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终于要上场了！”
秦无双一出现，全场几乎所有人都沸腾了。
界碑级啊！
在整个虚神界，界碑级强者才一共几个？
虽然秦无双只是寻常的二重界碑级强者，但毕竟也是界碑级啊，比在场绝大多数人都要强！
能亲眼看到一个界碑级的妖孽出手，这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让围观的众人如何不亢奋？
“我听说，秦无双最近一直没有参加资格选拔，还以为他要放弃了神剑峰的交流呢。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哈哈，当然得来。这次前来参加神剑峰交流的界碑级妖孽可不在少数，秦无双没必要放弃。只是他最近在修炼罢了。”
有人以自己什么都知道的姿态道，一脸兴奋。
“终于可以再次看到秦无双大哥大显神威了。”
“只是不知道这三千八十七号是谁，真是倒霉，竟然会遇到秦无双。看来，他得好好准备下一轮咯。”
此人的话语，无疑是在场几乎所有人心底的心声。
谁能战胜秦无双？
唯有界碑级。
但是，在神剑峰资格选拔上，两个界碑级相遇的可能性有多大？
近乎为零。
起码在神剑峰存在的这万余年来，从来都没有听过两大界碑级在第一轮选拔上就遇到的事情。
这个倒霉蛋。
不少人也看到了何牧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在了擂台上，忍不住暗暗摇头：
“竟然还出来。”
“还真有不死心的啊。”
当然，看到何牧竟然没有选择直接放弃，而是站了出来，他们的内心也十分高兴。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真正看到秦无双的表演了！
若是何牧放弃了，他们才觉得失望呢。
“嘿嘿。”
“这小子有胆，我给他三十二个赞。让咱们可以一饱眼福，这小子也算是有眼力劲了。”
擂台周围的看台上，众人议论纷纷，话题的中心都是秦无双，眼底充满期待。然而，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就在秦无双看到何牧的瞬间，眼瞳蓦地一缩，眼底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认出我了？”
别人没看到，但是何牧看到了。
从秦无双一瞬间的神色变化，何牧就已经猜到，秦无双认出了他。
这并非不是不可能。
毕竟，秦莽是秦无双忠实的奴仆，肯定会把自己的详尽情况禀告给秦无双，包括自己的容貌。看到秦无双脚下一滞，仍然继续向擂台走来，何牧的眉头又微微一挑。
秦无双过来了！
这一战，他想接？
“有意思。”
“看来，秦莽的禀告并没有吓到他啊。”
何牧不以为意。
战就战。
在决定参加神剑峰交流的时候，他就决定不再掩饰自己的战力了。
没必要。
哪怕自己暴露出全部的战力，也没有多少人能认得出自己。
毕竟是万年过去了。
并且，这一世和前世，何牧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别说是别人，就连何牧自己，在夜深人静回忆往事的时候，都在两者之间找不到任何的相似点。
除了名字。
但是，名字而已。
在整个虚神界，有多少人叫何牧？
数不胜数。
更不可能有人从名字就能推断出他的身份，那也实在是太逆天了。
你想战，我就战！
不留情，也不客气！
何牧站在擂台上，看着秦无双走上前来。一旁的裁判先是略显惊讶的看一眼何牧，似乎也在惊讶于他的勇气和胆量，接下来，就要遵循擂台战的规定，宣布这场擂台战的开始。
然而正在这时，突然——
“等等。”
秦无双突然开口，止住裁判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随后看向何牧，脸上堆起微笑，朝着何牧拱手行礼，很是客气的模样。
何牧很惊讶。
没想到，秦莽如此嚣张跋扈，他的主人秦无双竟然是一个这么有礼节的人。
真情实意，还是虚假？
何牧皱起眉头，无法判断得知。
但接下来，秦无双道出的话，却一下子在整个武斗场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是何兄。”
“命运真是巧妙，没想到我们两人这么快就相逢了。”
何牧一愣。
秦无双果然已经认出他了！
还未等他来得及有所反应，只见秦无双看向擂台边的裁判，道：
“这场擂台战我认输。”
“恭喜何兄，你得到资格了。”
什么？
此言一出，整个武斗场炸裂了。所有正在等待秦无双展露强大战力的诸多看客瞬间傻眼了。
放弃！
秦无双竟然认输了！
堂堂一个界碑级高手，还没有出手，就宣告了自己的落败，这是在开玩笑么？
天大的玩笑！
让人无法接受的玩笑！
不止是武斗场上的诸多看客，就连擂台上的何牧都是忍不住眉头一皱。可是，秦无双显然不是开玩笑的，在说完这些话后，又深深看了一眼何牧，躬身转身离开了擂台。
下擂！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擂台的范围，这是真的认输了！
秦无双不是在开玩笑！
“秦大哥，你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认输啊！”
