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武和大家商量着怎么处置白菊花。
来到别墅花园中。
“淫贼白菊花他们兄弟五人,怎么还和塔教有关系?这塔教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乔大龙忽然插话,他对这个话题倒是颇为熟稔,清了清嗓子道:
“塔教是历朝历代都已存在的教派,原本脱胎于佛教,提倡念佛持戒,规定信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只因他教义简单,经卷比较通俗易懂,最被愚夫愚妇们所接受,所以常被野心家利用,被当做颠覆造反的工具。”
乔大龙顿了一顿,接着侃侃而谈道:
“他们的教义中说: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互相斗争的势力,叫作明暗两宗。明就是光明,它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它代表罪恶与不合理。这两方面,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不断地进行斗争……”
马小武对着些佶屈聱牙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到底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那个什么黑风老妖,据白菊花说在他们教内被称作‘五猖神’,这又是什么东西?”
乔大龙道:“塔教教中信奉弥勒佛和明王,座下有八大护法,据说这八人都各负异能,聚众造反,不在话下。这五猖神,极有可能是八护法麾下类似的组织。”
说到这,乔大龙忽然诉苦道:“不瞒小武兄弟说,现下距咱们灵州市里有一伙塔教妖孽,生意场上连连和我做对,你老哥我连连败北,若不将这伙妖孽铲除,我这生意真没法做了!”
乔大龙话说完,拿眼睛直瞟马小武,希望他自承差事。
可马小武早看穿了对方的这点小伎俩,他另有心机,故意绷着脸说:
“乔总,我也知道你有难处,但我的难处也不小啊!我马家九代单传,家里就我这么一个男丁,我现下又不曾婚配,子嗣更无从谈起,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忽然话锋一转,“我不像你,至少有个女儿相伴……诶我说,世侄女今年也不小了吧,找没找人家呀……”
正当两人尔虞我诈,互相试探之时。
白菊花正身处地下室,由张三李四一同看管着。
张三方才被白菊花一口把耳朵咬掉半拉去,送到医院忙活了好一阵功夫,勉强算是接上了,现下用纱布缠了一圈有一圈,造型好不奇特。
他心中恼火已极,对白菊花发狠道:“王八蛋,害我险些没了半拉耳朵,看爷们怎生炮制你!”
当下脱下裤子,原地拉了一泡大便,之后又不知从哪寻摸来一柄铁锹,铲着大便猛喝一声:
“走你!”
一泡大便劈头盖脸向白菊花飞去。
白菊花手上脚上被加了镣铐,实在避无可避,被大便糊了个满头满脸,气的他七窍生烟,俊脸青一阵红一阵,想张开口大骂,却不慎大口吃下一整块大便。
他气愤已极,心说这当口真不如死了好!
李四从捏着鼻子从旁劝道:“算了哥们,乔总一会还回来呢,你弄得可哪都是味儿,咱们怎么交待?”
张三这口气算是出了大半。
长夜漫漫,两人喝着酒,又拿白菊花取笑一番,最终却都敌不过潮水般的困意,相继睡倒下去。
夜色漆黑,地下室里,一灯昏黄如豆。
角落里,一只小老鼠爬了出来。
吱吱吱。
小老鼠爬上了张三的腰。
将他腰间的钥匙取了下来。
然后将白菊花手上脚上的镣铐打开。
甫得自由,白菊花总算松了口气!
只见他用指关节轻轻扣着身后的土墙,继而伸出手使劲全身力气抠着墙缝儿……
突然,土墙崩塌,成百上千只老鼠涌了出来!
张三李四二人随即被惊醒!
白菊花咬牙切齿道:“马小武,姓乔的!今日不把你俩千刀万剐,老子誓不为人!三哥,五弟我现下已成废人,你得替兄弟报仇啊!”
话声刚落,只见土墙夯洞之中蹦出个灰毛耗子,体型比寻常老鼠大得多,几乎有花猫大小。
就见它瞪着一对儿小母狗眼儿,居然忸怩作态,口作人言:“五弟这趟受辱不小,待俺擒杀了眼前这两个狗腿子,替你先出口恶气!”
这灰不溜秋的大个耗子,指着张三李四向群鼠们厉声喝道:“孩儿们,给我把这两人生吞活剥了!”
话没说完,呼的一声,竟是李四一棍扫来,他和张三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群鼠扒墙打洞,口宣人言,虽然震惊不小,但马上醒转过来,提了哨棒便要和群鼠拼命!
那大灰耗子身旁的几只护卫首当其冲,一棒之下,个个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哇呀呀呀呀!恶贼,还我孩儿们的命来!”
大灰耗子气愤已极,它三两步跳到白菊花头上,睁圆二目,对着张三李四狠狠一瞪!
“看俺的圆光术!”
就在这三对眼睛,六目交接间。
突然,张三李四只觉大脑中“duang”的一声,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全身上下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得,只余眼珠子间或一轮!
那大灰耗子得意之极,吭儿吭儿奸笑几声,对着张三李四好一番忸怩作相,二人自是惊骇欲死!
白菊花从二人腰间抽出匕首,这就要将二人剖腹挖心,大灰耗子阻止他道:“贤弟,杀猪焉用宰牛刀?且让孩儿们享享口福、打打牙祭吧!”
说着吩咐群鼠一拥而上,迅速将二人淹没……
解决完这两个保镖,白菊花尤感气愤不平,向那灰耗子道:
“三哥,不杀马小武和姓乔的的满门良贱,我胸中的这口恶气,始终出不去!听闻姓乔的有个闺女,国色天香,品貌不凡。这一朵鲜花,我早欲采之。所谓赶早不如赶巧,何不今日就作成这件好事?”
大灰耗子生怕节外生枝,从旁劝道:“五弟,现在情况紧急,咱们还是溜之大吉为上!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今天落到这步田地,还不是你过于好色所致?你还是收收色心吧!”
这一番话虽是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但白菊花听在耳中却满不是味儿,他性情偏激,最是小肚鸡肠,当即反口驳斥:
“你来不来?不来算了!反正乔小姐这朵鲜花我是采定了,岂不闻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让旁人捷足先登,我怕是要后悔到死!”
白菊花心意已决,大灰耗子无法可想,只得舍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