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历史军事 > 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重生) > 第26章 肥美的猎物

第26章 肥美的猎物(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映儿 [西游]莲藕炖乌龟 风雪待归人 穿成恶女配后,偏执男主不放过我![快穿] 她拿了恋爱剧本[无限] 卷王只想教书不想红 我在人类世界当动物公务员 审神者今天也是未成年 酒厂团宠乱步君 穿到星际当土地神

山寺小院的厢房内, 沈蕴玉抱着石清莲,饶有兴致的看着石清莲变脸。

小蔷薇睡着的时候脸蛋软软的贴在他的胸膛前,长长的眼睫上还沾着泪, 唇瓣被他吮的水晶莹亮, 大概是终于一次吃到饱了, 变的格外乖巧,不再缠着他抓挠啃咬, 只拱在他怀里, 舒展着被滋润过的柔软花蕾沉沉入睡。

他爱极了石清莲在他怀中失魂时喊着他名字的模样, 也喜欢看她窝在他怀中睡觉的模样,这是被他亲手浇灌的蔷薇, 每一片花瓣上的纹路都格外和他的心意,这张床的每一个褶皱都让他留恋不已, 他一时贪念起, 竟不想离开。

这种感觉如此新奇,他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过夜, 娇嫩的让他舍不得用力, 却又让他忍不住多碰一碰,他是如此的流连忘返。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文人骚客都会高歌良辰夜色, 这与他过去的每一个夜晚都不同,没有无穷无尽的审问, 没有摇晃迸溅的鲜血,没有一张张哭泣的咒骂着的脸, 只有一朵在他怀中绽放的蔷薇,所有的美丽都只属于他, 每一刻他都不想错过。

他便守到了天明。

厢房外响起吵闹声的时候, 沈蕴玉有机会离开, 但他不想起身。

他看着小蔷薇在他怀中翻滚醒来,脸上的迷茫混沌散去后,桃花眼怔怔的望着他,猜到是什么场景之后,眉黛蹙起,整张脸都惊恐的扭在了一起,抱着被子,傻在床上不会动了。

一朵可爱的小笨花。

沈蕴玉看的有趣,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拢,将她贴的与自己更近了些,在她发愣的时候,在她耳畔说:“石三姑娘若再不开口,江府的三小姐便要闯进来了。”

石清莲骤然清醒过来,她赶忙高声喊道:“逾月,嫂嫂还未曾梳洗,你不要进来!”

折腾了一整夜,她的声音都是哑的,在厢房内响起时还因为紧张而拔高,让门外的江逾月有些诧异。

她说的“我进来了”,并不是要进内间,只是进外间而已,她虽为女子,但也不会贸然进入旁人休息的内间。

一般她的那句话,别人都会认为她是要进外间,但石清莲为何会认为她要进入内间,反应还如此激烈?

她隐约间察觉到些许不对。

石清莲该不会在房内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这念头只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旁站着的墨言便走上前来,姿态恭敬的说道:“三小姐,奴婢要服侍夫人梳洗了,请三小姐移步到小厨房内,用些斋菜,稍等片刻。”

墨言还记着上次百花宴上江逾月陷害她与夫人的事,故而一双眼紧紧盯着江逾月,江逾月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转头跟着墨言出了外间。

听见江逾月被墨言领走了,石清莲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缓下来,她这才去瞧旁边的沈蕴玉。

沈蕴玉赤着胸膛躺在她身侧,兴许是刚醒来的缘故,他脸上的情绪比平时多一些,一双瑞凤眼微微眯着瞧着她,看上去并没有不高兴,甚至还带着几分慵懒之意,冲散了他满身的锋锐气。

“沈大人怎么在这!”石清莲提心吊胆,语气压的只剩下气音,又凑的极近,一双桃花眼直直的望着沈蕴玉,隐约还带着两分气恼。

此事若是被发现,她死路一条。

“石三姑娘忘了昨日之事吗?”沈蕴玉的手落到她的腰侧,抚着细腻柔软的肌理,语气平淡的陈述:“昨日三姑娘挂了灯,沈某才前来的,沈某来时,三姑娘抓着沈某的手不松,意乱情迷,攀到沈某身上不下来,三姑娘昨日还喊沈某“好哥哥”,沈某要走,三姑娘还死死缠着,沈某的腰带是三姑娘亲手扒下来的,床笫间,三姑娘嫌沈某慢了些,还亲口罚了沈某。”

