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来他厌倦了我那怎么办?” 江汀儿想一想,心里便觉得不自在了,若是任洵真的厌恶了她,那她岂不是遭罪了吗? 届时远在汝阳,谁会给她出头,不知道是不是江映儿在一旁安慰,有了家里人的宽慰,江汀儿越发止不住乱想了。 “阿姐....” 本来都没什么的。 江映儿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会,别瞎想,你还怀着孩子,不宜胡思乱想,放宽了心好生的养着,旁的都交给三殿下。” “若是到了汝阳,有处理不来的事情,便写信至淮南给阿姐或者阿娘,我们会帮你斟酌拿主意的。” 江汀儿瘪了瘪嘴,忍不住窝到江映儿的怀里。 “阿姐,你和闻大公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江汀儿听见任洵邀约好友上门来用膳之时,特地说了江映儿和闻衍的事情,吩咐底下的人,若是两人上门,千万不要叫碰了面。 再三的嘱咐,千万不要叫场面难堪。 一边是她的娘家人,一旁是至交的好友,成亲摆膳,两边都不能怠慢了。 “没事了。”江映儿没有多说,“就那么样。” “我是我,他是他。” 江汀儿听出她不想提起,识趣的没有追问。 晚间任洵回来,见江汀儿的心情好多了,便知道江映儿来开解她的这一遭没有出错,总归是心情好了。 “你在府上养胎,若是觉得闷,便去找阿姐,同人一起打叶子牌玩乐。”任洵说道。 江汀儿翻身撑起身,两只手拖着腮帮子,“你不管着我了?”不是怕她跑了不许她出门吗,去什么地方都一堆人跟着。 “你可以试试再跑一次。”任洵不疾不徐缓缓说道。 江汀儿一噎,垮了小脸,“......”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就知道威胁人。” 男人的大掌兜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前一带,吻住她的唇。 江汀儿的手隔在两人中间,亲得气喘吁吁。 男人的架势有些凶猛,江汀儿明显感觉到任洵兴致很来,却一直没有动手。 “......” 他就跟昨夜一样等着消下去,许久了还不见好,他拉江汀儿的手,“换一换别的?” “什么别的?”江汀儿知道她想做什么,故意装傻问道。 任洵知道她会意,径直戳破道,“汀儿,你懂,别跟我装。” 知道是知道,她就是不想动嘛。 “你就不可以自己吗?” “我有你为什么要自己。” 江汀儿不情不愿帮他动了动,刚开始是挺不乐意的,到后面见到任洵那张俊美的脸庞在她的动作之下,多番变换神色,简直比话本子上面好看多了。 毕竟任洵的皮相,比起珍藏版典藏的话本子上面的郎君还要出挑。 哪里是那些话本子上的郎君可以比拟的。 江汀儿也上来了劲头,就为了看他的几多脸色在她的手上变幻莫测,一遭下来两人都尽兴,过足了瘾。 她的手脏了,任洵没有叫下人,亲自起身拧了帕子给她一根一根擦拭干净。 任洵早出晚归,江汀儿一个人在府上反而自在。 除却江映儿和薛穗之外,没有人上来找她。 任洵选定的邀亲朋好友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就请了任洵的好友上门来一道用膳,江汀儿背地里嘀咕说她没什么好友。 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问起江汀儿,“要不要请你的成柱哥哥来一趟?” 气得江汀儿憋回去了话,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看着他。 “你....是不是成心的?” 任洵说不是,江汀儿想说那就叫来,又怕到时候场面闹得难堪,这怎么合适叫嘛。 先前她说想见成柱一面,任洵防她跟防贼似的,现在却松口了,安的什么心,要说不知道,江汀儿装不了这个傻。 “我不要去,你要叫你自己叫。” 她气得背过身,把头转向一边,不理会任洵。 等他穿好了外衫,盯着她气鼓鼓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屏退一旁的丫鬟,凑到她的侧脸旁,他一过来,江汀儿又转,不给他看,非用后脑勺对着他。 任洵转到另外一边,江汀儿又转。 两人乐此不疲的你看我,我不叫你看。 到最后,还是江汀儿自己给转累了,她实在是懒得不想再动了,任洵见她停止,伸手拿了一旁的杌子坐到她的身侧,低声问,“生气了?” 江汀儿正是被惹的火气升到了顶峰,她的声音拔高,话却是反着说的,“没有!” “还说没有,你瞧你。” 任洵把后面的铜镜抬了挪到她的面前,“你看看你的脸色。” 她不看。 就是一直低着头,好一会了都没有反应,任洵适当逗着她玩了一会,见她默不作声,生怕把她给惹急了,“汀儿。” 怕她真的闹气,不敢玩过火,任洵跟她说,“我逗你玩呢。” “真气了?” 难得从任洵的嘴里听到一句类似于真话,少见的不反着来说故意刺激人。 江汀儿的气已经散了,现下她也故意逗任洵不抬头,就叫他着急。 “好了,我下次不逗你了,嗯?”他伸手去抬江汀儿的下巴,越发的低头去看她的脸色。 