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玉环?”长姐不解道。
“是呢,这摩格可汗向来是个狂悖无礼的,到处问人是否能解,若人不能解开,平白落一顿羞辱呢。”
“他既有此物惯会下人面子,保不齐哪天就能用在明面上羞辱我朝。”长姐一直是一点既透的。
“任他有何宝物又能如何?咱们大清地大物博、物产丰饶,什么都是见惯了的,胧月你说是不是?”我笑着对胧月说。
“姨母说的是。准噶尔区区草原部落不自量力,敢来招惹我大清,咱们才应该挫挫他们的锐气呢。”胧月带着傲气开口道。
“这才是我朝公主该有的大气。”我夸她一句,“那依胧月看,此物有何破解之法吗?”
“玉质坚硬不易变形,若用蛮力恐怕摧毁,儿臣想不出破解之法。”胧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为何要怕摧毁?不破不立,即使毁了也有修复之法,胧月说对不对?”我伸手唤她到身前来捏捏她的小脸。
“多谢姨母教诲,儿臣记住了。”
“好好的怎么忽然对孩子说这些?”待胧月走了,长姐问我。
“孩子们终究要长大的。胧月是这群孩子里年岁最长的,身上带着看护弟妹的责任。臣妾希望让她能快些明白这些。”我随口找了个理由。
“唉,早些知道也好,咱们终究不能为她们盘算一辈子的。”长姐抚摸着她的肚子。
我温柔地看向长姐,祈祷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平安健康的女儿。现在单有一个弘曕就让弘历猜忌至此,再有一个新皇子出世,怕是我也不能劝住他不生嫌隙之心。
收到旨意后,允礼快马加鞭地赶往关外。我不知道这一世他会不会于七月七日的宴会上现身。有了身孕后,我除了进宫基本不安排别的行程,与弘历只保持着书信联系。许是被我闹得害怕,他并未过问我腹中胎儿之事。
局势不稳,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窝在王府里安心养胎,不去理京中众人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六月底,摩格住进了京中驿站,请求入宫朝拜。允礼早早接到密旨赶回京中应对,急急地受了亲王之封。
皇上如前世般定了七月初七在圆明园接见摩格。
“我如今胎未坐稳,卫太医又诊出长姐有提前临盆之相,需要在宫内好生将养。长姐已经同皇上禀告想让我入宫陪伴,此次接见宫宴你务必万事小心。”我叮嘱允礼。
“我知道。如今情势复杂,我骤然受封亲王,又因战事极有可能随时离京,倒是不放心让你自己有着身孕留在府里。你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宫里小住,王府让王嬷嬷看管着,也能让我无后顾之忧。”允礼赞同地说。
皇帝形势所迫许了允礼加封和兵权。我带着孩子在宫里住着,也能让咱们圣上觉得好拿捏一些,不容易起了忌惮王爷的心思。
此番进宫少说也要住上两月。我吩咐常青阁上下忙着收拾了两三日,总算确定了要带进宫的一应东西。玢儿、迎冬、芍药和贝子格格的两个乳母两个婆子都跟着进宫。长姐吩咐着把永宝堂打扫出来让我们安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