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来到太后宫前,季婉言被春桃扶着下了马车,只见宫门前,站着一位嬷嬷,见她过来,立即上前来行礼。
季婉言摸不清楚,太后究竟想要干什么,偏偏公叔意远此时有急事走不开。
只能让季婉言一个人先过来,其实季婉言还是有些害怕太后的,毕竟太后的那些手段,季婉言可是听说了不少。
更何况,季婉言简直是太清楚了,太后的心中只有苏宁一个人。
自己只不过是苏宁的附带品而已,倘若自己有什么事情让她不高兴了,她还是不会留情面的。
“参见夫人”
嬷嬷上前行礼的声音,瞬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季婉言只能认命的给嬷嬷回礼。
不管了,来都来了,就算季婉言和公叔意远有什么惹太后不高兴的又能怎么样。
怎么着,她都还是有个苏宁在头上的,季婉言不信苏宁还不帮她。
“夫人请,太后已经等候多时了。”
嬷嬷将季婉言领入殿内。
季婉言远远的就发现,殿内坐满了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衣裳艳丽的比她新婚刚过还要艳丽了几分,心中顿时明白了。
太后之前所说的事情,可真是说办就办,她这才新婚几个月啊,就急着和她谈纳妾的事了。
况且,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祖母吧,这未免有些太狠心了吧。
这真的是为自己好吗?
季婉言真是无语凝噎,明明季婉言和公叔意远已经在很努力的帮太后办事了好吗。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参见太后娘娘。”
季婉言上前,俯身行礼。
“来,来,过来坐到哀家身旁。”
太后带着一脸的笑意,朝着季婉言招了招手。
季婉言浅笑一下,走了过去,目光朝下位的这些小姐们一扫,定格在一人身上。
其中一位抬起头,迎视着季婉言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季婉言收回目光,心中暗忖:这女子,长的还真是红颜祸水。
季婉言可听说,这女子一族为了这女子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多少人踏破门槛想要求娶,偏偏这女子不为所动,甚至还以死相逼。
可今天,就是给公叔意远纳个妾,她就迫不急待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用开口,就向所有人说明了,愿意与琉王为妾。
季婉言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神都滴溜滴溜的转了一转,发现苏宁不在。
很好,看来太后这是对季婉言和公叔意远办事的效率不满意啊。
诚心要给季婉言来个下马威,还特意把苏宁支走了。
“今天,哀家叫大家来,也是想让你们正式见面,你现在与太傅成婚已经好几个月了,可这肚子竟然还没有半点反应,你做为正室嫡妻,更要贤惠大度,为太傅纳妾,乃是你分内之事,哀家也是喜欢太傅这孩子,这才为你们张罗这件事,你可不要见怪”
“是。”
季婉言恭敬的应了一声。
那她能说些什么,这个老妖婆!真是气死季婉言了!还暗示季婉言生不出孩子,摆脱,她才几岁好吗?放在之前那个时候,她还要上学好吗?季婉言恨不得跳起来把老妖婆打一顿。
可事实是,季婉言可不敢这么做。
季婉言微微抬头,眼角的余光朝下坐的女子们瞄去,可见不少人,都露出几分笑意。
可季婉言怕太后,可不怕她们,季婉言抬起头,朝着这些女人一一回视,比她们笑的更加灿烂。
太后淡淡一笑,朝着季婉言望去。
“哀家觉得,除了一位侧夫人之外,还要再选一些侍妾,你觉得,侍妾的人选几位适宜?”
“回太后娘娘,言儿觉得,还是多多益善。”
季婉言轻声回应。
气死你个老妖婆,气死你!
多多益善?!
不过季婉言没想到的是,这句话竟然被公叔意远听见了。
公叔意远刚忙完,就立马马不停蹄的来到宫里,就怕季婉言被刁难。
谁成想,公叔意远刚走到殿外,听到的最清晰的就是这四个字!
这可真是气死公叔意远了还差不多。
这个季婉言,她究竟在想什么?多少也表示的伤心一些好不好?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太傅大人到。”
一听到这一声传报,下首的小姐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朝殿门外望去。
能嫁给太傅,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也让许多达官贵人望而却步。
稍有点脑子的,又真心疼爱女儿的,在接到太傅要纳妾的消息的时候,都匆匆将女儿打发,避开这件事情。
可偏偏也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惜将女儿推上前来。
当然,也有其他例外的不知羞耻,想要自荐枕席。
“你来的正好,刚好哀家与言儿正商议此事呢。”
太后朝着公叔意远淡笑着说道。
可公叔意远知道太后的想法,可现在,太后能依靠的时候他而已。
况且,明明他已经跟季婉言很努力的在帮太后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了。
可太后竟然还不满足,还要这件事情更快,真是贪心的紧啊。
另一方面,公叔意远也知道,现在的太后,好像是有些忌惮他了。
可明明,公叔意远已经跟太后说过了,事成之后,他要带着季婉言离开这里,去云游四海,这难道还不能让太后满意吗?
想到这里,公叔意远才不惯着太后。
公叔意远走到季婉言的身旁坐下,然后直接将人捞入怀中,抱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这一幕,简直看呆了在坐的大家闺秀们。
一方面觉得这样大胆的举动不合理,一方面,又无一不希望,此时坐在太傅腿上的人是她们。
季婉言就这么大次咧咧承受着所有人复杂的目光,坦然的坐着。
本来季婉言是非常不好意思的,可是季婉言显然也是被太后气着了。
于是也就任由着公叔意远去了,他帮着她出气,季婉言总不能不识趣对吧。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这可是她季婉言的男人啊!她想怎么坐就怎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