沈蕴玉顶着一张冷淡平静的脸,说的都是令人头晕目眩的虎狼之词,他生的好看,那张脸有多冷,他的唇色就有多艳,更要命的是,随着沈蕴玉那张艳色的薄唇一抿一吐,石清莲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些记忆。

她记不清沈蕴玉的脸,也记不清沈蕴玉问了她什么,但是她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自假山那一日之后,她这身子一日比一日烧得慌,好不容易得了纾解,根本不知节制,得不着就哭,缠着人蹭来蹭去,那些画面她自己想起来都羞愤欲死,忍不住向下一低头。

结果这一低头,便瞧见了她未着寸缕的身子。

石清莲在那一瞬间,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她捂着脸趴在床铺间,不言语了,但沈蕴玉能瞧见她的耳垂一点点变红。

正当沈蕴玉想伸手去捏捏她那耳垂的时候,石清莲突然埋在被子中开口道:“沈大人,我要起身了,您闭眼,不要瞧我。”

沈蕴玉的手指一顿,心口有些微堵,他还是喜欢昨日那个缠着他喊好哥哥的小蔷薇。

罢了。

沈蕴玉的指尖蜷缩起来,他想,石清莲面皮薄,易害羞,他们这还是假山之后的第一次,石清莲抹不开脸瞧他也正常。

左右石清莲在江逾白与他之间选了他,和离也只是时间问题,今日之后,石清莲要食髓知味,离不开他了。

他日后多喂两次,再白眼狼的猫也能给喂熟。

想到如昨日一般的美好夜晚他日后可以夜夜享用,沈蕴玉胸腔处堆积的不满又消散了些,他点头道:“石三姑娘起吧,沈某不看。”

石清莲从床褥间抬眸的时候,瞧见沈蕴玉闭着眼靠在床头。

他的发丝没盘,长长的垂落与肩后,柔和了他太过凌厉的眉眼,他上半身没盖被,能清晰地看见精壮勃勃的肌肉,他并不像是高壮武夫一样肌肉隆起,而是如同钢刀般精炼,劲瘦中透着千锤百炼的力量感与美感。

当他静静不动、闭着眼任人随意打量,再配上他那张玉色天成的脸的时候,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但石清莲可不会对他放松警惕。

她清楚地知道沈蕴玉那张皮囊下面的恶劣本色,凶悍狡猾,独.断专横,擅弄权揣测,多疑反复。

她才不会被沈蕴玉表现出来的温顺所迷惑,沈蕴玉一直待她有礼,无外乎是因为当日假山时对不起她,有那么一点浅薄歉意罢了,她要是蹬鼻子上脸,沈蕴玉一只手就能拧死她。

这样的人,千万不能多加招惹。

而且,也不知道沈蕴玉现在查康安查的怎么样了。

石清莲飞快穿好衣裳,待她穿好衣裳后,她看着床上依旧闭着眼的沈蕴玉,犹犹豫豫的道:“昨日是清莲冒犯大人,一夜时间,可会耽误大人公务?”

沈蕴玉闭着眼,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她迟疑的声音,想起昨夜石清莲缠着他手臂时,委委屈屈的说“怕他生气”的样子,沈蕴玉心口都软了三分,只道:“未曾耽误沈某公务,昨日之事,本就是沈某应当的。”

石清莲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没耽误公务就好,赶紧把康安摁下去,叫康安再也起不来,她也好和离。

和离了,她就能摆脱江逾白,也就能光明正大养小倌,不用跟沈蕴玉掺和了。

沈蕴玉只以为她是见他没生气才如此宽心,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果然,石清莲已经爱慕于他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在意他的情绪呢?

