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字看见了吗？” 负责问话的老赵指了指讯问室八个充满正义光辉的大字。 “看见了。坦白宽, 抗拒严嘛！”黄天波苦着一张脸，“但是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真么瞒着你的了！” “那你再说说, 昨天一天你都在干么。” “我都说两遍了……好好，我再说一次, 行了吧！”黄天波这人胆子不大，嘴里虽然抱怨, 但抬眼看见对两人严肃的表情，还是叹了口气准备再说一遍。 “你想清楚了再说，刚刚你说的内容有好多含糊不清的地方, 不要想着能糊弄过去。果因为你的隐瞒失去了要线索, 到时候一定会严肃处理。”郭自乐平时嘻嘻哈哈，问讯的时候表情却比正直，说出来的话也让黄天波的神色不停变化。 “警察同志, 那我实说了，果我说的内容对你有帮助，是不是我就罪释放了？” 老赵和郭自乐对视一眼, 这个人果然不太老实。 老赵说:“罪释放，那是不可能的。”黄天波的表情再次变得苦闷，“不过, 果你说的内容对破案确实有很大帮助的话，我可以法官申请酌情减轻一点罪责。” 黄天波咬咬牙，能减轻一点也行吧！ “警察同志，昨天我……”黄天波开始交代自己的行踪, 这次听上去比前两次靠谱了不少。老赵一边听一边打断提问，郭自乐则两手飞快地敲击键盘, 把他说的内容一一记录下来。 原来，昨天上午黄天波一直都在乐淘淘洗脚城的负二楼和人赌博，他赌的是骰子，这玩意儿易上手又刺激，金额也可大可，是他最经常玩的赌博方式。 玩到中午时，黄天波带去的两万多块已经输了个精光。不死心的他又跟人借了五千准备回本，可想到，这五千不到半时又全输掉了。这下子，黄天波傻眼了。 这两万是他预备的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员工工资，这会儿全输了不说，还又欠了五千，该怎么办呢？ 要知道，他那个垃圾场是私人营业的，老板是他姐夫。说是让他当负责人，实也算是变相补贴他了。垃圾场盈利的方式是帮周边几个区处理各种垃圾以及政府的补贴。果肯用心经营的话，养家糊口绝对是问题的。但黄天波这个人哪是肯吃苦的，很快，他手底下的员工就跑得差不多了，只有两个开垃圾车的司机还在兢兢业业工作，每天五六点就开着车把垃圾送过来，然每隔三天过来一次，把这些垃圾送进焚烧炉里处理掉。 他的工作已经很辛苦了，要是工资还不能按时发，那这破垃圾场，马上就得倒闭！实倒闭了黄天波也不怕，就是他姐夫那里难交代。这几年因为他姐私底下补贴他的事，他姐夫已经很看不顺眼他了，他可不想去触霉头。 黄天波苦思冥想，最决定先回垃圾场一趟，拿点东西去抵押，先把工资发了，剩下的钱果能回本，那这次就好办了。 打定主意的黄天波回到垃圾场，打开办公室的门拿了东西就走。他拿了东西去了抵押处，谁知道他说那个垃圾场的产权人写的不是他的名字，不给办抵押。办法，黄天波只好先去熟人那里借高利贷，至于那包药丸，实是附带的利息，要他帮着送给洗脚城里的人。他自己是不碰这些的。 “警察同志，我要说的就这些。昨天下午我虽然回了一趟垃圾场，但是我真不知道里头出事了啊！不然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的。”黄天波之前说的内容里，可自己回垃圾场的这件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回垃圾场的时候大概是几点？”老赵不理会他的哀嚎，又一次提出问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黄天波皱着眉想了一会，然灵光一闪，说道:“同志，你帮我把兜里的手机掏出来就知道了。昨天我回去拿东西时给人发了条信息，一看就知道是几点了。” 老赵去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机裤兜里掏出来，然按照他说的密码打开了手机。翻了翻微信，里头果然有他昨天下午和人聊天的记录，上显示的时间是两点四十二。 “你回到垃圾场时，是怎么进的门？” 黄天波一愣:“我拿钥匙开门进去的啊。” “大门的钥匙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 “大门的钥匙只有我有，办公室的也一样。不过门的钥匙除了我之外，老黄和老张也都有。他平时开车运送垃圾，都是门进出的。” “老黄和老张的基本情况报一下。还有你的钥匙，都在身上吗？” “钥匙在我车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的车在哪？” “车停在乐淘淘洗脚城对的马路上，车牌是……” “行，我暂时先了解到这里，你看看这份笔录，上的内容是否属实，属实的话就签个名再按手印。” 