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命。”王嬷嬷总算又找到机会修理莺儿,忙不迭地带着白芷去了。
当晚,允礼便去了翠影馆。
第二日玢儿来报,“福晋,昨儿翠影馆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呢。”
“什么事?”我正让秋叶帮我戴允礼遣人刚从来的海蓝宝珍珠头面,不得不说允礼这送礼物的审美和搭救女子的审美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海蓝宝石冰冰透透,珍珠晶莹凝重、圆润多彩,既不过分张扬,也足够贵气典雅。
“昨儿晚上王爷留宿翠影馆,本是在何格格那里歇的好好的,可不知那莺儿半夜里使了什么招数,竟招的王爷又去了她房里。气的何格格指使夏荷去骂她,那夏荷又是个肚子里吞擀面杖的,也不顾王爷还在呢,张口就来,王爷面上过不去,动了大气呢。”
“既如此,昨夜怎么没人来回我?”我倒不知道那个莺儿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福晋还说呢,翠影馆本就没几个下人,昨儿晚上王爷又下令说不许吵着福晋休息,阿晋传过消息来的时候都快五更天了,奴婢想着与其那时候叫醒福晋,不如等过上两三个时辰福晋醒了再说。”玢儿当真是个极通人心思的。
“今儿何格格也该来请安的,我便等到那时再说这事吧。”我对这些妾室争宠的弯弯绕绕实在没什么理会的心思。
“福晋,娴侧福晋来请安了。”迎冬进来回道。
“知道了。”
待我咽下最后一口红豆糯米粥,由玢儿服侍着整理了仪容,才扶着她的手慢慢悠悠地往外室走。
“福晋,何格格也在来常青阁的路上了,还带了莺儿。”
“嗯。”
到了外室,我走到主位坐下,孟氏请安过后,我便向她提起这事。
“侧福晋以为此事该如何?”我问她。
“丫鬟欺主,本该依府规处置,但莺儿姑娘毕竟是王爷的人,静娴不敢擅自做主。”
本来也未指望她说出什么有用的。
何筱莲到了之后,先行了妾室侍寝过后该行的三拜九叩的大礼,才带着那我见犹怜的面容向我诉说她的苦楚。
“妹妹如此楚楚可怜的面容,王爷必会好好怜惜。至于莺儿这妮子,你若实在不愿看见她在眼前头晃荡,我就让她去柴房思过几日,也让她安分些。”我说着朝莺儿砸了盅氤氲着丝丝热气的松阳毛尖。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福晋开恩饶过奴婢吧。”莺儿立刻跪下,一身狼狈。
“王府里有王府的规矩,我更不是那种对于这起子烂事坐视不理的人。你若再求,我立刻把你发卖了。”
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我并未让莺儿离开翠影馆。允礼看样子对她正在兴头上,我何苦去找这不痛快。
嚼月阁如期开张。京里从前没有这等雅致的去处,一时客人络绎不绝。
“如若每日服务的客人过多,反而容易让人们对嚼月阁失了兴趣。不如保质定量,卖完约定的份数就宣布今日售罄。”我又想出个经营的法子。
“福晋说的是,咱们刚刚开张,是该先赚些好名声才是。”迎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