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良气急败坏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在这里多闲事。”
林轩怼道:“我就管了,怎么的,允许你欺负人,不允许别人多管闲事?”
世界上没有这么美的事。
周婉茹对周健良喝道:“还不快滚,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嘛?”
周健良指着老陈道:“死瘸子,今天算你走运,暂且饶过你这一次,但我不信,以后你能天天这么走运,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
撂下一句狠话,周健良离开。
离开前,还狠狠瞪了林轩一眼,也是把林轩给记了下来。
但也只是记下来,不会主动去找林轩的麻烦。
欺软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硬茬有机会再说吧!没有就算了,不要为难自己。
接着,周婉茹来到林轩身前,难为情道:“让你见笑了,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人。”
“也谢谢你,要不是你出面,真不知道他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不管是砸店还是老陈被打,亦或者老陈失手把周健良如何了,都是周婉茹不愿意看到的。
林轩摆手道:“没事,恰好路过罢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现在这种人太多了,见怪不怪,但你一定得想开点,坚定一点,不要受他的连累,过好自己的日子。”
周婉茹点头,她是这样打算的。
但有时候,又有点于心不忍,想要给她哥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然后,又一次的失望。
愁啊!
周婉茹凝视着林轩道:“进都进来了,我们喝点?我请你!”
“可以!”
林轩点头答应,也是有烦心事的。
周婉茹邀请:“请跟我来,我们去里面包厢喝。”
路过老陈的时候,周婉茹道:“今天不营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酒菜我可以弄,记得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林轩提议道:“不营业要不老陈一起来喝点?”
刚才老陈豁出命护店,林轩觉得,周婉茹请老陈喝顿酒不过份。
老陈摆手道:“我不喝酒!!”
周婉茹解释道:“老陈这条腿就是因为喝酒腿摔瘸的,孩子当时坐在车上,死了,老婆也跟老陈离了婚,自那以后,老陈就发誓,再也不沾一滴酒,否则他就以死谢罪。”
林轩唏嘘道:“那老陈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再碰酒了。”
吓得林轩想赶紧喝上一杯酒压压惊。
特么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被一顿酒给霍霍没了,自己还瘸了腿。
这代价也太大,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啊!
来到包厢,周婉茹让林轩稍微,很快就端着酒壶和几道小菜过来。
周婉茹贴心给林轩倒上。
林轩不禁问道:“酒赌害人啊,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喝酒出了车祸,多少人因为赌博妻离子散,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喜欢赌博?”
周婉茹回道:“我觉得喜欢喝酒没错,关键是不要逞强,喝不下去了还要喝,明明醉了,非要说自己没有醉,跑去开车。”
“赌一样,不要逞强,没有资本还进行豪赌,孤注一掷,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要是能做到一点,世界上又岂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
听闻周婉茹这番话,林轩心中迷雾赫然散开。
是啊!不能孤独一掷,进行豪赌,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而现在,他的后路就是致富碎石厂,岂能为了一个机会,就拿致富碎石厂进行豪赌,自己断自己的后路。
林轩可不信,刘国辉已经放弃打致富碎石厂的主意了。
怕是依旧再打,只是今天时机不合适,没有说出来罢了。
等他调到人大,再次受刘国辉的掌控,说不定刘国辉的獠牙就亮了出来。
介时他怎么办?年龄轻轻就在人大养老吗?
现在他至少可以做事。
而只要做事,有功劳,就有出头的希望。
他这样做,也是对致富碎石厂的一种保护。
否则,恼怒成羞的乔东,会把怒火都发泄在致富碎石厂上,断电,断火药,检查,让致富碎石厂难以运行下去。
想来那个时候,梅天林也非常乐意低价收购他手中的股份,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当然,不是说他不同意,致富碎石厂就万事大吉,可以高枕无忧的发展了。
一年后乔东什么态度还未知呢。
现在东林镇,还有一个跟刘国辉穿一条裤子的贾涛呢,岂能高枕无忧。
但至少现在,林轩可以肯定,乔东不会容忍贾涛为难致富碎石厂,会为致富碎石厂保驾护航。
一年以后再说吧!
以致富碎石厂现在的盈利能力,一年也能赚不少钱,不会让他白忙活的。
有钱,他也就有资本干别的事,依旧是给自己留有后路,而不是吊死在公务员这条路上。
林轩端起酒杯道:“周老板,我敬你,让我茅塞顿开,不在迷茫。”
周婉茹眨巴眼:“我的话就那么有用?不会是说谎骗我,拿我寻开心吧?”
这些话她可没少对周健良说,毫无卵用。
林轩真诚道:“怎么会,我说的是真的,你的话解决了一个困扰我的难题。”
“什么难题?”周婉茹追问道:“方便说说吗?”
林轩简单道:“就是有一个之前骗过我的人要我再信他一回,可以获得巨大好处,让我难以拒绝。”
“但一旦他不可信,我的下场就会很惨,十年内没有翻身的余地。”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赌,再信他一回。”
“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不能赌,把自己未来十年的命运交到一个骗过我的人手中,应当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毫无作为,也是自己没有本事,没有必要后悔。”
周婉茹颔首道:“那你确实该敬我酒,成功把你从豪赌的边缘拉了回来。”
“甚至,我觉得一杯不够,应该多敬我几杯。”
林轩问道:“周老板想我敬你多少杯酒?”
周婉茹想想道:“六杯吧!讨个吉利,以后都顺。”
她现在觉得自己不顺。
喝少了,还半天喝不醉,她现在想一醉解千愁。
林轩也觉得自己不是很顺,不是不可以讨个吉利。
周婉茹一介女流,主动要求,他又岂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