黄天波快速浏览了一遍，然签名按手印，做好他又被带到另一个审讯室里进行另一个案子的审问，比他警察还忙碌。 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刑侦大队的人分成两批，一批人去找老黄和老张，另一批人去找黄天波的车子。 与同时，那块碎布上血迹的DNA已经检测出来了，工作人员和数据库里的信息也比对过了，不属于任何一个有前科的犯罪人员。痕检科的人也对这块碎布做了分析，然发现这是一件衬衫的袖口处扯下来的。只可惜，这种衬衫就是普通的白衬衫，大街上到处都是，充量就是这件的价格比较贵一些。 “唉，好不容易找到个证物，谁知道竟然一点线索都提供。”有人吐槽了一句。 “不一定，”宋长风说道，“这块碎布实也能给我提供了不少线索。就比说，凶手是很习惯穿衬衫的人。这样有预谋的犯罪，一般情况下抓捕到的犯罪分子很少会选择有一定束缚感的衬衫作案，这不方便他活动。另外，这也可能是因为凶手独特的仪式感。案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他似乎是在享受这种行为给他带来的快感的。尸检报告显示，他所使用的刀是类似于手术刀一类的细薄款刀具，划下去的每一刀几乎深度和大都相同，说明他在犯罪过程中，大脑始终是保持理智的。” 大家听完，都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这样一来，凶手的范围又被缩了一些，他可以利用这两种猜测进行针对性调查。 不过，目前最要的问题还有得到解决，那就是，受害者到底是么人？ 昨天接到报案起，他就让各处的派出所都注意着报警电话，看有有人来报失踪，而且失踪对象是二十六岁的年龄女子。可惜的是，一直到现在，都有人来报案，丢失宠物的倒是有好几起。 就在这时，雷立明的电话响起，他接通电话，神情有些激动。 “前进街道派出所接到报案，说她的朋友昨天上午出门上班，直到现在还回去，她拨了电话人接听，到处找人也找不到，只好来报警了。现在，那边已经派警车把人送过来了。” 大家听，都严阵以待，只要受害者的身份确定了，那接下来的活儿就多了。他必须把和受害者相的人一个个找到问话，调查她的社会系，翻找她的住处看能不能找出线索等。一般来说，大分案件的键点都在受害者的社会系中有所体现。 很快，前进街道的警察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走了进来。她叫陈，进来时脸上掩饰不住的忐忑不安，她一手攥着衣角，一手紧紧握着手机。一看见他就道：“你让我来这里，是知道萱在哪里吗？” 队里的女警孟离上前安抚她的紧张情绪，说道：“陈姐你好，你先别紧张。你那位失踪的朋友是叫萱是吗？那你能再说一说那位萱的情况吗？果能提供照片的话更好。” “照片？有的，她平时喜欢自拍，朋友圈里全是自己的照片，你看，这就是她。”陈打开手机，翻到萱的朋友圈，一个看起来清纯脱俗的女孩笑靥花地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看得出来，这个叫萱的，性格应该挺外开朗的。照片上的特征来看，案的受害者，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这位萱了。 “她叫钟萱，是成泰外贸公司的一个业务员，今年26岁。她和我一起租了间两室一厅，到现在已经有两年了。因为她要跑业务，所以晚上经常不在家住，有时候出去个两三天都是常事。” “那你这次为么只过了一天就来报警呢？”果她所说，那她不应该这么担心的对。 “警察同志，你不知道，萱她很爱发朋友圈分享生活的。最多的时候，一天能发十几条。但她公司有要求，朋友圈不得发与业务的东西，所以她每次发了，都是屏蔽公司，只给我这些朋友和以前的同学看的。可是昨天早上还是正常的，下午的时候，就看到她发了。” “以前这种情况也有，工作特别忙时也不怎么发。可是这次，第二天都要过去了，她还是一条都发过，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等我的电话打过去，那边一直都是机状态，怎么都联系不上。我问了她的同事，她同事说她今天去公司，我心里很慌，这来报警的。警察同志，萱是出么事了吗？” “陈姐，希望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跟着我走一趟吧。” 陈看着前的警察表情似乎有些同情，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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