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脸上的**本就掉得欢实,后又因结结实实摔了那么一下掉得七零八落,大饼脸上洒得满满当当的一粒粒芝麻这时便争先恐后显了出来,在幅员辽阔的的“丘陵”上遥相呼应。
“**,你无事罢?”
她这人神共愤的小人行径连大自然也看不下去了。
于是……
一股子邪风突地将窗户邪门地吹掉,而后邪乎地钻进了大堂。
咳咳,在了解接下来的事件之前,让我们仔细研讨研讨丁兄今日的衣着。
丁兄今儿着一身皎白的对襟长衫。他虽生得一副眯眯眼和香肠嘴,然皮肤却是顶好,白里透红的,衬着那身儿衣裳,小风儿再那么一吹,瞧着也颇有几分偏偏公子的味道。
众人扬着调啊了一声。
众人又降着调子唉了一声。
风儿又邪恶地吹了一阵。
傻眼的丁兄这才回过神,惊叫着“啊”了一声后一把捂住荡漾的衣摆蹲了下去。我瞬间有种玛丽莲梦露诈尸的错觉!
如花干咳了一阵,她终于寻会自己遗留在地上的手绢,这时捂着嘴,十分明媚地笑起来。
她露在外边的黑痣抖了抖,娇羞无限地瞄了瞄身前的丁兄:“虽然,虽然人家心里这么想过,但,但这么突然地……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啦”
什么突然?围观的群众好奇。胆儿大的已经问出口。
如花蒙着脸又眨巴了一阵眼,粗实的声音从掌中闷闷地传出来:“就是,就是……”如花推了丁兄一把,“小**咯”
群众雪亮的双眼啥事便化作邪恶的X光朝**疾射而去。
丁
兄瞄了瞄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缩了缩脖子,紧紧拢住自己腿间。
咳咳,要我说,千错万错都是丫自己的错,谁让你里边不套个长点的中衣呢。
他一脸羞愤交加,现下肯定悔得肠子都紫了。然好事儿的群众和急色的如花却并未就此放过他,不给丁兄喘气的机会,第二个大招便已招呼上去了:
群众甲(耐人寻味):“小**?”
如花(捂脸):“奴家害羞”
群众乙贱贱的瞧了瞧缩成一团的丁兄:“不羞不羞。如花妈妈,你倒与大伙儿说说小**罢?”
丁兄(羞愤欲死):使劲摇头。
如花小媳妇样地瞧了瞧丁兄:“哎哟,表问奴家啦”
群众丙(添油加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花妈妈,你这可就忒不厚道了。”
群众N(火上浇油):……
于是乎……一番狂轰滥炸之下,继丁兄,哦不,**之后,他们家小**也无辜阵亡了。
丁兄整个脸到脖子根皆成了酱紫色,他含着两泡泪四下瞄了瞄,奈何人满为患,竟无一人挺身帮他。他便又往后缩了缩,将头扎进双腿间。
如花后知后觉地不依了,霸气又无耻地给丁兄戳了个印儿:“去去去,不准欺负我男人!”
不准欺负,我男人。
尚未平静下来的大堂瞬时再度炸开,人声嗡嗡的,像一锅沸水。
如花又朝丁兄跟前凑了凑,见他满头冷汗,便捏着手绢在她额头上虎摸了一阵,咧着一张血盆大口娇笑道:“**你放心,奴家既已将你……”她又朝丁兄双腿间戳了几眼
,“看了,从今而后你便是奴家的人了。今儿大伙儿都瞧见了,奴家是不会赖账的,奴家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好负责。”
丁兄面如死灰,双眼一翻,终是晕厥过去。
我想,丁兄,哦不,**上辈子准时干了什么缺德事儿--比如闲的蛋疼对天竖中指,比如喝醉了对着路边的土地神尿尿--不然老天爷怎会如此戏弄他,并且是乐此不彼地,一次,又一次。
如花逮着丁兄一阵穷摇:“**,快醒醒,你别吓我哇。”
当事人之一晕了过去,然群众雪亮的眼睛仍是不愿离去。尤其是来此寻乐的公子哥儿们,反倒显得一本正经起来,任满怀软玉温香,耳畔吴侬软语,也只安抚地拍了拍身侧的姑娘,身子却是一动未动,只逮着中间两人一阵猛瞅。
如花伸指掐了掐丁兄的人中,无反应。
如花又像对待货物般将丁兄捋顺了,开始按压其前胸,仍无反应。
如花毫不避讳,再低头将香肠嘴凑上前去。从侧面瞧,两双唇委实像极了。
丁兄眯眯眼颤颤巍巍地抖动,终于悠悠转醒。
如花惊喜万分,一把将人捞了起来,浑厚的嗓音在整个大堂回荡:“前面的公子,烦请为奴家让条通路,谢谢!”
