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沉着脸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把姜悦拉下来护在身后。
姜珉皮笑肉不笑:“这就是秦总想与我妹妹订婚的诚意?”
“莫纭是我的助理,我有义务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秦默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莫小姐,我们下次见。”姜珉冷笑,发动车子离开。
秦默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姜悦赶紧跟上去。
回到公寓,砰的一声关上门。
屋里黑漆漆的,姜悦想去开灯,被拉着带到了沙发上。
秦默眼里满含怒气,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下去。
姜悦用力推开他:“你把我当什么了!”
秦默安静了一下,大手一揽,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悦悦,答应我,不要再跟姜珉单独相处。”
那个除夕夜发生的事,始终是他心里拔不掉的刺。
“我知道了……”
“你不是说合作还没谈成,怎么突然回来了?”姜悦疑惑。
秦默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回来陪你这小没良心的。”
“那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姜悦起身。
“我吃过了,你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秦默满脸疲惫。
姜悦眼睛一亮,他是要告白了吗?
“等年后,我们订婚。”
“你是在开玩笑吗?”不给她告白就想订婚,他咋不上天呢?
秦默揉了揉眉心:“我没跟你开玩笑。”
“哦。”姜悦兴致缺缺,“反正你是和姜家那个订婚,没必要跟我说。”
秦默乐了,掐她的脸:“你不就是姜家那个?”
“不好意思,我叫莫纭。”姜悦板着脸。
秦默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追问:“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没有,你小秦总怎么可能会犯错。”她翻白眼。
秦默摸不着头脑,见她不像真的不开心,也就没纠结了。
…
京城,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里。
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小孙女逗弄,一旁的儿媳问道:“父亲,马上就是您的七十大寿,您看要不要叫他们回来?”
老人神色不变:“叫他的前妻过来,你不会吃味?”
“儿媳是想着,毕竟那几个孩子也是姜惟的子女,不让他们见一面,挺对不起那几个孩子的。”
老人不关心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父亲。”妇人面露喜色。
书房,妇人走到专心练字的男人身旁。
“尹苏,你来了。”男人头也不抬道。
尹苏打量着他的字:“比之前进步好多。”
“说吧,什么事。”男人放下笔。
尹苏柔柔一笑:“马上就是父亲的寿辰,我想让孩子们都回来祝寿。”
“那你给他们打电话就行了。”姜惟不以为然。
“我的意思是,还有那三个孩子。”说完,尹苏紧张的盯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姜惟脸上没什么表情:“随便你。”
“好。”尹苏松了一口气。
从书房离开后,她第一时间就给沈明初打电话。
沈明初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们是不会去的。”
“明初,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尹苏语气低落。
沈明初笑了:“如果是我抢了你的东西,你会原谅我吗?”
尹苏被噎的语塞。
…
沈明初坐着沙发上,用力握着手机。
这么多年了,我都快释怀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脸上满是痛苦。
悲伤无处诉说,她开车来到墓园。
站在姜言墓前,沈明初弯腰放下一大束百合。
“言言,你在那边,还好吗?”这还是沈明初第一次来看望姜言。
以往,她不敢面对,任凭姜悦怎么劝说都不来。
“言言,你会怪妈妈不来看你吗?”泪水夺眶而下,她抱着墓碑痛哭,诉说刚才发生的事。
脚步声响起,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阿姨。”
沈明初一个激灵,听到声音熟悉,才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眼泪,她起身:“小纭,你怎么来了?”
说完她才发觉说错话,这里是墓园,姜悦来这里,无非是看望谁的。
“小秦总让我帮忙来看望姜言小姐。”姜悦放下花,犹豫一下,问道,“我刚才听到您说京城姜家,是姜惟那个姜家吗?”
“你认识他?”沈明初一愣,旋即苦笑,“大名鼎鼎的京城姜家,又怎么会有人不认识呢。”
姜悦垂眸:“阿姨可以具体和我说说你和姜家的事吗?”
沈明初迟疑不决,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沈明初是姜惟的第一任妻子,姜老爷子反对他们,勒令沈明初不准踏进姜家一步,为了照顾沈明初,姜惟白手起家,一手打造了s市的姜家。
两人很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老爷子知道了自己有个孙子,不远万里来到s市,强行要把孙子带回去。
姜惟态度坚决,说要把孙子带回去也可以,沈明初得先成为姜家的少夫人,否则免谈。
老爷子怎么可能被他威胁,趁他不备,连夜带着孙子回了京城。
姜惟第二天知道后,立马去追,留沈明初一人在家里等候。
她一等就是三个月,天天在门口看着,期盼着姜惟出现在面前。
有一天,她站了一会就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栽倒在地。
恰好那会隔壁搬来一户人家,那家的女主人做了点心过来送给她,看到她晕倒在地,赶紧送她去医院。
醒来的时候,她在病房,床边是隔壁那个女主人。
女人祝贺她:“医生说你怀孕三个月啦,你以后可得注意休息噢。”
怀孕了?
沈明初愣住了,难以置信的抚上腹部。
她迫不及待的要给姜惟分享这个好消息,打电话过去,却是一个女人接的。
那个女人说,姜惟出去送宾客了,问她有什么事?
沈明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宾、宾客?什么宾客?”
“还能是什么宾客……”女人语气欢快。
啪嗒,手机滑落,四分五裂。
她怔怔的看着窗外,耳边盘旋着女人的那句话。
“还能是什么宾客,当然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