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件事情要宣布。”
谢霆说完之后喘了一口粗气,现在的谢霆好像每说一句话,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说下一句话。
谢霆很早之前其实并不能接受自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后来谢霆发现自己好像只有接受这个事情,是因为他发现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谢霆停下来,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之后,谢霆接着说道
:“朕打算立太子,众爱卿怎么看?”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此时此刻,公叔意远站了出来说道。
“回陛下,微臣看来,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是边疆的粮草应该怎么办?”
公叔意远说完暗呼出一口气,毕竟现在谢霆要是立了太子,那后面肯定就没太后什么事了。
所以公叔意远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还好的是公叔意远朝廷中的心腹也是比较多的,于是公叔意远此话一出之后,其他朝中大臣也是七嘴八舌的附和了起来。
公叔意远悄悄地打量着其他大臣们的脸色,幸好还有边疆做掩护,要不然今天他们可真是进退两难了,看来事情要更加加快一些了。
公叔意远决定回去就和季婉言商量此事,毕竟现在的事情必须要更加加快才行。
要不然等谢霆立了太子之后,他们的地位就会变得举步维艰。
谢霆听着朝下由公叔意远引起的七嘴八舌地讨论,头疼的都快要炸掉了。
谢霆只觉得自己呼吸不顺畅,好像有人在捏着自己的脖子一样。
没有办法,谢霆只能先让王公公把现在的场面稳下来。
尽管谢霆对公叔意远已经很不满意。
可是公叔意远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动就能动的,最关键的是谢霆现在相当于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谢霆现在的身子这么虚弱,就算他现在想干什么事情也是力不从心。
所以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耽搁到现在了。
只是谢霆没有想到的是,谢霆只是这么耽搁了一小段时间,竟然为他以后的生死存亡就埋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只能说谢霆对于自己确实是太自信了。
等到谢霆回神的时候,好不容易王公公终于把场面稳住了之后,谢霆也就不能再提开口立太子的事情了。
毕竟现在确实边关战士吃紧,如果不先把粮草送到的话,别说太子了,大周朝都要没了。
谢霆在这些事情上也是明白轻重缓急的,所以尽管他的公叔意远十分不满,但是人家公叔意远确实也是说的有些几分道理的。
于是这件事情就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谢霆虚弱的在轮椅上坐着,听着文武百官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阵。
谢霆这才叫将运送粮草这件事情全权委托给大将军之后,谢霆才让王公公宣布着下朝了。
毕竟谢霆觉得自己好像在那个地方多待一秒钟,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一样。
谢霆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越来越不中用了?
谢霆现在进退两难,进也不能进,毕竟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可退也不能退,想立太子,可是他们这些人总是有什么方法要把自己拒之门外。
难道谢霆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好江山让给太后吗?
谢霆不由的想出了神。
不甘心!谢霆得心里还是不甘心的。
他不甘心将自己的大好河山就这样拱手让给太后。
尽管谢霆知道当年自己的皇位可以说是太后帮她拿到的,可是现在皇位坐久了,他还真的不愿意将自己这身衣服给脱下来送给太后。
更何况,谢霆知道太后是多么一个暴力的人,要是让太后去坐上龙椅,那么他的儿女没有一个人能够平安的活下来。
所以谢霆想到这里,看来他要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才行,要不然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局。
……
此时此刻,太后的寝宫里面。
公叔意远坐在下座。
慢悠悠地端起太后宫里的茶,跟太后说着最近的情况。
并且跟太后暗示道可以开始行动了。
“太后娘娘,微臣认为眼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微臣相信!若是此时此刻我们要是动手的话,那么绝对不会输!”
公叔意远停顿了片刻之后接着说道。
“况且微臣答应过太后娘娘的,等到春日的时候微臣定会给娘娘一个想要的结果!”
太后满意地点头。
先前他确实觉得公叔意远的行动过于缓慢,可是如今太后又无不夸赞于公叔意远的做法。
毕竟太后相信若是这盘棋没有公叔意远参与的话,太后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可以将谢霆的皇权独揽过来。
此时此刻,太后手里的权利竟然比较谢霆的手里还要大。
朝廷里,一大半的人已经都被太后用自己的手段收服了,而此时太后眼里的谢霆,也不过就是一个病秧子而已。
所以当公叔意远向太后说到可以行动的时候,太后的心情简直是愉悦的无以言表!
公叔意远看着太后那得意的表情,浅浅的饮了一口茶之后说道。
“娘娘,微臣记得之前跟娘娘说过,等到事成之后,微臣要带言儿离开这里,去云游四海,还望事成之后,娘娘给条生路。”
公叔意远不是不知道太后娘娘的手段,所以有些话他需要太后娘娘事先给他承诺。
尽管太后已经之前向公叔意远承诺过,可是公叔意远觉得要再听一次才踏实。
毕竟这是关乎季婉言的存亡时刻,他可不能大意。
太后听着公叔意远的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不自觉的在公叔意远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哀家说过了,你想要的事情,哀家给你便是!”
公叔意远听着太后娘娘的话,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其实公叔意远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倘若他要是留在京城的话,太后对他必将猜忌,更何况太后的雷霆手段,可是要比谢霆厉害多了,所以公叔意远可不敢赌也不想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