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公安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之下毫无证据的公开抓人, 等跟着人来到场馆外边,要找的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诸伏景光并不觉得意外,那是黑衣组织的成员。 “情绪, 你认识那个人吗” 当时的诸伏景光目睹了整个过程,即使他看不见那如潮水一般汹涌的战斗,但也看清了那个人流露出的不甘甚至是怨恨。 他看起来就是冲着情绪来的。 但情绪却摇了摇头, “我没有见过。” 无论是在母世界的时候, 还是来到这里之后, 情绪都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那个青年。 虽然他觉得对方无比的熟悉。 “先把所有被诅咒侵扰的人找到,然后把诅咒消除。”至少情绪是不会对别人产生敌意的,但他非常讨厌那个人没有底线的行为。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剥夺别人对情感的感知能力。 被惦记着的人, 也在惦记着。 他一直都知道情绪的能力很强大,是即使凭借着全科除一科以外全部不及格的成绩也可以毕业的程度。 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情,你太冲动了。” 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滚。” 朗姆无语了一瞬,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家伙没什么礼貌也不尊重别人, 但他对组织的作用毫无疑问非常重要,所以他和boss, 还有琴酒才会忍耐退让。 不过该规劝的还是要规劝,即使只是没用的狠话也要放,“没有下次了。” 被称为情的青年冷哼一声, 挂断了通讯, 想来也是根本没有把朗姆的话放在心上。 情加入黑衣组织,只是为了更加方便,连boss亲自给的代号都不要, 可见他的狂妄。 不过对于黑衣组织来说,只要情属于他们的一员,能为他们做事,不背叛,目标是之前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那他们对他的容忍度就能无限高。 朗姆并不在意被挂断的电话,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情把耳机摘下扔了出去,这种会阻挡他五感的东西本就被他厌恶着。 “那个家伙,为什么可以理所应当的做到” 他坐在椅子上,向前微微倾斜,双手握在一起,露出恼怒的且不甘的表情。 但隐藏在不甘之后,还有更加复杂的情感,也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矛盾。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也只是听说过关于情绪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的成绩奇差无比。 唯有在收集情感这一项,还算拿得出手。 这就是拿得出手原本的情坚信自己比母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但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情绪,我绝对不比你差”不比任何人差 他像是在鼓励自己一样,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才站了起来。 情绪帮助了好几个深受其害的人解决了诅咒,但他都是路过的时候悄悄解决,并没有打草惊蛇。 现在的他肯定已经被黑衣组织确认回到东京了,事事都要小心。 而政府那边对他的态度也从原来的戒备加控制,变成了如今的招揽。 在彻底解决诅咒之前,这些政府高官,议员,公司社长要想不死的那么不清不楚,就要依赖情绪。 情绪连轴转,没有哪天是好好休息了的。 毕竟消除诅咒就是救命,谁能保证肯定下一个受害者能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坚持多久呢 虽然都是金字塔上层的人,但在情绪的眼中,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这是最后一个了”情绪将全黑的水晶球收起来,然后看了看名单。 诸伏景光点头,“太好了,情绪快回去休息吧” 高强度的工作的确让他有些头昏脑涨,情绪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告诉诸伏景光,“如果之后还有就叫我。” 等情绪去休息之后,诸伏景光才去联系了降谷零。 “hiro我正要找你。” “嗯有什么事吗” “我过来再跟你说吧。” 很一言难尽,降谷零在心中想到。 他终于得到了靠近那位新成员的机会。 贝尔摩德告诉他,这个家伙的性格相当恶劣,但偏偏是个魔法师,近战那是一点不会,出危险任务是需要搭档的。 “辛苦了,波本。”贝尔摩德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这是降谷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自己能够接近他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脾气好。 他的脾气也没有那么好吧 但转念又想起琴酒那动不动就要杀人,基安蒂随时要发疯的样子他好像确实算脾气好的了。 那为什么不是贝尔摩德呢 贝尔摩德礼貌微笑,“淑女最讨厌不懂礼貌的臭小孩了。” 这个时候的降谷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他真的见到了这个臭小孩。 他叫情,看起来很年轻,眉眼之间似乎总有化不开的不满和忧愁,被他盯着的人会下意识的脊背发凉。 说的不好听一些,情整个人看起来就充满了戾气和阴暗。 “你那是什么表情。” 虽然只是一瞬,下一秒降谷零就已经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但还是被敏锐的情察觉到了。 情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脾气有多臭,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他不许别人表现出来。 “没有,你看错了。”降谷零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面上没露出任何的破绽,就像刚刚的瞬间只是情的错觉。 “呵呵,不喜欢我直说,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也不知道黑衣组织有什么毛病非要给他配搭档,他分明一个人也可以做到。 降谷零并没有生气,他突然有了一种很微妙的既视感 这是一个没有受过正常教育的,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他似乎一直成长于自己被厌恶的环境之中,所以下意识的认为没有人会喜欢他,为了不被伤害而先把别人吓跑。 降谷零眼角抽抽,为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而惊到。 暂时的抛开这个念头,降谷零还是摇了摇头,“这是组织的命令,任务结束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情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但似乎是确认了什么,没有再浑身是刺的拒绝降谷零,而是转身就走。 降谷零跟上了情。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降谷零发现情就像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化的孩子,对世俗的一切规则都不了解,有些时候还会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但最令降谷零戒备和担心的,是与他的懵懂完全不相匹配的同理心。 让降谷零来形容,就是和情绪完全相反的存在。 曾经的情绪比他还糟糕,不止是世俗的规则,记忆全部失去,情感完全缺失,但即使是这样情绪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举动甚至为此被囚于黑衣组织饱受折磨多年。 但情不同,他对于自己即将杀死的对象毫无同情,仿佛只是在玩弄属于自己的玩具那样。 虽然组织图的就是情能够不留下任何证据悄无声息将人杀死的能力。 情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是会笑的,似乎把别人的情感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开始笑之后,就会露出恼怒的表情,被诅咒的人看起来就更痛苦了。 “你在生气”降谷零试图和情搭话,否则这样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情像是被说中了一般,眉头紧皱了一瞬,然后才放松表情转头掩饰住,“我没有。” 他的行为举止,充满了矛盾。 情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上次和情绪没打过而生气呢 每一次诅咒别人,他都回想起那次毫无抵抗之力的败北。 这种掌控他人的快乐,大打折扣。 降谷零不再询问,直觉告诉他不要问的好。 本来以为这一次的任务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却没想到是情主动开的口。 “我在生气,但为什么你不生气” 降谷零愣住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情到底指的是什么。 但他也不能随便回答,思索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情说,“算了,我不想知道。” 降谷零就是把这段时间的受害者名单交给诸伏景光,然后谈论了一下自己与情的事情。 “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他指的是情当时的那句话。 诸伏景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但最后也摇了摇头,他并不在现场,仅仅凭借着降谷零的描述他更是想不出来。 但他有个提议,“也许可以问问情绪。” 其实并没有什么理性的线索,说去问情绪只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降谷零点了点头,“情绪还在休息吗” 名单都经过他手,知道情绪的工作量有多么恐怖。 情施展诅咒只需要一瞬间,但情绪解除诅咒可不单单只是解除诅咒,路上的奔波,时间的安排都很紧凑。 “嗯,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再和你联系的,一切小心,zero。” “你也是。” 降谷零不能待太久,他还要赶回去带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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