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离开二手手机店,看着手机里恢复的数据,顿然感觉这个世界,远比我们知道的强大,而我们认识到世界的强大时,就会倍感自己的渺小。
三子想立即和李刚见面。尽管心存疑窦,但是李刚是目前自己可以联系可以信赖的第一人。
近两百公里的路程,高铁最快一小时,长途汽车需要三小时,打车最快两个半小时。
三子只能打车,谈好价钱300元,就直奔省城出发。
到中途,突然遇到一个检查站拦车检查。三子禁不住有一些紧张,因为一旦查询身份证,那么自己通缉犯的身份就会瞬间暴露。
但是此刻,退无可退,进无可进。只有硬着头皮上。
还好,只是查酒驾。虚惊一场。
但是,三子已经意识到危机,尽管自己做了真人面具掩饰,但是结果这几天,自己的面具已经和自己的皮肤之间有点膈应的感觉,如果专业人士仔细观察,是一定可以从自己的脸上发现端倪的。
但是如果自己将面具取下,那么现在到处的摄像头布下的天罗地网,就会让自己无处遁形。
为什么在法治社会的当下,自己好好端端的做人,为什么还会被如此这般陷害?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有了点“厉害”的本事。
如果自己是个痴呆,弱智或者与世无争的哑巴,大概这个世界就会宽恕自己。
三子想着如果半途查询车上所有人的身份证,那么自己只能束手就擒。如果自己是被官方抓捕,即使侥幸逃脱,那么都会是罪加一等。
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清罪名。
带上文件袋,是应该找李刚还是刘律师呢?他们谁才是可以信赖的人?抑或都不是。
带着一路的惶恐,终于到了省城。进入收费站的时候,三子又被惊吓了一着,原来是几个制服人员拿着气温抢在查验体温,据说最近有种传染病很是流行,凡是发烧的都不允许进城。
还好,三子的体温是36.7度,正常体温。
好不容易一路惶恐来到天空家园。见到李刚,三子将这样几天的遭遇和李刚一一道来,当然,特别省掉了李刚签字的那份保证书的事情。
李刚当初没和自己提起,相比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故意隐去,也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三子心里想。
李刚说这几天基本上风平浪静,只是刘律师昨天来信息了。说官方一直认定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希望知情人劝说两人投案自首。
刘律师说如果两人不同意投案自首,三天之内就会解除和我们两人的委托关系。
三子基本上算是明白了。律师的本质并不是仗义执言,而是明哲保身,或者赚钱养家。
如果两人先在投案自首,外面没人帮助自己洗刷冤屈,内部被他们官商勾结,咱们两个小身板的年轻人,岂不是要被压榨成为火柴棍?
“王心芳的意见如何?”三子突然问。因为他觉得,王心芳是国家公职人员,应该站在客观的立场,给两人一些合理的建议。
“王心芳说暂时这段时间不要联系。因为她自己的身份很敏感,而我们两人的身份也很敏感,希望我们对于自己事情要学会自己做主。而且一定要注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提她的名字,要不她就完了。”李刚像倒豌豆一样把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三子很快就理解王心芳的话。首先,她有一份称心的工作,其次,能够冒着风险给两人一个落脚点,那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而且,根据自己的预估,两人住的这个地方将很快就会有危险。
“省城不是久留之地。”三子和李刚一说,李刚举双手赞成。其实根据王心芳的话里不难看出,王心芳很是担心两人的处境。
求人不如求己。三子决定和李刚先找个省城郊区的地方,最好是三不管地带,先落脚再说。
两人通过高度地图查询,通过综合评估,找到了距离省城中心位置约120公里的三水镇,哪里地广人稀,外来人口多,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收拾完行李,将王心芳的房间完全回复原样,两人就打了个车去三水镇。找了个距离大马路月一公里的一个山坳,和一位80多岁的留守老太太商议好价钱,通过一个月400元的价格租了一个30平方米的小单间,一张大床。屋檐下有厨房,和老人公用一个厕所,自来水什么的还算方便。
和老人讨了一些破旧被子将就着把床铺好,老人也没多说话。
一切安顿就绪,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三子感觉困意袭来,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