混在人群中的龟奴这时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去接如花手中的丁兄。如花却不干,瞪了那些龟奴一样,赶苍蝇似的道:“去去去,没你们的事儿,一边儿呆着去!”龟奴便又退下。
如花嘿嘿一笑,便一把将丁兄楼抱起来,迈着敦实的步子朝楼上行去。
于是……在我尚未来得及躲开之时,便又被这群风风火火的八卦群众挤上了楼。
轰轰烈烈地听壁角便开始了。我处在里面,出又出不去,索**加入这群八卦党中。
如花说:**,方才奴家对你英雄救美,你便以身相许了奴家可好?
我随着群众齐齐一抖,心道:第一招便迎面而上,如花妈妈果真生猛。
丁兄回曰:在下万分感念妈妈的救命之恩,但是报恩的法子咱们换一个可好?
咬了咬牙,憋笑。我见身旁的人纷纷摸了口水往窗纸上戳小洞,便也跟着效仿。
如**:不好,**你稍事休息,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洞房可好?
短短两句话下来,许多群众皆不由自主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身旁的群众甲龇了龇呀学着如花嘀咕:**你就从了奴家吧。
丁兄说:不好不好。
忍了忍,一位兄台终于忍不住了,哧一声便笑将出来。接着,第二声,第三声。
如花不敢置信道:难不成,你要奴家现下便……死相奴家晓得你等不及了,可是……奴家,奴家还未准备好。
群众哄堂大笑。
如花不满了,她眯着双眼舔了舔唇,一双眼珠子狠狠往这边瞪了过来。众人噤声。
她又在丁兄耳旁咬了一阵子,直至丁兄又晕了过去,才心满意足起了身,朝门口行来。
一人忽地高叫起来:“丫!遭了,今儿不正是十五么?”
群众何等精明,瞬时便反应过来这是如花每日色性大发的日子。这时纷纷炸了,转身便跑。一时间滚的滚,爬的爬,
错乱间,我竟生生被左右两人抬下了大堂,汗。
如花开了门,行至围栏边。她捂了捂嘴,“今儿是奴家与**的大喜日子,谁若误了奴家的好事儿,奴家便……”她后话未完,然话中的意味已悉数传至众人心中。众人纷纷抬手行礼,一边表示贺喜,一边赶紧表示绝对不会扰乱如花妈妈的美事云云。
而后,该做事的做事,该寻乐的寻乐,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偌大的怡红院终于又变得和谐而热闹了。
至于如花的洞房,经她那么一唬,群众们老实了许多,无人再敢去听壁角。开玩笑,色性大发的如花可不是他们招架得住的,寻完乐子不溜,还瞪着如花将自己榨干了不成?
然自此以后,临城又多了几个流传的八卦:
据说,第二日,如花一早便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门,并且心情大好地为每个姑娘加了半月的月钱。
据说,第二日晚上,有人在一条隐蔽的街角,瞧见了形容憔悴走路一瘸一拐的丁兄。
这么一连两条据说出来以后,整个临城的男子,不论老少,皆是规矩了不少。尤其是怡红院,即便出台了不少妙趣横生的节目,生意也还是愁容惨淡。
如花痛苦万分,悔不当初。
她扒拉着我的手,万分肉痛地递过来一叠银票:“小唐棠,奴家晓得你最好了,你可有什么法子?”
我点了点头,山人自有妙计。
于是乎,不久后……
据说,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咳咳,如花妈妈扭着款款身姿路过街口王家时,再一次被大黄垂青了。