到底封着什么,要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会害你,你可以相信我,毕竟你是我的宿主,你死了我也会消失。”
她没理老六的话,毕竟是他欺骗她在先。
许久的思考让她缓平了情绪,总结道:
“所以是: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有原主和万花谷所有人死了我才会回到这个身体里,但我又不知道自己是谁,想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封印。”
“解封印先解毒,救了精灵之子能解毒还能得到精灵族效忠,有了足够的势力和力量就能解开封印,然后就可以解开我身上的迷题。”
老六:“对。”
“那万花谷的人白死了?”。
她心情有些低落,想到那些人早就死了,就很难受。
老六不在乎道:“那是他们的职责。”
“而且你也不用伤心自责,他们都是谷内的花精草怪罢了,死后自然会变回本体。”
“哦————”
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恹恹的,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情。
她抬起右手,手掌上噼里啪啦窜缩着雷电。
“如果我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那这雷系异能?”
老六及时站出来解答:“雷系异能是属于你的灵魂,不管你变成谁,雷系异能不会变。”
花辞病玩着雷电球,消化着老六说的一切。
“宿主,你再不去救精灵之子,他可就真的要死了。”
“啊?啊!知道了。”
“老六,购买百毒不侵之体套餐。”
老六贱兮兮道:“宿主,你还欠我十万哦!”
花辞病顿住脚步,“什么意思?那行,就这么进蚩雾林吧,毒死算了。”
她打定心思肯定老六不想让她死,而且还逼着她去解开封印,虽然不知道老六出于什么目的,但封印必须解,可以暂时顺着老六的说法去做。
老六:“!!!!!!”
又来。
“买买买,给你给你都给你。”
“已购买百毒不侵之体套餐,套餐发放中……套餐发放完毕。”老六极不情愿的说着。
片刻间花辞病就感觉到了不同,四肢百骸游走过一股非常霸道的力量。
她试探着走入毒雾中,果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啊老六,给你个赞。”
“那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今天也是傲娇老六呢!
“那你说我都百毒不侵了,体内毒素怎么还解不了?”
老六一下子蔫了,疲倦道:“我累了。”
背后在偷偷激情昂扬的叫骂着:那是我想解,想解就能解的嘛?我要有那本事把你封印也一块解了多好,还省事了。
老六强颜欢笑地解释着,“宿主,我虽然是系统,但也不是万能的好吧?”
“行吧,说你不行就得了呗!”
“………”
花辞病按照老六系统所指引的路线在蚩雾林中寻找着精灵之子。
漫天迷雾如白色屏障一样,可视范围很小,一不下心就会撞在隐藏在迷雾下的树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蚩雾林就像是迷宫一样绕的人发懵,要不是有老六系统在,她可能早就迷失方向了。
“好像有人在哭?”
花辞病站定身姿,放松身心,仔细听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响动。
“呜呜呜——”
远方传来细小的哭鸣声,听着像是一个小孩子。
她小心翼翼地寻着声音而去。
“这里都是毒雾,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呢?”
“难道是精灵之子?”
老六系统没有给出确认也没否认的回答,含糊着回了句,“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万一是个埋伏或者是陷阱呢?”
花辞病一边异常谨慎地扒开草丛树木一边和狗系统闲聊着。
“埋伏?陷阱?宿主,你怕不是在侮辱我,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你受伤。”
“再说了,你可是赋有裁决和审判的雷系异能执掌者,就这大陆上的与你实力相当的元素师在你手下根本过不了三招好吗?”
“嘘——闭嘴。”
“(⊙x⊙;)”
花辞病听着越来越近的哭喊声,放轻了脚步的同时更是像个耗子似的在草丛钻了出来。
这里的迷雾散了很多,在她正前方是一片灵湖,微风吹过,碧蓝的湖水荡起层层波纹。
而她钻出来的那处绵延不断的草丛围成半圈把灵湖藏了起来,若不是寻着哭声过来,轻易绝对发现不了。
她来到灵湖前时哭声停止了,眨眼间迷雾层层退去,湖边的小山全部裸露出来,周围安静的只有拂过的微风。
踏着青青草地,花辞病畅游在难得一见的灵湖、草地、蓝天下,舒适的微风拂过脸颊,惬意的温柔都快让她忘记来此的目的。
她将周围全部找了一遍后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好像刚才听见的哭声就像是错觉一样。
“算了,还是等一下在找吧,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花辞病望着湖中的鲤鱼又摸了摸已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舔了舔唇,果断扔下包袱脱下鞋袜蹚进了水里。
很快一条接着一条胖乎乎的鱼儿就被扔上了岸,扑腾了几下后便没了气息。
她还在湖里欢快的戏水捉鱼,而一边的小山上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突然闪过一道身影。
山崖间一颗郁葱葱的树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