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这讨好皇帝的法子已是占了先机。咱们这位皇帝可是最看中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好名声呢。”我拈了一块牛乳糕入口,绵软浓香。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弘历开口问到。
“嗯……”我口中的牛乳糕还未全部咽下,倒是有些噎住了。
“你慢点。”他起身把茶递到我面前。
我呷了一口,只觉得啮檗吞针。
弘历看着我被苦的皱眉,忍不住笑起来。
“这盏应是班章的古树普洱,汤质厚重、回甘力强。想必与你平日爱喝的不太一样。”
他见我不说话,又开口道:“你既不爱喝这种,我为你换一盏。”,说完便把我喝过的茶盏换到他面前,又另斟了一盏片茶递给我。
“四阿哥聪慧,想必自是明白臣妾的意思。”我未伸手接过。
“儿臣明白。不是所有宗亲都像十七叔一般忠心耿耿、受皇阿玛宠爱。”他把茶盏轻放在桌上,又规规矩矩地坐下。
“王府还有许多事,臣妾便先回去了。阿哥请自便。”我起身准备离开。
“儿臣恭送婶母。”
这小子惯会阴阳怪气。
王府里折了两个女子,孟静娴没了挡箭牌,又恢复了先前做小伏低的样子。
允礼上朝回来大多都来常青阁歇着。元佑和微遥已经会爬,也会说些简单的音节,小奶音叫着“阿玛“额娘”,叫得人心都酥了。
“福晋,三小姐来了帖子。”玢儿进来禀告。
“玉娆?说起来,正月里参加完宫宴之后我该有月余未再见过她了。”我说着拆开帖子。
玉娆只说是多日不见,想请我陪她在天香楼一叙,尝尝他们的新菜式。
“二姐姐,你尝尝这道松鼠桂鱼,酸甜可口、开胃醒脾,当真是名满天下的苏帮菜呢。”玉娆亲自为我布菜。
“有劳妹妹了。我记得这天香楼从前可没有这些精巧东西,如今是大有改进呢。”我尝了一口,果然是津津有味。
“姐姐不知道,这天香楼换了大掌勺,据说是掌柜的特意从苏州请来的,自然是和以前大相径庭。”
“这位掌柜的倒是个精明人,知道经营的日子久了该换些个花样,常换常新嘛。”我又尝了一口樱桃肉,只觉得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姐姐统管王府事忙,又经营着产业,不大听外面这些闲话。”玉娆笑着起身走到我这边,俯身在我耳畔说:“这天香楼啊,据说是沙济富察氏家的。”
“你是指……难道这是四阿哥暗里的产业?”我悄悄问她。
“正因不知道是不是,我才巴巴的请了二姐姐来尝一尝,也告诉姐姐这消息。”玉娆压低声音说。
“你这丫头可真是,若只是为了传递消息,写封信便罢了,何苦亲自来一趟。”我不解的问她。
“二姐姐,这消息原不是我刻意打听到的,像是有人故意露给我的。我总觉得这暗处的人存了心思想把咱们引到这里,就干脆让下人定了厢房,带你来探探。”
“你素来是个胆子大的。”我笑着拉着她坐下。
“二姐姐,我只知开酒楼能赚些银子,却想不到别的用处。”
“这能赚银子就是最大的用处啊。”我笑着给她理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