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扶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你是怎么做到一直吃一直吃,还吃不胖的啊?”
苏婳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开口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女孩子的秘密吗?哪有像你这样直接问的啊?”
陆林直摸头,“好吧好吧,我的问题,不问了。”
“你真想知道啊?”苏婳忽然又神神秘秘起来,让陆林一脸懵逼。
“不是说不能随便问嘛?”
“哎呀,你再问问,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呢。”
她眨着明亮的眼眸,一脸你来问你来问的样子。
他却是失笑道:“算了,赶紧吃饭吧,不够那里还有。”
“好吧。”
她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重新投入到消灭眼前的炒饭上去了。
“吃完了我要出去一趟。”陆林冷不丁开口。
“又要办事?我能跟着不?”
陆林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点头道:“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
苏婳点着头,扒拉碗里的饭,一副我很快就吃完的样子。
当他们洗完澡出门的时候,整座地下王国的空气都已经开始变冷了,与外界的暴雨遥相呼应。
“挺古怪的,这种地
方怎么会出现如此差距的温度差呢。”
陆林眉头紧皱,为这个发现感到困惑。
早的时候温度还算正常,可一到晚上的时候,就跟寒冬腊月一样,万一一不小心晕倒在街上,那第二天起来保管收获一具冻僵的尸体。
嗯,这就是地下王国的现状。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就是把城市建立在这里的代价呢。”
苏婳的一句话却让陆林陷入深思。
他忽然想到,模块的启动是某种消耗来代替的。
工厂那边的模块需要电力,那么建立一座城市,需要的又是什么呢?
这时,陆林也反应过来,也许建立起城市的,不一定就是模块呢?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因为模块的存在,用比较形象的话来说就是bug。
这样的物件,放在现实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数量,那么很快就可以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帝国。
可是就陆林所知,目前有可能拥有模块的好像就那么几个,其他都说不好啊。
这片土地上存在的势力还是不少的,多个有军队驻守的城市在丧尸狂潮的冲击下坚持下来,建立了完善的幸存者营地,他们大多都以城市内部为
根基。
当然了,彻底掌管一座城市却是不太可能,因为丧尸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这些势力为什么不重新聚合到一起,其实也很简单。
他们营地里都保留着大量的人口,倘若进行迁移,那么如此庞大的人口数量必将会招致灾祸,丧尸,变异生物都会不断袭击他们,这极其考验他们的军事力量。
之后,便是利益与物资分配的问题了。
单独一个营地也许可以确保物资的正确分配,但若是两个营地合并到一起,那么那点物资是否足够,谁是一把手,是否有人会觉得心里不平衡什么的,这也是问题。
能够在灾变之年建立起一座安全点的人,都不会是一个傻子,哪怕就近他们周围有其他安全点,这些一把手们也不会轻易去尝试融合,而是保留现状。
因为他们需要考虑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营地里那些托庇于他们保护下的人们。
一个决策的失误,动辄便是数万人为其陪葬,这是他们不愿接受的。
只是有时天灾总是来得突然,像龙城那样完全独立出来,并且掌控一座大城市的存在也难逃灭亡之结局。
虽有神秘星体幕后
推动的缘故,但以当时龙城内部出现的问题来看,被崩坏似乎也是迟早的事。
“这里让命三刀来管,看起来还是太浪费了。”
陆林摇着头,一脸遗憾的样子。
“那你来管怎么样?”苏婳好奇地询问。
陆林笑着说道:“我尚且还有一点自知之明,这种不是我能管得来的。”
为工厂规划接下来的发展,那尚且属于他能力范围之内,可一旦涉及到一整座城市,陆林的确不认为这是自己能做好的。
毕竟,从到这里起,他就没想过半分夺权。
当然,权力要交给正确的人身上,而不是任由夺权者瞎搞。
这是对那些居民们的不负责。
“现在外面下着雨,这里边就差下雪就能冻死不少人了。”
陆林看着眼前冰冷的天空,语气不知喜怒。
“等到下雪的时候,又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想那么多干嘛,呐!给你糖吃。”
苏婳递给陆林一颗剥好的糖果,陆林也就随手接过了。
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令陆林惊奇的是,的确没有留下疤痕,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虽然对此啧啧称奇,但陆林并没有去询问什么,这是基于他
对对方最基础的信任。
“总感觉你身上的糖就跟吃不完一样,你到底还带了多少?”
陆林很是纳闷,毕竟这一天天的都吃糖。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糖可是好东西了,必需品的属性还有方便储存不说,这玩意主要还可以为人体提供能量,多种属性重叠,自然导致这玩意抢手。
陆林纳闷的就是,她到底还有多少糖。
谁知苏婳却是神秘一笑,嘿嘿道:“这个是秘密,等以后再告诉你。”
“真的?”
“真的!”她很是认真地回答,陆林见了,便无奈道:“那么便等你觉得可以说再说吧。”
“嗯嗯!”
明明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话题,双方却说得如此郑重,若是有旁人瞧见,恐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二人出门这个点,正赶上街道上那些劳累一天的人们下班,路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摊贩们也在这个点在两边支起了顶棚、推来了小推车。
各种食物的香味刺激着过往的行人的钱囊,促使劳累饥饿的他们掏出腰包去购买那些足以缓解他们饥饿的美味。
不是谁能够像陆林一样潇洒的,像他这样的人,到底还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