几句话间,石清莲已走到了门口,她转身与沈蕴玉道:“大人,我先出去,您且快些收拾好,莫要被人瞧见了。”

沈蕴玉以前每次听见这句话,都会点头应声的,他以前都说,“只要石三姑娘不想,江大人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但今日,他靠在榻间,闭着眼道:“石三姑娘莫怕,既是沈某做下的事,纵是东窗事发,也定保石三姑娘无碍。”

石清莲当时心里揣着一肚子的慌乱,她自问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但确实是比不上沈蕴玉胆大包天,被人堵到屋内了连气息都不曾乱一下,她是惊的心脏乱跳,现在走出门时都觉得脚软,自然也没有多去管沈蕴玉说什么。

厢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又轻轻地关上,石清莲背对着沈蕴玉离开,自然也没看见她跨出门时,沈蕴玉骤然睁开的、凝望着她背影的眼眸。

他像是一头狼,盯着肥美的猎物。

——

她走到小厨房门口,听到里面江逾月在与双喜说话时,心口的混乱才压下去。

江逾月正在与双喜诉苦。

石清莲一共就俩贴身带着的丫鬟,墨言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来,倒是这个双喜生了一张巧嘴,几句话就引开了江逾月的话匣子。

“这几日家里鸡飞狗跳的。”江逾月叹气道:“金襄郡主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她好歹也是郡主,刚入门又没几天,不好弄得太难看,还得惦记着定北侯的面子,惹不起,我便只能躲出来了。”

“这些时日,大哥又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没回江府,江照木日日在院中与金襄面对面,人都瘦了一圈,金襄一发疯,整个江府都不得安宁。”

江逾月说:“我也受不了了,但我一个女子,不能像是大哥一样在外忙公务,江家本家又在西北的老家里,我不想回去探亲受苦,京中也没什么别的地方能让我躲避,一来二去,便也拿“给太后祈福”为理由,跑到佛院来躲清静。”

说话间,江逾月扫了一眼门外。

本来,她只是想来拜会一下石清莲,露个脸,做个场面,然后便去另一个院子里自己待着的——她自从之前被石清莲狠狠坑过一次,心中一直记恨着,就算是明面上不表露出来,但也没办法演出来毫无芥蒂的亲热,且石清莲是长嫂,又掌家中开销,深得她哥哥的喜欢,她处处斗不过,所以只能尽量避开石清莲。

但今日她不想走,她总觉得石清莲的厢房中有秘密,所以想硬耗着,找机会进去瞧一瞧。

说话间,江逾月便听见石清莲的声音自旁传来:“逾月怎的来我这了?”

石清莲踏入小厨房,便瞧见江逾月坐在桌前说话,她拿出长嫂的派头来,江逾月便显得越发小心甚微。

她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不大好,就算是互相坐在一起,气氛也都怪怪的,江逾月一时也想不通找什么理由去石清莲的厢房看,只得寒暄几句,便寻了理由出去了。

石清莲目送她出去。

她分的院子与石清莲也不相邻,隔了一片竹林,两个院中由一条小道连通,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待到江逾月走了之后,石清莲悬在胸口处的那颗大石头才落地,她隐约间觉得江逾月的到来似乎没那么简单,她若是想躲避金襄,有的是法子躲,何必非要躲到正德寺来?

这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走回到厢房内时,小心的伸手一推门,便只看见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厢房。

原先凌乱的床榻已被整理捋直,那么多荒唐的痕迹一点都瞧不见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她的一件小衣。

石清莲记得这件小衣的下场,山中生火煮水必引人耳目,故而,沈蕴玉拿它草草的擦了他们俩人的身子,湖绿色的柔软绸缎沾染上了浓稠白浆,被沈蕴玉折叠过几次后,放置到了一旁。

他大概是怕石清莲不方便处置,女子贴身之物沾了男子的东西,就算给贴身丫鬟洗都会暴露,故而直接拿走了。

空荡荡的厢房里,石清莲双手背后、摁着门板,片刻后,伸出一只手摁在了眉眼间。

她早想过会有跟沈蕴玉滚到一起的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现在只希望,沈蕴玉不要发现她利用他的事情。