谁知抬起来,见到女子脸上促狭的笑意。 任洵意料不到,“你故意?” 江汀儿娇哼,“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你总是这样。” 任洵捞她到腿上坐着,“我哪样?” “就是刚刚那样。”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成柱哥?” 任洵盯着她看了一会,“可以,只要你不要再叫他哥哥,什么都好说。” 他未免也太小气了!居然还在计较 ,这都过去多久了。 “……” 见识过任洵的肚量,丁点大小,她也不敢再惹任洵了,那就大人大量让他一次好了。 一道用过膳食,江汀儿和任洵的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 在淮南待得自在,跟江汀儿脑中想的不大一样,任洵手底下的人对她毕恭毕敬,丝毫不该怠慢,也没有什么长辈上前为难,更不用应酬,日子过得无比顺畅。 往日里跟着江映儿还有薛穗一道去打叶子牌,那些淮南有头有脸的,家里拍得上名号的闺门女子,对着她更是!热情过头,背地里也不敢说闲话。 江汀儿很是悠哉,除了薛穗和肖霖泽成亲那晚江映儿离开淮南后,闻衍总是三番五次登门要她告知江映儿的去向之外。 除此,就再也没有什么不顺心不顺意的了。 闻衍是什么人,就算是任洵在,都不好应付怠慢,闻衍还总是挑着任洵不在的时候上门问她。 江汀儿只能多番陪着笑脸,坐如针毡,“大公子,我也不知道阿姐的去向,恕我无法帮上忙。”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阿姐跑了,连爹爹阿娘和阿弟都不知道,足以证明阿姐是要诚心躲着他了,那么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敢说,这不是为难她吗? 江汀儿头疼不已,晚间任洵回来就跟他抱怨,让他想办法,任洵也没有好办法,“阿姐和津津与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你不用管。” 江汀儿比较关心,“他是不是欺负阿姐了?” “他不敢。” 江汀儿坐起身,“阿姐待我很好,若是他欺负阿姐,你不能站到他那边去!”她细如嫰葱的手指一下下点戳着任洵结实的胸膛。 他握住江汀儿的手,捉到唇下轻吻,“嗯,听你的。” 江汀儿满意了,满意不到一瞬,小脸又垮下来,又开始头疼,“明日,闻大公子又来该如何,明日你就不要出去了嘛。” “近来手头上的事情多如牛毛,我们过不久应当要回汝阳了。” 一听说要回汝阳,江汀儿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是跌入了谷底,“就不能不回去吗?”任洵将她抱到怀里亲她,没有说别的话。 江汀儿被他亲软,“好了,我知道了。” “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津与也不会再登门了。” “真的?”江汀儿不信。 “真的。”任洵淡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还真是没有骗过。“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任洵见她终于松开了眉头,忍不住笑。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的安全,平日里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不要出去了。” 任洵并未说太多,他越来越忙,江汀儿几次去书房给他送膳食,依稀听到一些缘故,知道是为了什么,五皇子要想坐稳皇位,必然要朝任洵下手,她是任洵的枕边人,故而... “我知道的,不会给你添乱。”她会在府上好好的养胎,月份不高,还不稳当。 “阿姐不知去向,她安全吗?” “阿姐不会有事,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嗯。” 果不其然,真如任洵所说,过不了多久,闻衍来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约莫是真的相信她不知道江映儿的去向,不来烦她了。 又过了许久,汝阳来信,皇帝病倒了,闻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江游夫妇从淮南的大牢中挪了出来,江汀儿跟双亲拜别后,跟着任洵一道回了汝阳。 回了汝阳,上门拜访她的人有,后面探知到她的身份,渐渐的不敢来了,加之任洵叮嘱过,时局不稳,若有人来,便以身子不适给推了。 江汀儿的胎养得还算舒畅,没有太多的惴惴不安。 闷是有些闷的,到底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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