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射进房间。
丁达尔效应形成的淡淡光柱打在李泽的脸上。
本想继续赖床的李泽一想到还有事要办,只能无奈的睁开眼睛。
然后坐起来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米色的蚕丝被盖住下半身。
然后李泽又向旁边的床头柜伸手,摸了几下才摸到烟盒和打火机。
然后用嘴叼出一根烟来,
打火机盖子里的弹片轻轻振动产生共鸣。
就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开声盖音响起。
蓝色的火苗靠近香烟。
点燃烟后,李泽随手把打火机扔了回去。
“呼!”一口烟气吐出。
让房间暗淡的光柱变得明显起来。
而李泽旁边睡着的人好像闻到烟味,被熏的皱起了黛眉。
别想多,不是傻妞。
一张柔弱可怜的小脸上好像还依稀看得见昨夜留下的泪痕。
这个女孩正是李泽在那家茶馆吃茶时接到待他的那位。
名字叫薛怜旖,应该算是那家茶馆老板的侄女。
很显然,从李泽第一次去就被她接待。
到后来,李泽经常去吃茶的时候,这女孩笨拙的的刻意接近。
这一切无不显露着三个大字,有所求。
不过李泽并不在乎,他最多也就准备在这里待一年时间。
有傻妞在手,只要时刻注意不要没电,常规意义上的不怀好意对于李泽来说都毫无意义。
既然妾有意,郎也不介意,那就来呗,反正李泽也不吃亏。
看着这张非常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美丽的脸蛋,李泽反而更加想狠狠的蹂躏她,蹂躏她的主人。
李泽伸过手去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她的脸颊两侧,然后向她吐出一个烟圈。
“醒了,就睁开眼睛。”
听到李泽的话薛怜旖,扑闪扑闪地睁开了眼睛。
“你弄疼我了。”薛怜旖扭了扭头不但没有挣开李泽的手指,反而丝被差点滑落。
不过好在本钱很大拦住了。
李泽看着薛怜旖轻佻的说道:“是昨晚弄疼你了还是现在弄疼你了?”
听着李泽调侃的话语,薛怜旖的小脸上顿时爬上一抹羞红。
李泽松开手,然后又狠狠的洗了一口烟后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
“说说吧,你们叔侄俩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李泽平淡的声音传入薛怜旖耳中,霎时,脸上由红转白。
薛怜旖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从知道你赤手空拳解决狗牙他们一伙人后,叔父就调查你这条过江龙的一切行踪。”
薛怜旖紧了紧裹在身上的丝被,“叔父说,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还能无伤解决十多个带着家伙事儿并且常年在街角砍人的混混。”
“那这个人一定不一般,危险,但活命险中求,说不定能帮我们一把,甚至可以让他和我们仇家对上。”
李泽不带感情的眼神盯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可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帮忙。”
“叔父说,不是白帮忙是交易,只要你能帮忙,要求随你开。”说完,薛怜旖低下了头。
“是吗?然后你就上了我的床,用这种方式来交易吗?”
“不,不是,还不是因为你,你第一次就盯着我,我屁股看。”薛怜旖越说声音越低。
李泽耳朵很好使当然听到她说什么了,尴尬还是有一点点的,女人都这么敏锐的嘛?
“咳,我那是看你的腰臀比例,我那是正经的用欣赏的目光去比较。”反正李泽不能就那么承认。
“不过,也挺有意思,我就看了你一眼,你就来接近我?看来你那个叔父对你也不怎么样吗?拿你当筹码吗?”
这句话好像戳到薛怜旖了,反驳的声音也大了不少,“才没有,叔父对我非常好,比亲女儿都亲,他才不同意我来呢,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谁让你,就盯我一个人的屁股看过,茶室里别的姐姐你都不看。”薛怜旖声音又小了起来。
“那,你那位好叔父还挺舍得的,不怕你这小绵羊被我吃干抹净连皮都不剩?”
“叔父说你不是那种人,他说接触不多但是看出你很有原则。狗牙那一伙十多人,懂进退的你都没下重手,他们就受点皮肉伤;不懂收敛的都被你踩碎了胳膊或者大腿,但也没有随便杀人。”
李泽看着薛怜旖从容的说着杀不杀的问题,也忍不住一愣神。
十几年后像她这样的女孩会杀鸡的都在少数,而现在这时代却能一脸平静的说着人命的问题。
李泽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这个时代的棱角。
薛怜旖看着李泽没有什么反应,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说到:“而且,我也觉得你是个好人,因为,因为这么多天来你就看了我屁股那一次,不像其他男人,而且你也没盯着我胸口看。”说完,薛怜旖又努力的用被子想掩盖那根本盖不住的规模。
“所以我是个好人,你就这么报答好人吗?”李泽回过神来后有看了裹在被子里的她一眼。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薛怜旖话语中带着哭腔。
“叔父早年断了一条腿后隐退了,我爹,我爹他不久前也被人砍死了,之前那些人一个个恨不得吃了我们俩,那群人经常过去捣乱这你常去吃茶又不是不知道,叔父那个茶馆现在都经营不下去了,背地里还有人下黑手就为了我爹留下的那些钱。”薛怜旖说到她的遭遇时抽噎着说到。
“然后,砍死我爹的那些人也不打算放过我和叔父,前天我叔父被那人阴了,差点被一刀扎穿脾脏,要不是运气好你早就见不到我们了,我们有什么办法,你当我想爬你的床?我薛怜旖就那么不要脸吗?”