沈蕴玉这人薄情寡恩冷心冷肺,阴险狡诈心深如海,他可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负他,他若是知道石清莲是故意接近他、利用他,石清莲怕她第二日就会坠湖而亡。

她得赶紧想办法,在沈蕴玉没怀疑她之前,彻底把康安帝姬弄倒台,然后及时抽身。

这是一把刀,握好了所向披靡,握不好,反伤自身。

——

清晨,凤回殿。

康安帝姬睡到天明,自床榻间醒来,心情颇好的裹着天蚕丝被子抻了抻手臂。

她昨日在鸣翠阁见过了秦霜见给她推荐的那位东倭商人。

那个商人颇为油嘴滑舌,但并不惹人讨厌,且恰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只需要动用一点点小小的权利,给这个姓周的商人提供一两条路,她便能收获很多银钱,然后用这些银钱,去赚更多的银钱。

有了银子,她才好办事。

她知道这个东倭商人做的是走私的生意,但是她不在乎,不就是卖一些私盐吗?又能惹出来什么事儿呢,左右这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季家的,她从她弟弟手中分来一些又如何!

大丈夫办事不拘小节,她要比大丈夫更强,更不必在意这些小事。

等再过半年,她便能给何采再提一提位置,说不准再过几年,何采便能做最年轻的刑部尚书了。

只要她手下为她卖命的人足够多,她还怕没有权势吗?有了权势,钱财便如潮水来,她想办什么办不成?

一个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之中飞快划过,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美好,她想要的,都正在向她奔来。

思考间,她的后脖颈渐渐发痒,她没太在意这些,伸手抓了两下,然后唤来宫女为她梳洗打扮。

太后的寿诞快到了,她近日来一直在练一曲孔雀惊鸿舞,打算在太后的寿诞宴上跳,梳洗后,她换上衣裳,在院中独舞。

只是不知为何,她晒过太阳之后,身上全都痒的难受,她便回了殿中沐浴,她沐浴时,还听见殿中的小宫女道:“帝姬,许家三嫡子又来邀约您了,帖子已经送来了,说是要邀您去打马球。”

小宫女道:“您要去吗?”

康安懒洋洋的泡在池汤内,道:“要去。”

许家三嫡子,许青回,是她挑选出来的“未婚夫”,许家是文人出身,满门簪缨,许青回性子温和,喜好山水,无心朝政,科考几次不中后干脆就不考了,只领了个闲差,出身虽好,但无实权,虽有些妾室,但只要她一句话,就都得遣散,此后为她守身如玉,但凡敢找妾室,便要被她罚跪抽打。

若是她只是个寻常帝姬的话,这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但她看不上。

见识过江逾白的手段与聪慧,她忍不得任何蠢笨平庸的男人,攀岩过高峰的人,又怎么能甘心躺在泥沟里?

她要,自然就要最好的。

不过,她看不上也得去,江逾白与她说了,她需要先稳住顺德帝和太后,让他们俩以为她想要嫁人,江逾白才能在暗中琢磨抽调,为他们以后的日子周旋。

江逾白虽然嘴硬古板,但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不碰便算了,碰了,就一定会为康安负责,康安知道,他会找一个好的法子,将她明媒正娶的抬进门。

她在池汤间动了动身子,转而问道:“逾月到了正德寺了吗?”

“回帝姬的话,今日便到了。”宫女小声道:“可是要今晚动手?”

“不要太急。”康安摇头,她道:“还有十日呢,慢慢来。”

她说话时忍不住伸手抓挠了一下后脖颈,力道加大了些,艳丽的指甲将后颈的肌理都抓的有些发疼,她转移了话题,说道:“你去将我要去马球场赴宴的消息传给江逾白。”

康安近些时日才发现,江逾白这人颇爱吃醋,她每每和许青回表露出亲近之意,江逾白表面上八方不动神色平静,但回了厢房里,会比平日凶猛好多,叫她流连忘返,江逾白越是因为吃醋而动作凶猛,她越是喜欢,就算受伤了,也觉得舒服。