一时间，诸多看客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事实。但是，也有明眼人看出了一丝不同。
秦无双显然是认识擂台上的这个少年的。
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说出之前的那两句话。
“故意的？”
“故意让自己相识的人得到资格？”
当这样的议论声传开，武斗场上众人的神色才好转了几分：
“真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家伙，竟然可以让秦无双给他主动让路。”
“不过，让被秦无双大哥认识，他至少也是临近界碑级妖孽一级的天才吧？”
喧哗来的快，消散的也快。
很快，随着秦无双、何牧两人依次走下擂台，新的一对对手上场，武斗场内的议论声逐渐平息了。但是，何牧可不是如此。
在他的心里，还充斥着困惑。
秦无双认输？
这似乎合乎情理。
毕竟，众所周知，秦无双是二重界碑级的妖孽。而他肯定也从秦莽的口中知道，自己是三重界碑级。自认为打不过，所以认输。
这是正常的。
可若真是如此的话，秦无双又何必走上擂台来？
他直接在擂台外说就可以了。
还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充满一种莫名的深意。
“秦无双在搞什么鬼？”
一时间，何牧完全猜不出秦无双到底想要干什么。毕竟，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太有限。对于秦无双，那就更加不了解了。
拿到资格，何牧没有离开。
因为他总觉的秦无双肯定有什么企图。
果然。
不出他所料。
正当何牧坐在座位上沉吟之时，突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朽走到他的身前，气度不凡，先是恭敬一行礼，而后道：
“何小友，我家少爷有请。”
在老朽一靠近的时候，何牧就发现了他，同样也观察到，在老人的腰间，别着一枚令牌——秦！
是秦无双的人。
秦无双在邀请他？
“去！”
何牧一瞬间作出决定。
“我倒要看看，这个秦无双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惧。
不动声色。
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何牧所有的决定都是遵从本心，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前领路。”
老人显然很吃惊何牧答应的爽快，眼瞳深处划过一抹诧异，而后敛去：
“好。”
“请何小友跟我来。”
穿过噪杂的人群。不得不说，人的忘性还是极大的，何牧和秦无双那场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擂台战才过去没多久，就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模样了，没有关注。
何牧也乐得自在，一路跟随，很快到了武斗场的一角，数十个包厢平行而列，每一个都能俯瞰整个武斗场，关注到每个擂台上发生的战斗。
显然，只有相当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入这样的包厢。
秦无双身为界碑级妖孽，的确有这样的资格。
走到包厢附近，老人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道：
“何小友，少爷就在第三十六号包厢，您自己过去吧，老身还有其他职责。”
自己过去？
何牧闻言，眼底精芒一闪：
“好。”
又是一道干净利落的回答，何牧也不理睬老奴了，直接朝标有第三十六号的包厢走出，挺胸拔背。
还是那两个字——
自信！
他丝毫不认为，秦无双能够威胁到他。
有威胁，才是鸿门宴。
没威胁，当是闲庭阔步。
老人自然惊讶，惊讶于何牧的果断和自负。只是，何牧完全没有在意他，径直来到三十六号包厢前，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一道身影落入眼帘。
是秦无双。
并且只有他一个人，本来是盘膝坐地，当何牧突然出现，他立刻从地上坐起来，笑脸相迎：
“何兄，你来了。”
“小弟我恭候多时！”
“来，请上座，吃好茶！”
秦无双很热情，甚至比在擂台上表现的都要热情的多。但是，何牧此时可没有在意这些的闲工夫，眼底精芒一闪，径直道：
“不必了。”
“开门见山。”
“你费心把我邀请到这里，不是只为了喝茶吧？”
秦无双闻言，动作一僵，没想到何牧竟然如此直接。只是，当他重新转过身来，脸上已经再度堆满了笑容，竖起大拇指，道：
“何兄果然聪慧！”
“既然何兄如此直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这次邀请何兄的确是有深意。只是，在我说出原因之前，我还想先问何兄一句话。”
秦无双说话时，眼瞳深处突然多了几分期待：
“敢问何兄，你知道诸神黄昏的传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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