李泽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孩一言不发。
良久,缓过来的薛怜旖继续说到:“叔父早年受伤后金盆洗手,人脉早就散了,有交情能帮的上我们的,这些年来基本上也是死的死残的残,很多人下场比我们还不如。”
“谁能一直帮我们?我们又能指望谁?叔父说你有本事,你要是进帮里能照着我们,至少能有足够的时间容我们找到退路。”
“不爬你这个有原则的人床上难道要爬上帮里那群恶心的家伙床上吗?那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狼多少钱给他们都是打水漂,还是说去给杀了我爹那人做小,说不定还要被那三个人渣轮流玩弄。你说,我有的选吗?”薛怜旖声嘶力竭的喊着。
“至少,至少这段时间来看你还有个人样,比那群人渣强。”说完,薛怜旖扭过头去,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李泽又强行将薛怜旖的头扭过来面对着他。
李泽一脸笑容的看着她不过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波动。
“我不管你是真的可怜还是为了博得我的同情惺惺作态,既然是交易那就说出彼此诉求,交易就按照交易的规则来,这世道谁不可怜'?”李泽平静的语气透露出残忍。
听到李泽的话语后薛怜旖擦了擦眼泪,“我和叔父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黑蛇会(杜撰),短时间内爬上来有足够地位能力罩住我们,也用不了多久,我们找到出路后自然会离开,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退会还是继续往上爬都随你。
我能付出的筹码,一个是我这身皮囊,另一个就是钱,我爹之前是红棍捞了不少钱,再加上我叔父这些年也赞了不少钱,除了买出路的钱,剩下的都可以给你。”
薛怜旖柔嫩的小手用力的抓住李泽的胳膊,“就一个要求,必须保护好我和我叔父,要是你实在觉得筹码不够,就保我叔父一个人行,我先去下面找我爹。”
“没想到你这个叔父对你这么重要?”李泽侧头看着她。
薛怜旖低着头说到,“我们家欠他太多了,我爹年轻时就是跟着我这个叔父混的,不然早饿死了。
他俩人应该说亦父亦兄的关系,我爹说他欠了我叔父三条命,要是没他早就不知道死在那条巷子里了,我叔父那条腿也是因为我们家的关系断的,我爹说我们一家欠他欠的太多了。
但是,必须还!只要还活着就不能忘。”
薛怜旖眼神里的坚定和她让人怜爱的外表形成巨大的反差。
“所以,可以吗?”
薛怜旖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泽。
李泽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薛怜旖,“筹码都提前拿走了一部分当然得继续交易了,不过具体内容得变一变。”
李泽的话让薛怜旖心绪大起大落,她缓了缓说到:“怎么改你说。”
李泽伸出一根手指,“一年,我只在这里待一年时间。一年时间内,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可以保下你俩,无论是帮会的刁难还是,仇杀报复,就算隔壁英国人开坦克来我都能保住你俩,前提是不要离我太远,太远可能来不及救。”
“一年时间后我会离开,在此期间我保你们安全你们帮我处理杂事,届时无论你们找没找到出路,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还有一点关于钱的问题,我不会收你爹和你叔父攒的那些钱。
不过,我需要你叔父帮我经营资产,接下来我会杀很多人,因此会有许多资产需要他接手,由他来替我经营,怎么处理我不管,但是无论接下来是盈利还是亏损我要全部资产的一半,即便你们日后离开香港,我也只会要一半的资产。
就算亏损的只剩一个裤衩,那也得给我劈一半分给我,就算盈利成一个商业帝国那也得分我一半儿。
当然,我那一半儿可以交由你代为掌管,我说了一年后会离开,运气不好你以后还有见到我的机会,运气好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那么那一半儿资产基本上就属于你了。”
李泽依旧一脸笑容的看着薛怜旖。
薛怜旖仔细分析着李泽所说的每一句话,然后询问李泽“你怎么能确保我和叔父的安全?”
“放心,接下来我会杀很多人,你会看到我说这句话的底气的。”
“好吧,不过我从这项新的交易中看不到任何你能获得的好处,如你所说一年后你离开你很有可能再也拿不回来属于你的那一部分钱了。”薛怜旖直视着李泽古井无波的眼神。
“怎么没有好处,你不就是那最大的好处吗?”
“这一年你属于我,我不管你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也不管一年后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但是,在这一年内,你无论身还是心都得是我的,如果说让我发现你的心跑了,那么你还有你叔父还有一切相关之人都会死,当然也有可能是想死都难,甚至连祖坟我都能给你找出来刨了,希望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李泽冰冷的警告着。
“绝对不会发生”,薛怜旖伸出手指发誓到。
说罢,李泽固定住薛怜旖的头,然后贴了上去仔细的品尝那一口胭脂。
一时间性趣盎然
“唔,弄疼我了,死变态。”
……
“哦,对了,回去时告诉你叔父,交易是交易,算计是算计。
交易成功了,但是算计我的代价还没付,告诉他,自己切一根手指明晚之前送到这儿来,否则,后果自负。”
李泽回想起这段时间来见过几面的茶馆瘸腿老板,说完李泽看也不看脸色苍白白的薛怜旖。
转身去那间被锁住的房间,那里就是这段时间李泽学习技术和复制傻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