旁边的宫女小声应了一句,继而下去放消息了。

宫女从飞檐流朱雕梁画栋的宫殿中走出,经过长长的九曲木质回廊,混入到人群中,与千千万万个宫女一起,逐渐淹没在这盛丽的皇宫中,如一滴水汇入河流,未曾惊动任何人。

但却逃不掉锦衣卫的眼。

普天之下,纵然是皇宫内,也有锦衣卫安插的暗探。

康安帝姬派出去的宫女前脚把消息送出了宫,后脚这消息便到了北典府司,送到了沈蕴玉的手上。

北典府司内,来往的锦衣卫脸上都是冷冽肃杀的模样,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飘着淡淡的血腥气——前些日子他们突袭野山,果然逮到了一个窝点,一共三十多个人,抓了七个,杀了十几个,跑了十几个。

这七个被他们关在诏狱里,日日审,已经审出了不少东西,沈蕴玉不断在每个牢房之间周转,并协调南典府司翻找每个人的卷宗。

北典府司审人一向是宁杀错不放过,只要挖出来这个人的姓名,生平,便直接将这个人的所有亲人一起抓过来审问,抓来的人足够多,总有人会吐露出一点线索,当线索足够多,所有阴谋也就随之浮出水面。

所以,沈蕴玉往往只需要一个突破口,就能挖出扎根在土壤里的、所有盘综复杂的根网,只要让他咬上了一条线,所有人都逃不了。

康安帝姬的消息到北典府司的时候,沈蕴玉刚从诏狱中出来,手中拿着棉帕,正在擦着手指,他的手指干净整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眸却微微眯起。

来汇报的小旗垂下眼睫,心中微松。

每当他们大人露出这幅“吃饱了”的表情的时候,都代表大人心情不错,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顺心的事,他来汇报时,大人也会稍微宽容那么一点点。

“何事?”沈蕴玉进入北典府司殿内后,坐于案后,问道。

小旗将康安帝姬的消息重复了一遍。

沈蕴玉垂着眼眸坐在案后,看着他面前摊开的卷宗。

卷宗是东倭商人周伯良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他已经能断定,这个周伯良是一个走私犯,专门走私私盐私铁,还包括一些少见的毒药,他的走私货物从东津上岸,然后分销到大奉各地,以京城为主要的分销点,朝中有不少人都跟周伯良有联系,周伯良甚至还娶了一个朝中大臣的庶妹当正妻,官商勾结,且不是一般的官商勾结。

那晚东倭商人去鸣翠楼与“贵人”见面时,他去野山内抓人,并没有亲自跟随,所以当他得知那日去的人竟然是康安帝姬时,都觉得有些微惊。

一国帝姬,却与一个走私犯有关联。

那东倭商人与帝姬是在房中隔间内私谈,时间匆忙,鸣翠阁内也没有北典府司的锦衣卫暗探,故而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沈蕴玉只知道帝姬和走私犯有关系,却不知道深到了什么地步。

他想不通帝姬想要做什么,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是帝姬,他需要小心,得将所有证据都拿齐了,才能掏出来去呈现给顺德帝看。

沈蕴玉转念一想,又觉得有趣。

帝姬一边跟走私犯周旋,一边还能勾着江逾白不撒手,出身高贵却又自降泥潭,横跨黑白两道,当真是一位奇女子,他也早派了人跟着江逾白,江逾白每日跟帝姬在房内荒淫的时候,坐在屋檐上的锦衣卫都会将所有过程记录下来,每一句话都不漏,然后呈现到沈蕴玉的案前。

帝姬,许家三嫡子,江逾白,打马球。

沈蕴玉的唇瓣微微勾起,他敲动着手指,指尖在桌案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过了片刻,他道:“许家三嫡子的马球会,给我弄一个名帖。”

他要带着他的小蔷薇,一道去看看热闹。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拥兵百万让交权?朕这生如履薄冰 本草纲目之药食同源 凛冬长夜 神医家丁 穿越乱世成兵户,从领媳妇开始 丢乡下三年后,全家跪求我原谅 孽子夫君偏心假千金?王妃摆烂不争了 兵仙刘备,从徐州开始不败 无敌帅夫君 麋芳不投降:大哥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