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赖在床上不想动,芍药又端着参汤走进来。“玉福晋,奴婢知道您着实辛苦,但您好歹起来喝口参汤吧,奴婢熬了三个时辰只得了这么小半碗。”
“我每天这么喝不会上火吗?”我问芍药。
“奴婢都是在您事后才会熬汤。”芍药说着把我扶起来。
这丫头怎么能把荤话说得这么自然的,不愧是医女出身。
“福晋也不能一直赖在床上,该起来走走。”我刚喝完羹汤,芍药又开始唠叨。
“你这丫头现在是想做我的主了。”我嗔她一句,到底是被她扶着下了床。出了内室,看到玢儿正挑选着王府花房的奴才采买的杜若。
“福晋起来了,这是王爷特意吩咐他们去买的杜若,为了哄福晋高兴的。”玢儿迎上来说。
我看着那一盆盆杜若,忽然想起前世安陵容的孩子就是因为那狐尾百合上的一点催情香才掉的。待过几日还是该进宫去,先提醒长姐这个巧宗,也省的她再去思量。
罢罢罢,穿越过来才几天,我现在考虑这些都是为时尚早。
与允礼用过午膳,我送他到王府门口。
“本王不在府里的日子,你们都要听玉福晋的吩咐,若有谁敢干那些欺上瞒下背主的勾当,本王绝不姑息。”他知我是新妇,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便在下人面前替我立威。
“老奴谨遵玉福晋差遣。”舒伯和王嬷嬷齐声说。
“阿晋,一定要照顾好王爷。傍晚要记得给王爷添衣,川贝枇杷露可带好了?记得每日给王爷进一些。”我细细地吩咐着。
我与他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允礼一脸不舍地凝视着我,哄了好一会儿他才启程。
回到常青阁,我问迎冬:“娴福晋今日还下不了床吗?”
“我上午和福子说话时,她说娴福晋还不能下床。”
“去把芍药叫来。”
芍药进来后,我对她道:“娴福晋突然身子不适,是否是咱们安排下的药的缘故?我虽忌惮她的心计,却也未曾想过要她性命。”。
“福晋不必为此忧虑,娴福晋的身子似是积郁成疾之症,我配的药原是徐徐图之使她绝了生育。福晋,在这宫门王府里,咱们定不能对任何人心软。”芍药正色道。
这便是芍药的忠心了。多亏了长姐培养出这样的忠仆,才能让我一步一步在王府生存下去。
允礼的喜欢是不可能持续一生的,总有一天,会变成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只有快速通过一个孩子得到正妻的地位,我才能更加从容地应对未来未知的一切。
“幸好有你们。”我对芍药说。
“奴婢既然跟着二小姐进了王府,那便是定要拼上全身本身帮助福晋站稳脚跟的。”
其他叙话也不必提及。
如今王爷不在府里,我也不欲和孟氏在府里有什么交集,索性从晚膳开始就吩咐厨房不在前厅摆饭,按各自的要求送到各处,互不打扰。
如此过了几日清闲日子。
“玉福晋,贵妃娘娘给您的庄子也报上收成来了。”玢儿领着几个婆子到了外室,自己进来回话说。
“去前院寻个机灵的识文断字的小厮把账本抄录一分,取六成银子封好,咱们给长姐送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